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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過來。原來他在生藥鋪子聽說了東大街的消息,知道自家弟弟被官兵拘拿了,心里焦躁,便直沖過來,誰知道迎頭卻碰上了這番情景。 他家親娘竟然喊那威風凜凜的侯爺為鐵蛋?! 這還是要命不要命了! 一旁就有和杏花素日要好的,在那里壯著膽子低聲提醒道:“這可不是什么鐵蛋,這是侯爺,快,快叫侯爺!” 而蕭杏花呢,她在最初的震驚之后,眼望著這男人,漸漸明白過來,這分明就是她家那死鬼男人??! 死鬼男人竟然沒死! 死鬼男人竟然還當了侯爺?! 她仰望著同樣用震驚目光望著自己的蕭鐵蛋,萬千個念頭涌上心頭。 早就聽聞說這次當朝七公主行經此處,一同陪著的是鎮國大將軍,而這位鎮國大將軍是要娶這位七公主的。 那戲文里也唱了,說是升官發達死婆娘,里面不知道多少拋棄糟糠的負心漢!如今這死鬼男人當了侯爺,而那七公主自然是嬌艷如花又鮮嫩,他必然是早就看中了要娶進門的。 如此一來,這死鬼男人如今知道自己還活著,說不得打得什么鬼主意,保不齊將自己殺人滅口,再一并滅了自己三個兒女,從此后自去娶公主,再生一窩好的! 蕭杏花就在這萬千緊要之際,腦中便迸出一個念頭,定是要當眾將這事抖摟出來,讓街道上的人都知曉了,逼著他認下自己以及三個兒女,從此后讓他也有個忌憚,不能輕易害了自家! 主意一定,她便頓時掉下兩行淚來,對著這蕭鐵蛋撲將過去,口中哭道: “哎呦喂,這不就是我那多年不見的夫君鐵蛋嗎?鐵蛋,你可知道,自你走后,我杏花孝敬婆婆,為婆婆養老送終,還含辛茹苦拉扯大了你的兒女,我這些年過得好苦,如今可算是把你尋到了!” 旁邊的蕭狗蛋頓時驚了,跺著腳著急道:“娘啊,我爹早就沒了的,這不是我爹,人家這是侯爺!這是侯爺??!” 他弟弟牛蛋已經被拘拿了,可不要再把他老娘也折進去! 一旁眾人也都嚇得跺腳,更有縣里都頭羅慶義也趕過來了,見杏花竟然惹出這天大的禍事來,急就要上前: “杏花,那是當朝鎮國將軍??!” 寶儀公主原本見身邊蕭戰庭神情異常,已經疑惑,如今跟過來,見到此情此景,不由大怒,嬌聲斥道: “這是哪來的瘋婆子,左右,還不拿下!” 寶儀公主如下下令之下,早有一旁侍衛上前就要拿下蕭杏花。 可是誰知道,眾目睽睽之下,卻見蕭戰庭低首望著抱住自己大腿痛哭不已的蕭杏花,緩慢地抬起頭來,銳利而深沉的眸子望向那寶儀公主: “她——是我的結發之妻?!?/br> 這句話一出,所有的人都震懵在那里了。 一旁侍衛頓時驚得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不敢動彈。 寶怡公主則是面孔煞白,眼中疑惑,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這一切。 旁邊的牛蛋是從來知道自己年幼喪父的,如今乍聽到這消息,一時竟回味不出這其中意味。 都頭羅慶義前些日子就開始在東大街尋合適的宅子,想著盤下來后,將蕭家那一大家子都接過來,大家伙一起過日子,在他心里蕭杏花那都是他將要娶進門的娘子了,不曾想,如今橫地里出來這么一茬,一時也是情狀莫名,不知道說什么好。 一旁圍觀眾人,見這威嚴華貴的侯爺竟然說蕭杏花是他的原配發妻,一個個如墜云里霧里,只覺得仿佛做夢一般。 最后還是寶儀公主忍不住,煞白著臉,走上前道:“戰庭,你這是認錯了吧,你的發妻當年早已餓死在饑荒之中,好好的怎么會出來個——” 她咬牙望著跪在那里抱住了蕭戰庭兩腿哭泣不止的蕭杏花,一時竟不知該有何言語來形容。 呸,不過是個粗俗的街頭婆子罷了! 地上哭泣的蕭杏花聽說這個,一顆心頓時掉在了半空里,含淚的眼兒滴溜溜地轉著。 若是這沒良心的死鬼男人,真順著公主的話茬,干脆不認自己,那該如何是好? 可誰知,蕭戰庭卻并沒言語,只是沉默地伸出手來,握住了蕭杏花的胳膊,將她扶了起來。 在場眾人俱都看明白了這動作中的意思。 那寶儀公主本是鳳釵寶珠,面上傅粉,如今聽得蕭戰庭如此言語,已經是面色猶如鍋底灰,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眾人震驚地望著眼前情景,也有的忽而就明白了。 說好的這鎮國侯爺將要迎娶寶儀公主呢? 這,這下子如何是好? 作者有話要說:發紅包,每一章都有紅包 第3章 既是被當眾認下了,蕭杏花一顆心總算是落到了肚子里,徹底放心了。只要蕭鐵蛋當眾認下了自己,那就再沒什么好怕的了。 自己再是市井無知之輩,那也是蕭鐵蛋他明媒正娶的娘子,是昔日貧賤糟糠之妻,為他生下兩兒一女,后來他出門在外,家里經歷了戰亂災荒,自己更是孝敬婆婆,為婆婆養老送終,又含辛茹苦養大兩兒一女。于情于理,于這大昭國的律法,便是他蕭鐵蛋飛上天當了神仙,都沒資格休棄自己! 只要他認了自己,自己便是名正言順的侯門夫人了,而自己的兒子,豈不就是侯爺家的公子?如此一來,誰敢輕易要了自己兒子性命?! 想到此間,蕭杏花自然是眉開眼笑。 抬眼間,望著戰戰兢兢立在自己身旁的兒子兒媳并女兒,她臉上不由得笑開了花。 “狗蛋,狗蛋媳婦兒,牛蛋,牛蛋媳婦兒,還有佩珩啊,你們看,你爹其實根本沒死,不但沒死,還發達了呢,以后咱們就要跟著你爹享福了!” 一旁的狗蛋生性老實木訥,素來最聽他娘的話,可是任憑如此,他如今也不由得疑惑了,低頭看了看懷里供奉了多年的黑色牌位,忍不住問道: “娘,他真得是爹嗎?” 他爹分明已經死了許多年,他從小就知道。雖然識字不多,可是自己抱著的牌位上,分明寫著“蕭鐵蛋之靈位”,他還是認識的,如今怎么這供奉了多年的爹,竟然好好的活了? 旁邊的牛蛋也抱著一個黑色牌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