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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是他家奶奶的牌位。 “娘,這到底怎么一回事,那位鎮國侯,怎么就成了我爹呢!” 可憐的牛蛋這是才剛受了一場驚嚇,如今還沒回過神來。 蕭杏花卻是老神在在,笑盈盈地道:“牛蛋啊,你要記住,不是說鎮國侯變成了你爹,而是你爹變成了鎮國侯。他可是當眾承認了的,鐵板釘釘的,如今他想反悔也是不行。他既是承認了我,自然得認你們兒子媳婦女兒的!從此后,咱們可是要過上好日子了?!?/br> 狗蛋媳婦聽著這個,若有所思,卻是開口問道:“既有了個這么威風凜凜的爹,那以后狗蛋豈不是不必在生藥鋪子里受氣了?” 蕭杏花想想,點頭道:“那是自然!他既是侯爺,應該是有銀子的,以后哪里受那生藥鋪子的氣,咱自己開個生藥鋪子去!” 牛蛋媳婦聽說這個,不免低頭沉思,最后也開口道:“娘,那個爹,你可見過了,會不會很兇?”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佩珩聽聞這個,便低聲開口道:“娘,那是侯爺呢,想來總是害怕,可以不去見他嗎?” 蕭杏花目光掃視過兒媳兒媳并女兒,見他們面上都有忐忑之意。當下也是無奈,搖了搖頭,嘆息道:“你們長于市井,沒什么見識,這也就罷了,不曾想如今見到自己的親爹,竟然還害怕他兇不敢去見?可真真是爛泥扶不上墻,你們可知,那可是當今侯爺,用的扁擔都是金的,吃飯的碗筷都是白銀打造的,你們難道不想過這樣日子?不想跟著你們爹去享福?” 蕭杏花想想便覺得恨鐵不成鋼,當下拿出當老娘的架勢,越發斥責道: “看你們這沒出息的樣,在你爹面前可不許露出分毫,要不然平白讓他瞧不起!到時候他一氣之下不認你們,以后便只能去生藥鋪子里受氣,去走街串巷遭罪!” 蕭杏花在家中素來說一不二的,家里兒子媳婦女兒也都信服她,如今聽她這么一說,兩男三女紛紛點頭道:“我等知道了,到了侯爺爹面前,自當好生表現,免得讓他瞧不起!” 蕭杏花當下分外滿意,又面授機宜,吩咐了許多事情,諸如該如何行禮,該如何叫爹等等,最后又讓兩個兒子都抱緊了牌位,到時候要給那侯爺爹看的。 “他便是再不顧舊情,也該知道,咱們供奉了他親娘這么許多年,也不敢把我們怎么樣!” 蕭杏花心里是有依仗的…… 就在這一家人說著時,便有一個大官模樣的人過來,見了他們,先打量一番,之后才笑呵呵地說:“夫人,各位公子小姐,侯爺有請?!?/br> 他也不知這年輕男女們的身份,只是想著這三十來歲徐娘半老的是侯爺的糟糠之妻,叫聲夫人總是沒錯的。 聽得這話,一家人頓時繃緊了身子,互相對視一眼鼓鼓勁,戰戰兢兢地去外面花廳見蕭戰庭了。 ************************* 蕭戰庭站在花廳之中,負手而立,正若有所思。 他記憶中的蕭杏花,還是十五六歲模樣,穿著一身粗布花衣,嬌俏動人,羞澀時候那臉頰仿佛三四月里枝頭綻放的杏花兒。 至于他的兩個孩兒,一個是剛蹣跚學步,另一個則是尚在襁褓之中。 如今卻都已經是長大成人了? 正想著間,卻見蕭杏花打頭,帶著浩浩蕩蕩一群年輕男女過來了。 她此時早已經洗過臉,并稍整了妝梳,并不像在街上時那般狼狽,看上去干凈嬌俏,倒是隱約有昔日模樣。 蕭杏花嘴上教訓兒女媳婦說得好,可是如今打眼看過來,卻見這男子身高七尺,錦袍皮靴,站在那里端得威風凜凜,讓人不敢直視。 當下心頭一唬,不過想著將來兒女的前程,卻還是強忍下懼意,上前綻唇福了福,笑著道: “侯爺,奴家這廂有禮了?!?/br> 蕭杏花這么一拜,身后男女自然都或作揖或福了福,齊聲道: “拜見爹爹!” 蕭戰庭負手而立,凝視著眼前兩男三女,一時也有些不懂,怎么分明兩個兒子,竟冒出來五個叫爹的? 卻聽得蕭杏花笑呵呵地上前,依次給他介紹道: “這是咱們大兒子狗蛋,現如今在東平大街生藥鋪子里當伙計,他自小聰明多識,過目不忘,如今生藥鋪子里四百八十種藥材他每個都能說給一清二白,平日里過手便知斤兩都不用秤的!” 狗蛋聽得母親介紹自己,連忙上前一步,都沒敢抬頭看這位高權重的侯爺爹,只是彎腰再次深深一拜,口里喊了聲:“孩兒狗蛋,見過爹?!?/br> 蕭戰庭頷首。 蕭杏花繼續介紹:“這是狗蛋媳婦兒,名夢巧兒的,已經進門兩年了,孝順又勤儉,是個好媳婦,頗得我心?!?/br> 狗蛋媳婦也連忙挨著狗蛋站好了,恭敬小心地拜道;“媳婦夢巧兒,見過爹?!?/br> 蕭戰庭頷首。 蕭杏花笑了笑,又指著牛蛋道:“這是牛蛋,如今做些撒子油餅的買賣,他做的撒子,那叫一個金黃脆酥,吃過的沒有不夸贊的?!?/br> 蕭戰庭頷首。 “還有這個,是牛蛋媳婦,進門一年,往日里最是孝順了,針線也做得好?!?/br> 牛蛋和牛蛋媳婦都忙上前喚道:“兒子(媳婦)見過爹?!?/br> 蕭戰庭頷首。 蕭杏花又指著旁邊的佩珩道:“這是佩珩,是你女兒?!?/br> 佩珩也慌忙上前,渾身繃緊地福了一福:“爹,我是佩珩,佩珩見過爹!” 蕭戰庭這下子不頷首了,反而微微挑眉,眸中有疑惑之意。 女兒? 蕭杏花微愣了下,連忙才解釋道:“你當年離家后,才月余功夫,我就發現自己懷了身子,后來生下是個女兒,取名佩珩?!?/br> 佩珩聽到這話才明白,原來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啊,她羞紅滿面,忍不住更加低了頭。 蕭戰庭自然不曾想到自己還有個女兒,卻見這佩珩生得嬌怯怯的羞澀模樣,如珠如桃,隱約有幾分杏花年輕時的模樣,知道這果然是自己的骨rou,當下忙頷首道:“極好?!?/br> 一時介紹完畢,他的目光掃過眼前這兒子媳婦并女兒,卻見他們衣著樸素,面上忐忑,知道他們如今見了自己,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