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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怎么沒同朕說!一群庸醫,庸醫!” 拓跋護徹底忘記了,他自己前幾天剛夸太醫院的太醫們是醫天圣手。 可憐的太醫們,被拓跋護磋磨的快不成人形了。 “想必寶妃現在還在可控之內,但是過些日子,怕是食量會變大不少。到時候希望皇上能心狠一點兒,別什么事兒都縱著她!” 連城語重心長的叮囑著拓跋護,拓跋護為難的看著他。 “曾外祖父,朕對兮兒哪里能狠的了心。要不到時候,您親自入宮來勸勸兮兒?” ... ☆、第195章 歲月靜好 連城眼睛向上翻著:“皇上,您御書房的屋頂的壁畫,著實好看,一定是大家所作?!?/br> 拓跋護嘴角扯了扯:“曾外祖父,這是您親手畫的?!?/br> “哦,我就說,除了我還有誰的畫藝能如此高!襄王啊,陪我看看這壁畫,簡直是巧奪天工,精妙絕倫?!?/br> 襄王順從的抬起頭,和連城一起欣賞起了所謂的壁畫。 拓跋護氣的頭頂都冒黑煙了:“外祖父,曾外祖父,您二位當真不幫朕嗎?” “誒,看看這天色,原來已經如此晚了。蕪兒今兒在左相府做了飯,等著我?;噬?,老臣先行告退了!” 關鍵時刻,連城將襄王扔到一邊,只管自己退出。 望著自家岳父的背影,襄王感覺自己的心好累。 拓跋護的心更累:“岳父,您知道朕是舍不得為難兮兒的。兮兒哪怕是喜歡天上的星星,朕都是命人給她摘下來。您和曾外祖父讓朕攔著兮兒,不讓她多吃,朕真的做不到??!” 襄王無奈的看著拓跋護:“皇上以為本王和左相對兮兒的疼愛,比你少么?皇上,此事唯有您能辦成,我等對兮兒都心懷愧疚,萬萬是做不到不順著兮兒的事兒的?!?/br> 拓跋護被如此決絕的拒絕了,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曾外祖父只是推測,當不得真。兮兒腹中的孩子已經鬧騰過一回了,大概不會再鬧騰的!”拓跋護干巴巴的笑著,說這話時他心虛無比。 被一眾人關心著的蘇婉兮,正躺在美人榻上,閑悠悠的啃著水果。 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放著一疊疊清光的盤子。 宸王妃和淺綠兩人,一人一邊的坐著,對蘇婉兮欲言又止。 最是還是淺綠忍不?。骸癹iejie,你吃這么多,長胖了怎么辦?” 淺綠懂得不多,但是最近也從玉璃姑姑那兒挺多了,所謂孕婦不能吃太多的話兒。 蘇婉兮立馬停住了張開的嘴,眼淚說來就來。 “淺綠,你這是嫌棄jiejie了嗎?你覺得jiejie胖了,所以不喜歡jiejie了嗎?”晶瑩的淚珠,劃過臉頰,淺綠感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宸王妃欲言又止,無奈的望著蘇婉兮。 蘇婉兮只當自己眼瞎,什么都看不見。 “淺綠不嫌jiejie,無論jiejie是什么樣子,都是全天下最美的美人兒!”淺綠就這么輕易的被蘇婉兮套牢了。 宸王妃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挺身而出。 “寶妃娘娘!” “媚娘啊,你看看我這胳膊瘦的,一點兒rou都瞧不見。前些日子那孕吐吐得,簡直把我十七年吃的東西全部吐沒了?!?/br> 哀怨悲傷的語調,顯然蘇婉兮這是在鬧苦情戲了。 宸王妃低下頭:“不過是些水果,寶妃娘娘但吃無妨?!?/br> 蘇婉兮聞言竊笑,她說學逗唱信手拈來,誰能阻止她大開吃戒之路。 宸王妃敏銳的瞧見蘇婉兮嘴角陰謀得逞的笑容:“寶妃娘娘多吃點兒是沒事兒,您來看看妾身這肚子。六個多月大的肚子,已經看不多腳尖了。妾身這還算是吃的少的,寶妃娘娘您且小心點兒吧?!?/br> 一擊必中。 蘇婉兮伸手摸了摸宸王大大的肚子,六個多月和別人八個多月的肚子有一拼。 “媚娘啊,你這胎會不會是兩個???” 有孕之后,蘇婉兮不能再用過多的靈力了,所以并沒有用靈力侵入宸王妃腹中,查看宸王妃的狀況。 宸王妃原沒有想過這個,但是被蘇婉兮提起來,也有些狐疑。 “太醫沒說是雙胎,咱們大熙朝又不是前朝,不喜雙胎的,論理診出了不會瞞騙我的。若不,等下次院正來替您診脈時,妾身讓他順便看看?”宸王妃擔憂的看著自個兒的大肚子。 雙胎極易出事兒,她這次生產千萬不能出事,她沒有娘家,宸王死后更沒有可以托付的人。 以往她可以依賴著寶妃娘娘,但是寶妃娘娘如今有孕在身,怕是也無法盡力照顧她的孩子。 她必須成功的撐過生產,不讓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爹娘。 宸王妃心中擔憂什么,蘇婉兮清楚。 她自然有能力好好護著宸王妃的孩子,可是為母則強,她不會提前告訴宸王妃她有后路,否則她若是撐不過去怎么辦。 親生母親和養母,永遠都不會一樣的。 宸王妃心中有事,陪蘇婉兮聊了會兒,便告退離去。 蘇婉兮現在易困易餓,吃飽了就想睡,睡醒了就想吃。 剛剛將一堆吃食吞入肚中,蘇婉兮秀氣的打了個哈切,眼皮子不受控制的向下垂著。 淺綠見蘇婉兮困倦,立馬將她抱上了床。 許是因禍得福,失憶之后,淺綠變得力大無窮。別說是抱著蘇婉兮,便是身高馬大的拓跋護她都能抱起來。 蘇婉兮沉沉的睡在淺綠懷里,淺綠嘴角滿足的揚起一抹微笑。 jiejie真美! 拓跋護向襄王學習完了奶爸經后,便棄之如敝屣的把襄王趕了出去,自己顛顛兒的跑向廣寒宮。 襄王也想看看自己的寶貝外孫女兒現在怎么樣,但是被拓跋護一句特殊時刻,不宜見面,就把他推出了宮。 氣沖沖坐到馬車上的襄王,手里捏著下仆準備好的茶水,差點兒將茶盞捏碎。 皇帝這用了便扔的習性,是跟誰學的,實在討人嫌。 如若襄王側妃在一旁,定會斜著眼睛不屑的告訴他,這是你們拓跋家人的天性,長在骨子里的,人人如此。 走入蘇婉兮寢屋,拓跋護在花語的指示下,自覺的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的推開門。 屋內,是綿長的呼吸聲。 拓跋護忽然不解的豎起耳朵,怎的是兩個呼吸聲? 快步走上前掀開簾幔,拓跋護哭笑不得。 淺綠把蘇婉兮懷抱在懷里,一大一小美人兒,靜謐的容顏,讓人自覺時光漫長,歲月靜好。 “你個淺綠,蘇婉兮明明是朕抱著的,誰準你抱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朕兒子的爹呢!”拓跋護口是心非的暗暗吐槽著。 無論心里有多嫉妒和不爽,拓跋護還是放下了簾幔,坐在角落的書桌后,等著兩人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