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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了個一廂情愿的美夢。 也怕她還沒恢復過來的心臟又陷入衰竭,就像紀沉說的,她這條命撿回來不容易,她不敢隨便糟蹋。 夏言最終沒給沈靳打電話,也沒有再問過沈靳的情況,但還是在一個人時會不自覺地想起那個漫長的夢,以及夢里那個時而溫柔、時而痛苦的沈靳,兩相對比的殘酷,還是會難受得想哭。 好在她清醒后的身體恢復能力驚人,第三個月時已能出院。 夏言出院當天就定了回國的機票,登機的時候,夏曉在微信聊天里給她帶來了個好消息,喬時和沈遇要結婚了,婚禮就剛好在她出院這天。 也帶了個不太好的消息,沈靳不肯把童童給她。無論她怎么去找沈靳要,沈靳始終只有一句話,只有夏言有權利把童童帶走,他要夏言親自去找他。 夏言沒去想夏曉帶來的那個不太好的消息,但喬時的婚禮她是趕不上了,她人剛登機,還有十多個小時的飛行旅程,到北京再轉機,整個耽擱下來又是一天,因此在關機前她給喬時發了條祝福短信: “喬時,新婚快樂!” 她沒想到她這條短信在喬時那邊掀起了驚天巨浪。 收到短信時喬時和沈遇剛完成婚禮儀式,從伴娘馮瓊瓊手上拿過了手機,在滿屏的祝福短信里翻到了她這條短信,看到發信人“夏言”兩個字時,喬時手一下捂住了口鼻,眼淚也一下涌了出來。 一邊的沈遇留意到她的異樣,擔心轉向她,問她怎么了。 喬時只是搖著頭,眼淚止不住,也沒法說話,她把手機屏幕轉向了沈遇。 沈遇看過后,下意識抬頭看了眼對面的沈靳,試著回撥了那個電話,關機狀態。 沈靳正在給童童夾菜,一只手摸著她的小腦袋,看沈遇看過來,也抬頭看他,問他:“怎么了?” 沈遇搖搖頭:“沒事?!?/br> 沒敢讓沈靳知道短信的事。他還記得兩個多月前沈靳突然就瘋了一樣,滿世界地找紀沉,找夏言家人,找他們逼問夏言下落。 他從沒見過那樣低聲下氣的沈靳,抓著夏言父親細瘦的雙肩,赤紅著雙眼,近乎乞求地讓他告訴他,夏言是不是還活著。 也從沒見過那樣狠戾的沈靳,一次次的失望后,近乎發狠地箍著夏言父親的肩膀,逼問他夏言的下落。 但威逼也好,苦求也好,夏言走了就是走了,沒有第二個答案。 沈靳在這種反復的希望和失望中越發地沉默了,后來慢慢地也沒再去找夏言家人,也沒再像夏言剛走時那般頹靡不振,似乎正在慢慢從失去夏言的陰影中走出來,又似乎不是,沈遇說不上沈靳哪里變了,只是整個人都不對勁,常常一個人一坐就是一整天,越發地清冷寡言了。 這樣的沈靳讓沈遇不敢輕易讓他知道那條信息。 沈靳目光在他臉上停了停,又轉向一邊的喬時,最后緩緩落在喬時握著的手機上,目光微頓,而后,手掌緩緩伸向喬時。 喬時看了眼沈遇,握著手機的手遲疑著,而后緩緩伸了出去,中途被沈遇扣住,拉了回來。 沈靳看了他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時間切回沈遇喬時婚禮現場,兩年了,感覺他們的故事還在昨天一樣 另紀沉說的機場那段在34章~ 老沈曾經和夏言那么近過,后來終究錯過了 第102章 其他人也感覺到了兩人間彌漫的詭異, 紛紛抬頭看向兩人。 餐桌氣氛一時有些靜謐,連悶頭吃飯的童童也感覺到不對勁, 小臉從飯碗前抬起, 這個看看,那個看看,一臉茫然。 沈橋先出了聲:“都干嘛呢,大喜的日子?!?/br> 爽朗帶笑的嗓音打破了餐桌上彌漫的詭異。 沈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喬時和沈遇的反應讓他以為…… 夏言的臉從腦中閃過時,他斂了眸,勉強沖兩人笑笑:“抱歉, 我唐突了?!?/br> 沈遇也牽了牽唇:“和我還客氣什么?!?/br> 端起酒杯與他敬了一杯, 小插曲就這么被帶了過去。 婚禮后,沈遇又照著夏言發過來的那個號碼回撥了幾次, 想先確認對方身份再決定是否要和沈靳說這個事, 沒想著電話一直處于關機狀態。 沈靳沒在青市多待,第二天一早就帶著童童回了安城。 這座夏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 多離開一天, 似乎夏言離他也就多遠了一段。 沈靳說不上什么心情, 人已不像當初夏言剛走時那般,連呼吸著都是痛的,但心里是越發的空蕩了,人生好像突然就沒了意思,日子每天過得漫長又無趣,看不到盡頭, 又不知道該怎么走下去。 他從不知道,原來時間能變得這般冗長難熬。 回到家時,家里依然是安靜而空蕩的,夏言的氣息正在一點點變淡,沈靳不知道哪一天,這個家可能連她存在過的痕跡都沒了。 他已經不再像當初她走時那般害怕走進這套房子,反而害怕時間會把她生活過的那點痕跡都帶走,就像她不曾來過一樣。 童童在漸漸長大,她以前不黏夏言,但自從夏言走后,再也見不到夏言,她對夏言開始有了想念的情緒,不止一次地問他她mama去哪兒了。 每當這種時候,他都是沉默的。他沒辦法騙她說她的mama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等她長大了就會回來。 他以為她會回來。 她告訴他她夢到她被關在一個類似病房的地方,身上插滿管子,告訴他她可能只是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里,還醒不過來,她舍不得丟下他,說不定哪天就會回來了。 他真的相信過她會回來。 但時間一天天地過去,他找不到她,也等不回來她。 她騙了他。 他知道她永遠不可能再回來。 他只是掉進一個虛虛實實的夢里,然后騙自己她還活著,她沒有怪他。 但夢總有醒的時候。 她不止不會回來,連夢都吝于給他了。 沈靳再沒夢到過夏言。 回到家推開門時,他的眼睛還是習慣性往正對門口的小書桌上看,童童也是,總以為,哪天推開門,她突然就像過去一般,坐在那個地方看書作圖。 但什么也沒有。 童童眼睛里揚起的光亮慢慢暗了下去,悶聲問他:“爸爸,mama什么時候才回來???我都好久沒見過mama了?!?/br> 沈靳摸了摸她的頭,沒有應她。 小丫頭不懂他心思復雜,只是仰著那張酷似夏言的臉,嘟著小嘴看他,等他的答案。 沈靳給不了她答案,也不想給她答案,那句“她不會回來了”說出口他心臟都會跟著疼。 他在童童面前蹲了下來,拉起她胸前的項鏈,看著項鏈里的夏言,指腹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