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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著笑意:“說?!?/br> “皇上,離替太后守孝完成,還有五個月?!庇窳Ч霉帽M職的提醒道。 拓跋護劍眉橫豎:“太后算個什么東西,憑什么朕和寶妃要為她守孝?想竄朕位子,還要刺殺朕的人,朕讓她睡在皇陵就是天大的恩賜了?!?/br> “皇上,為太后守孝一年的圣旨,是您親自頒發的?!庇窳Ч霉貌慌滤赖倪M言。 拓跋護喉間梗塞,怪他咯?他也不想這樣的,他這不是怕給兮兒壓力,讓她名正言順的不用擔心孕嗣么! “那是朕先前不知情,被太后的假仁假義騙了過去?!?/br> “于辭,傳朕旨意,經審問宸王舊部,得知太后曾數次刺殺于朕,心思不軌。同時,朕尋得先帝圣旨,先帝殯天前留遺詔,廢太后后位,封蔣貴妃為后!故,將太后貶為庶民,其棺材撤除皇陵,送入陸家。再封蔣貴妃獨女大公主淺綠,為大長公主,位比親王,除見帝王,無須向任何人行禮參拜!” 拓跋護一句話,數道旨意。 于辭冷汗連連的彎下腰,接了自家主子任性的吩咐。 可想而知,數道圣旨連下,前朝后宮又該震蕩了。 ☆、第194章 你這倒霉孩子 宸王已死,太后娘家無力,拓跋護這道道圣旨對宸王一脈的打擊,簡直是摧毀性的。 然而,并沒有多少人在意這些。 蔣貴妃被正名了,成了先帝皇后又如何?反正她死了,留下來的不過是個公主,身份再高最多是聯姻嫁個好人家。 唯一受影響的人,便是宸王那些鶯鶯燕燕。 而鶯奴早早被宸王托付,送入了宮里,這一切也同她沒有干系。 不僅如此,如今鶯奴從側妃升為王妃,上頭沒人壓著她,這對于她的出生和身份來說,簡直是一條傳奇之路。 在她之前,誰能想象宮里的一個舞姬,竟然能成為親王妃,并且久住宮中,同帝王寵妃交好? 便是入宮為妃的大家貴女,若是生不出皇子,日后的日子都未必比的過她。 她出生卑微又如何,歷史只看結果,不看過程。 只消眾人記得她現今兒的身份高貴,一切足矣。 蘇婉兮被診出孕相,卻沒有早早曝出。 拓跋護不會讓蘇婉兮背上孝中勾引皇帝的罵名,反正等生子的時候,說是早產一個月也沒人能說什么。 孕婦該用的東西,流水一般的送入廣寒宮,大張旗鼓的。 有宸王妃挺著大肚子在,完全是最安全的天然盾牌。 皇后勞心勞力的照顧著昏迷的周曦常,黎貴妃手還沒有恢復好,神智被暗一催眠的不太正常,也在休養之中。 滿宮之中,沒有一個能去針對蘇婉兮,所以蘇婉兮這第一胎養的無比輕松。 當然,這種輕松說的是環境,不是蘇婉兮自個兒。 千盼萬盼盼來的孩子,或許是明白眾人對他的期許,竟然從還沒長成時,就開始大肆的鬧騰起來。 蘇婉兮一連一個月,沒吃下幾口飯,肚子里的酸水都快吐完了。 “兮兒,朕讓御廚做了山楂糕、酸豆角,你嘗嘗?”拓跋護端著酸味撲鼻的小碟子,小心翼翼的湊近蘇婉兮。 “嘔。拿開,拿開?!碧K婉兮瘦了差不多十斤,整個人消瘦的仿佛風一吹就會飄去。 拓跋護趕忙躥的幾米遠,將小碟子還給門外的花語,又拿來辣香誘人的麻辣肚片。 “好香,稚奴拿近點兒!”蘇婉兮吸吸鼻子,感覺腹中有點兒饑餓了。 拓跋護眼睛一亮:“兮兒,你別動,朕過來喂你。這倒霉孩子,等他出來,朕天天揍他。敢這么欺負他娘親,真是不想過好日子了!” 這話音剛落下,蘇婉兮瞬間感覺腸胃再次翻涌。 “嘔!” 得了,顯然她也吃不下辣味的食物。 拓跋護每天被這么折騰的團團轉,眉宇間疲憊不堪。 重生換了身衣裳,拓跋護清爽的坐到蘇婉兮身邊:“兮兒,這都一個多月過去了,總不能接下來幾個月都這樣啊。岳母和外祖母找了一堆偏方,還是沒有用。誒,要不兮兒咱們不要這個孩子了??吹劫鈨豪鄢蛇@樣,朕將宸王妃腹中的孩子,當下任皇帝培養也沒什么。都是拓跋家的人,血脈沒問題就行?!?/br> 拓跋護心疼的替蘇婉兮擦著汗,手里遞過去一杯石榴汁。 這季節大熙朝是沒有石榴的,還是襄王命人在邊疆的一個小族尋到的。 酸甜可口的石榴汁,灌入口中,蘇婉兮終于緩了許多。 “稚奴渾說什么。我不在乎皇位不皇位的,孩子是我們的血脈,是我們延續的后代,為他受點兒苦又有什么呢?!碧K婉兮揚起慈愛的笑容,溫柔的撫摸著自己依舊平坦的肚子。 拓跋護皺著眉頭:“朕不看重子嗣。若是孩子對你好,朕才會疼愛他。若是他傷了兮兒,朕不喜。朕愛的人,這輩子唯有兮兒一個。哪怕是咱們的孩子,也不能占了兮兒在朕心中的位置?!?/br> 這話拓跋護說了不止一次,每次都鄭重其事的,蘇婉兮也不嫌膩。 嘴上嗔怒他,心里卻甜絲絲的。 誰不喜歡自己的夫君,說著甜言蜜語。誰不喜歡自己的夫君,將自己看的最重要。 大概是拓跋護對蘇婉兮腹中的孩子,疾言厲色的次數太多了。 又過了大半個月,蘇婉兮的食欲終是恢復了正常,不再見什么吐什么。 拓跋護等人見狀,抹去額頭的汗,松了一大口氣。 望著漸漸恢復體重的蘇婉兮,拓跋護笑容越來越多。 朝堂上的大臣們,看著他們冷面寡情的帝王,突然時不時傻笑一番,心里不停犯毛。 皇上這是怎么了?笑的這么開心,難道是要在開始清算我等臣子嗎? 是哪個倒霉鬼做了不該做的事兒,不知道皇上最是眼里揉不進砂子去的? 因為拓跋護莫名其妙的笑容,朝堂上一時竟然氣氛極為肅清,這倒是令拓跋護沒有意料到的。 襄王和連城看著拓跋護笑了幾天后,兩人下朝后聯袂去御書房找向他。 “皇上,可是寶妃娘娘的身子好轉了?”襄王一進去,就把御書房的奴才都趕了出去。 在自家人面前不用憋著,拓跋護咧著嘴,露出一口白牙,笑的春光燦爛。 “是啊,是啊。外祖父,朕跟你說,兮兒現在見什么吃什么,完全不用忌口了?!蓖匕献o娶妻隨妻的,不叫襄王皇叔,反倒是隨著蘇婉兮的輩分。 襄王斜眼看著拓跋護,嫌棄不已。 他沒這么老的外孫,皇帝當久了,臉皮都厚了。 連城捋捋美須:“皇上,這婦人有孕時,也不能吃太多。否則,生產的時候,恐怕胎兒過大?!?/br> 拓跋護臉上的笑容僵硬了:“曾外祖父,還有這么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