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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蕭杏花有什么好顯擺,若不是有個當官的蕭鐵蛋,憑她,能給兒子娶到這么好的兒媳婦? 陳三家的,心里多少不甘,只能暗自咽下,別過臉去,卻恰看到,旁邊的藕花家的女兒嬌云,還有自家兒媳婦甜豆,正眼巴巴地瞅著那綢緞料子。 哎……這些沒出息的年輕人,只會看人家好東西。 嬌云和甜豆兩個,還真是眼巴巴地看那料子。 年輕女人家,就盯著這些東西看唄。 “這個是燕京城才有的嗎?”嬌云羨慕地看著那料子。 “二嫂嫂,你戴著這耳珠子哪兒買的,可真好看?”甜豆盯著秀梅耳朵上的明珠墜兒瞧。 “這個啊,是皇上賞賜下來的,賞了十幾個大珠子,因為娘瞧著看,說娘幾個每人做一套耳墜子吧,便做了這個?!毙忝沸α诵Φ?。 “娘的頭面首飾多得戴都戴不完,我記得只戴了一次,便扔旁邊去了?!眽羟蓛航硬绲溃骸跋氡厥请S意賞給丫鬟了?” 這話一出,嬌云和甜豆都瞪大了眼睛,看那陣勢,恨不得去給蕭杏花當丫鬟。 旁邊的陳三媳婦自然是越發憋氣了,終于忍不住,笑了笑:“杏花,說起來你可真是有福氣的,當初給鐵蛋當了童養媳,長大便嫁了鐵蛋,如今不知道享多少腐福。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你說我們怎么就沒你這好福氣?” 旁邊的洛大奶奶聽著便不由搖頭,指著陳三媳婦笑罵:“你啊,就是個不知足的!如今兒子大了媳婦有了,還貪圖什么?” 隔壁鋤頭嬸嬸聽聞也是笑了:“這事要說起來,怕是讓兒媳婦笑話,當初陳三嫂子,還想著找鐵蛋那邊借種呢,若是真借到了,那可就,嘖嘖……” 那可就怎么樣,她沒說。 不過大家都明白,若是真當時成了,如今陳三媳婦哪里還憋氣這個,直接跑過去對蕭鐵蛋說,我家娃也是你的種,快給我娃娶媳婦當官! 藕花嫂嫂當年也是對蕭鐵蛋有那么多意思,她年少守寡,隔壁家一個身材強健動不動光著赤膀砍殺砍到汗流浹背的漢子,她只看一眼都眼饞。 只是可恨蕭鐵蛋那個人死板,傻,見了她只會喊嫂子,再不會說其他,又一心惦記著自家家里細胳膊細腿兒的小媳婦,這才沒成事。 如今聽這位鋤頭嬸嬸這么說,頓時笑了笑,略帶嘲諷地說:“可不是,陳三嫂嫂,你好歹說說,該不會你家紅山,根本就是鐵蛋的種吧?” 陳三媳婦一聽便有些訥訥的:“這,這可胡亂說不得……” 她倒是有心想賴,可是賴不成??! 再給多厚的臉皮,這也賴不成。 她家那孩子,是她跟著陳三離開大轉子村后,偷人偷來的,和蕭鐵蛋怎么扯也扯不上干系。 “喲,這位嬸嬸,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要不然是要吃官司的?!眽羟蓛郝犃诉@話,自然很快明白了,不由擰眉,當即這么道。 “可不就是亂說,她們年輕不懂事罷了,隨意說說,哪可能有這種事,少奶奶別往心里去?!迸赃吢宕竽棠腾s緊打圓場。 “其實這種事,我們在燕京城里,也是見識過的,洛大奶奶,別看您見多識廣,可是您必然不知道,這世上,真有這等不知廉恥的女人?!?/br> 夢巧兒笑了笑,給秀梅使了一個眼色。 秀梅于是便開口道:“是了,當初有個女人啊,她哭哭啼啼的,趴在大街上不起來,只盼著我夫君牛蛋兒去扶她,牛蛋也是好心,只能去扶了,誰曾想,人家就此賴上了!” “???竟有這等事?”眾人詫異,也都來了興致。 “是,后來這個女人還特意哭哭啼啼地求著牛蛋兒喝酒,其實是在酒里下了藥,迷暈了牛蛋,之后便佯裝和牛蛋睡過。也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雜種,賴到牛蛋身上,跑到我家里來,跪倒在地上,求著能進我們家門?!毙忝繁闶钦f出這種事,都是和顏悅色的,聲音分外平和。 可是越這樣,大家越覺得,這事竟然是真的,果然是真的有! “不錯,這個女人,也是下賤,竟然以為可以把自己肚子里的野種賴到我們家,也不看看,我們是什么人家,怎么會收留這等沒臉皮的女人?” “后,后來呢……”旁邊的鋤頭嬸嬸都聽傻了。 這什么又是哭啼啼地讓男人來扶,還有什么喝酒喝醉了趁機撲過去,還有什么懷了野種,怎么越聽,越像是陳三媳婦當年和蕭鐵蛋的事呢? 旁邊的陳三媳婦自然也意識到了什么,咬著唇,低著頭,不吭聲,羞得滿面通紅。 “后來能怎么樣,我們找了御醫,使了個法子,驗出來其實她根本和牛蛋兒沒什么勾當,可憐牛蛋兒竟然是被冤枉的!趕緊把那個女人給趕出去了,再不能玷污了我們蕭家門檻!” 夢巧兒一邊說著這話,一邊斜瞅向旁邊的陳三媳婦: “我當時還直接拿著刀,咔嚓咔嚓,告訴那賤人,別在我跟前耍什么花漾樣子,她那點姿色,連我弟妹一根頭發都頂不上!” 她眼神凌厲得很,就是燕京城里隨便街頭個男人都能嚇一跳,更不要說這沒見過世面的陳三媳婦了,唬得臉都白了。 “哎,還是燕京城里的御醫厲害,這男人家有沒有什么事,竟然御醫一看就看出來了!”洛大奶奶感嘆連連:“若咱們村也有這種高明的大夫,當初鐵蛋的事也能說個清楚了?!?/br> “這有什么說不清楚的,反正別管如何,扒著別的男人不放的,就是不要臉皮的女人唄,要不然哪個哭啼啼地摟著別家男人不放?” 其實夢巧兒當然不知道她家公公當年那樁子舊案,不過她是個機靈的,一見對方臉色,多少猜到了,便趁機這么說。 誰曾想,她這話,可算是打人打臉了,那陳三媳婦嗬地站起來,咬著牙,臉都紅了。 “蕭杏花,你也不用讓你兒媳婦指桑罵槐,當年我和蕭鐵蛋從來沒有什么,以后也不會有什么,我兒子清清白白是別人的種,和你家蕭鐵蛋沒干系,你也不用怕我賴!” “喲,陳三嫂嫂,這是說得什么話,原本兒媳婦不懂事,說點燕京城里的事,怎么你倒是氣鼓鼓的?這當得什么事?”蕭杏花倒是心平氣和得很,笑了笑,又對夢巧兒道:“快,給你陳三嫂嫂賠禮??墒且涀?,便是如今你們身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