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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蕭震過得魂不守舍,一會兒氣蘇錦的不配合,白白放過了壽寧長公主,一會兒又忍不住回想昨晚。帷帳外的蘇錦膽大包天,帷帳內的蘇錦簡直就是妖精,什么害羞什么矜持都與她無關,那女人,甚至還主動地教他! 蕭震口又渴了,看看窗外,離黃昏還早。 害怕與蘇錦相處時,蕭震總覺得每天都過得太快,現在不怕了,蕭震又覺得天黑的太慢。 好不容易可以回家了,正德帝突然派太監來傳話,要他過去一趟。 蕭震一點都不想過去! 但他還是去了。 正德帝沒什么事,就想安慰一下他受了委屈的臣子,明面上必須表現地兩不偏幫,私底下該哄的都得哄。 蕭震并不稀罕帝王的哄,面無表情地聽了一刻鐘,終于可以走了,蕭震行個禮,立即大步流星地往自家小院趕,走到半路,一個小太監突然冒出來,鬼鬼祟祟拿出一個小匣子,說是壽寧長公主的賠罪禮。 那女人居然還沒死心? 蕭震將小太監手里的匣子視為侮.辱,一把搶過來丟到地上,大腳一踩一碾,那精致的紫檀木匣子就碎裂成幾塊,可憐巴巴地陷進了泥土。 小太監嚇壞了,哆哆嗦嗦地低著頭,唯恐力大無比的武英侯也把他當匣子踩! “回去告訴她,我蕭震最不恥她這種女人?!?/br> 丟下一句狠話,蕭震頭也不回地走了。 小太監低頭,就見那匣子已經深深地陷進了地里,周圍好大一個鞋印兒! . 從大殿回來后,蘇錦飽飽地睡了一覺,這會兒神清氣爽,正在陪女兒翻繩玩。 蕭震挑簾走了進來。 “爹爹回來了!”阿滿開心地朝爹爹笑,小孩子忘事快,無憂無慮的。 面對女兒的笑臉,蕭震神色柔和下來,瞄眼蘇錦,蘇錦低頭看手里的紅繩呢。 “阿滿先去外面與秋菊玩,爹爹有話問娘?!毙D人分明是心虛了,蕭震也正想訓她。 爹娘又要說悄悄話了,阿滿乖乖地下了榻,跟著秋菊出去了。 屋簾落下,里面只剩夫妻倆。 蘇錦跪坐在榻上,故作不解地問道:“侯爺要與我說什么?” 蕭震立在榻沿前,目光嚴厲:“你為何要幫她?” 蘇錦笑,爬到他身邊,示意他低頭。 蕭震皺皺眉,但還是低下來了。 蘇錦湊到他耳邊,就在蕭震以為她會說悄悄話時,小婦人卻抱住他脖子,一口親在了他臉上! ☆、第78章 蘇錦今天很高興。 以前她與馮實住在市井, 市井婦人來撒潑, 馮實嘴笨說不過人家, 又不能跟女人動手,幸好蘇錦也不是白吃飯的,別人罵她她就罵回去, 一個臟字都不帶,卻能把對方氣得七竅生煙, 最后灰溜溜地滾回家。 只要不涉及官爺,尋常麻煩蘇錦自己都能搞定, 現在她被皇帝的meimei壽寧長公主欺負了, 蘇錦無力還擊也沒想因為一點小委屈就與壽寧長公主徹底鬧翻,沒想到蕭震竟然傻乎乎地去告御狀了,而且還真把壽寧長公主母女叫到了大殿上。 蕭震有這個心,蘇錦很高興,他當著皇帝與大臣們的面堅定不移地為她撐腰,蘇錦很暖心。 傻漢子氣人的時候氣得她肝疼, 但每次他對她好,蘇錦就會將以前的氣忘得干干凈凈。 抱著蕭震的脖子, 蘇錦毫無章法地亂親,一會兒親他額頭,一會兒親他的俊臉, 一會兒親他的鼻梁,一邊親一邊無聲地笑。 蕭震被她親傻了,呆呆地彎著腰, 直到蘇錦不親了,只勾著他脖子開心地朝他笑,鳳眼像阿滿似的快要笑成彎彎的月牙了,蕭震才回了神。再看她一眼,蕭震忘了自己剛剛想說什么了,不自在地垂眸,問道:“你,這是做什么?” “親你啊?!碧K錦張口就道,然后往前一挪,靠著他寬闊的肩膀道:“你肯護我,我很高興?!?/br> 蕭震終于明白那一通親是為何而來了,小婦人酬謝的方式叫他暈暈乎乎的,現在她小鳥依人地靠在他懷里,蕭震竟覺得受寵若驚,聲音不由低了下來:“我,我既然娶了你,護你便是應該的,你不用這樣?!?/br> 男人嘴笨,正是該說甜言蜜語的時候他卻扯什么夫妻責任,蘇錦抬頭,故意挑著眉頭質問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沒嫁給你,長公主欺負我,你就不管我了?” 蕭震怎會不管?正色道:“會?!?/br> 蘇錦輕聲問:“那又是為何?” 小婦人聲音柔了,美眸盈盈欲語還休,蕭震心頭一蕩,領悟了她的意思。 蕭震別開眼,說不出口。為何,因為動了情,受不了她被人欺負。 “說啊?!碧K錦扯了扯他后頸上方的頭發。 蕭震面色漲紅,憋了半天,他突然推開蘇錦,一邊往外逃一邊掩飾道:“快吃飯了,你收拾收拾趕緊出來吧?!?/br> 話音未落,高大的武將已經消失在了門簾后。 蘇錦惱火地咬唇,惱著惱著,忽的笑了。怪不得有些紈绔子弟專喜調戲街上的良家女子,別說,這事確實挺有意思,他臉皮越薄,她就越想逗,他越躲,她就越想追,追得他無處可躲了終于發作,那滋味兒,賽過神仙。 夜里躺進被窩,蘇錦怕冷似的依偎著蕭震,腦袋枕著他的胳膊。 她可能冷,蕭震卻很熱,春天要走了,夏日馬上來臨,她薄薄的睡衣,與未穿無異。 他悶葫蘆,蘇錦也不與他說話,小手好奇似的尋找他身上的每一處傷疤。 都是陳年舊傷,早就不疼了,她這么亂動,蕭震只覺得癢。 隔著中衣,蕭震扣住她胡作非為的小手,啞聲問:“有事?” 蘇錦看著他的大手:“想數數你一共落了多少疤?!?/br> 蕭震望著帳頂道:“知道又如何,早點睡罷?!?/br> 蘇錦抬起頭,意外地問:“才剛剛歇下,侯爺就困了?” 蕭震喉.結滾了滾,他不困,她問這個,是什么意思? “既然侯爺困了,那就睡吧?!钡貌坏交卮?,蘇錦偷笑著離開他懷,背對他轉了過去。 棉花似的小婦人離開了,蕭震卻更熱了,呼吸也越來越重。她雖然背對著他,但還挨了他一點,就像杏園里伸出來的一枝紅杏,勾著墻外的游人翻墻過去。杏園里是什么樣的風景,蕭震已經領教過。他粗人一個,不喜賞花,普通的園子看過一遍就膩了,但小婦人的杏花園,越賞越惦記。 “你,你,你還不困?”額頭出了汗,蕭震盡量平靜地問。 蘇錦背對他,幽幽道:“白日睡了太久,現在睡不著了?!?/br> 蕭震記起來了,沉默片刻,愧疚道:“腰還酸嗎?” 蘇錦嗯了聲,嘆道:“想叫丫鬟幫我揉一揉,又怕她們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