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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呆呆地站在一個金器行的門口。 付偉笑了,若無其事地往里走,然后里面的,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出來,笑著道:“二爺什么時候到的?小人領著他們在這兒等了幾天了?!?/br> 付偉將手里的東西遞給了個婆子,笑道:“最近生意怎么樣?接手還習慣?” 那人笑道:“還行,以前在家時,也在柜上,金銀器皿又是小人的長項?!?/br> 說著話,那人見付新就在門口瞪著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笑道:“二小娘子還是進里面來吧,門口人多,再碰著?!?/br> 有婆子上來,笑道:“憨娘這是怎么了?到了京城,就不認得老奴了?” 付新被這婆子牽進鋪子里時,依然呆呆地。 付偉帶著付新,直接進到了后屋里。 后屋是專門接待一些貴客的地方,里面的陳設非常地考究。 再往里,還有個小隔間。 付偉進去之后,便就在主座上坐下,付新就緊挨著付偉站著。 她現在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明明她們離開廣陵的時候,就她與她爹倆個,和著繡燕、紀媽來京里。 怎么繡燕的丈夫陳大叔也上京來了,竟然還管著付家在西市的店面。還有剛剛那婆子,也是以前凝香園里的人。 一會,從后面出來幾個丫頭和婆子,有上熱茶的,上果子的。 可是不在于這些人拿了些什么東西,只是這竟然都是以前凝香園里的人。 付新覺得她都快反應不過來了。 就那么呆呆地瞅著。 付偉悠閑地往椅背上一靠,這時候倒有幾分付家二爺的款了。問道:“咱們這兒可有什么好東西?拿來讓憨娘選幾樣?!?/br> 陳大叔自己進到后屋去了。 付新終于回過神來,奇怪地問道:“爹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她們都會在這兒?” 侍候地人,在付新面前露過臉后,全都出去各干各地去了。 付偉撫了撫付新的頭,說道:“爹爹怎么可能放心就這么將你丟到付國公府?雖然說是過繼,但到底不是親生的,爹也不指望著他們有多疼你。只不過是怕你再落到呂氏手里?!?/br> 付新低著頭,不說話。 付偉繼續說道:“將來過繼完后,你雖然吃住在國公府里。但有自己的進項,不用為了錢,對國公府的人低三下四的?!?/br> 想了想,付偉又說道:“其實,與你三叔分家時,京里分給爹爹的,爹爹全都轉給了你……” “爹爹!”付新突然有種,付偉像是排后事的那種不詳,眼淚一下子便就流了出來,驚叫道:“我不要,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br> 付偉也知道付新怕什么,連忙將付新摟到懷里安慰道:“傻孩子,爹爹沒事,只不過是先打算出來而已。爹爹還要看著你風光出嫁呢,怎么能舍得出來?乖,別怕,沒事的,爹爹好著呢?!?/br> 好一會,付新才漸漸停了哭聲,憨聲憨氣地道:“真的?爹爹一點兒事也沒有?爹爹別騙我,娘……娘當年也是這般說的。爹爹,女兒……女兒已經沒有娘了……” 付偉心疼地摟著付新,輕輕地拍著付新的后背道:“不會的,爹爹絕不食言。你還不信爹爹?” 付新不知道,只覺得心下很痛很痛,簡直都痛得快不能呼吸了。她曾經相信過她娘,可她娘呢?付新摟著付偉,怎么也不肯松手。 付偉輕嘆了一聲。若是可能,他也想將付新托在自己的手里,看著她長大??墒?,現實讓他不能。 進到里屋的陳叔出來,手里拿著一個托盤,上面覆蓋著一塊紅布。笑道:“這是前些時候外域的客商帶來的,小人看著好,就先留下了,沒舍得拿到前邊去賣。非常的漂亮,而且很小巧,二小娘子帶了應該正合適?!?/br> 付偉輕聲說道:“憨娘乖,看看你陳叔給你留了什么好東西來,快瞧瞧喜歡不?!?/br> 付新拿帕子抹了抹自己的眼睛,離開付偉懷里,轉過頭去看案子上的那個托盤里的東西,覆蓋的紅布被拿開,上面擺著的東西,付新也不認得。 托盤上擺著一排的,與手鐲相似,但又比平日帶的手鐲細,純金的,也有比較寬而薄,上面雕刻著不不明的花紋。然后再邊上,卻是一塊紅色漏彩的紗制品。 付偉拿眼一瞅,自然認得,這是身毒國過來的女人的飾品和披帛。于是笑道:“這是手釧,你帶胳膊上試試,看好看不?!?/br> ☆、第十六回 15(什么才是最生要的) 付新拿起一個來帶到胳膊上,笑道:“有些大?!?/br> 付偉見了,不禁笑著將那些個手釧分對地往付新胳膊上帶,并解釋道:“這個是身毒國女人帶的東西,據說要一回多帶幾個,走路時要環佩叮當才行。是有些大,沒事,明兒留著長大了再帶,就正好了?!?/br> 付新看著胳膊上的金閃閃地手釧,喜歡得不得了。哪有女孩兒不愛美的?然后付新發現托盤上還有一個金釧,有一圈小金鈴,不禁笑道:“爹爹還當我是小孩子呢?竟拿這個來讓我玩?!?/br> 付偉從付新地手里接過那個掛了一圈小金鈴的金釧,這個金釧有開口,與付新帶到胳膊上的不一樣。也是一對,付偉低下身,親自給付新戴上,才說道:“傻閨女,這哪里是什么金鈴,這是腳環。你走兩步,聽聽聲音好聽不?” 付新聽話地像只翩躚地小燕子似的,來回地走,便就聽到果然環佩與金鈴聲交相輝映。付新聽了更加的開心,便就又走了幾圈。 付偉問道:“喜歡嗎?” 付新點頭道:“喜歡,比剛那桃花還要喜歡?!?/br> 付偉便就將那紗給付新圍上,然后就讓人拿了鏡子來。 那紅色的紗質披帛,那種讓人不能理解的漂亮地紋飾,付新對著鏡子,都看得癡了。 付偉笑道:“好了,收起來,帶回去,讓紀媽幫你收著,明兒大了再戴。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就回去吧。有空,爹爹再帶你去東市看看,那邊也有咱們的店面?!?/br> 這些輔面的收入,足以使付新將來,都不會在錢財上受一點的委屈。 付偉本想借此機會,教一教付新關于生意上的事情。下人們再忠心,還得自己明白中用才行。若不然,時日久了,難免會生外心。 可惜,付新對于鋪面倒不關心。滿心不舍地將那些個東西拿了下來,放回托盤里。 在付新的眼里,以前只裝下了父母,自沈蓉沒了之后,便就滿心只有付偉。在付新心里,只要能讓他爹爹開心就行。 錢財身外物,哪個能保證一輩子? 更何況,錢,只要人不懶惰,即使是女人,在家里給人繡個活,也還是能掙一些回來的??墒怯行┤?,沒了,就沒了。再想珍惜,卻是再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