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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起自己那薄薄的面皮。等到應付完眼前的危機,再找個黑暗的角落慢慢地泄氣。 生活沒有替身,所有這些過不去的坎兒,都只屬于她一個人,如果實在躲不過去,也不能讓別人看盡笑話。羅硯林只想快點回家,躲進自己的鳥窩。 一時間三個人皆是沉默不語各懷鬼胎,趙曉雅再次發起新的談話:“硯林,既然你都這么說了,看來你是一點也沒有責怪我和徐豪了的意思了,是吧。我和徐豪都很謝謝你,那什么,等以后我介紹俊帥多金的長腿歐巴給你?!?/br> “好啊?!绷_硯林笑的瞇起雙眼,做一臉花癡狀。心想我信你才是真傻B,如果趙曉雅真認識長腿歐巴,她難道不會留著自己快活嗎?怎么會介紹給自己呢,虛偽! “那就這么說定了,回頭我幫你約了人,你可不要不答應哦?!?/br> “好?!绷_硯林以前怎么都沒發現,趙曉雅撒謊的功力實在是不怎么高明。她不想再做八點檔黃金劇里已經撲街的角色,生活硬塞給她的劇本讓她厭惡之至。 “好什么呀?你怎么不告訴你的好朋友們,你已經有了男友了,怎么還要人家給你介紹對象?難道你是嫌我長得丑,怕我給你丟人嘍?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可不好哦~” 一道聲線略低的男音籠罩在羅硯林的上方,抬頭看去,入目是一個不知道滿沒滿二十周歲的小屁孩兒。 小屁孩兒五官立體,眉眼周正唇線分明,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現出左右雙頰兩顆點大的酒窩,他表情恰到好處,恰似好巧不巧發現了女朋友的小秘密。 羅硯林用右手食指指指自己,表情訝異就差生出兩道抬頭紋:“什么?你是在跟我說話么?” 沒想到這個完全不被羅硯林認識的小屁孩拎著兩個塑料袋晃了晃,他擴大了嘴角的弧度,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爆米花與可樂的絕妙組合,你忘了跟我的約會了?” 羅硯林被天上掉下來的陽光帥氣小伙砸的暈頭轉向:“什么約會??” “下午四點半的啊,你不會忘了吧?” “???” “快走吧,一會兒來不及了?!毙∑ê盒χ鴮w、徐這對“電燈泡”說了句態度毫無誠懇的“抱歉”,就在兩人瞠目結舌的表情下拉起羅硯林的手,以踩著風火輪的速度飛快的滑翔而去。 ☆、大型犬 嚴格意義上來說,在夏季,午后三四點并不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但不管是不是最熱時段,由于季節的原因,依然輕易能讓處于室外的人們汗流浹背,奔騰洋溢的暑氣見縫插針一樣竄進了完全張開的毛孔們,炎熱不容小覷。 羅硯林以手作扇攪動著燥熱的空氣,有氣無力坐在樹蔭底下的長椅上,轉頭看著那個一點印象也沒有的小屁孩:“你說你叫什么來著?再說一遍?” “我是白斯洋啊,你真不記得我是誰了?” 羅硯林鄭重地點點頭,她的表情一絲摻假的成分也沒有,認真的不能再認真。 白斯洋的視線在對方臉上停留了幾秒,忽然雙手合十像羅硯林拜了一拜:“服了!我真是服了!” 羅硯林眨眨眼睛:“服我什么??” 白斯洋:“大師真乃得到高僧,您脖子上的那顆球是裝飾用的吧?之前咱倆打了不下五次照面了吧,你對我就一點印象也沒有?”白斯洋左手五指全開,意思是在重點強調那個“五次”。 羅硯林本來對“裝飾用”的那句話耿耿于懷,苦苦思索著得以怎樣的粗言惡語報復回去,不料峰回路轉,隨后又因大腦接收了一條“五次照面”這個訊息,于是舔在舌尖的回擊立刻被牙齒和嘴唇兩道關卡牢牢卡在了嘴里,沒來得及見見光就被咽進了喉嚨深處。 小羅同學仔細觀察著白斯洋,搜索引擎把大腦溝回深處狠狠翻了一遍,也沒找到關于這個男孩兒的任何浮光掠影,她臉上現出了一點不確定性,不安地問道:“你說咱倆見過五次面?什么時候?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白斯洋抹了一把臉,嘆道:“我都在‘青山書畫院’代了三次美術課了,一進門一出門就兩遍照面,每次都會跟你打招呼的啊羅小姐...” “青山書畫院”是羅硯林爸爸經營的一家書畫培訓室,專門在周末教授中小學生寫字畫畫的這么一個地方,主營業務是硬筆、軟筆書法以及國畫。羅爸爸是當地小有名氣的書法家,以高中語文老師的身份退休之后,利用繼承下來的兩間臨街門市開了一個小小的書畫室。 當初羅爸爸想自己干事業的時候,遭到了羅太太崔鳳女士的堅決反對。她認為房租吃的好好的,又省心還有錢賺,干什么要自己累死累活地做生意呢,歲數一大把是禁不起瞎折騰的。又假設賺來的錢還不如一年的租金多,那簡直是費力不討好了。 可惜羅爸爸閑不住,平時慣是好說話的老好人一個,這次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玩一把夕陽紅,愣是在來自各界親朋好友的阻撓勸說下,開了這家以自己名字命名的書畫院。 一晃三年過去了,“青山書畫院”的生意蒸蒸日上日漸紅火,當初那些持反對意見的人們,如今紛紛改了口,夸贊羅爸爸能力強,有生意頭腦,臨老臨老還干出了一番自己的事業,尤其是反對最激烈的崔鳳女士,現在也不得不佩服起自己的老伴兒來。 羅爸爸從沒像現今這樣志得意滿過,他甚至覺得每天早上剛出升的太陽,都像是特別頒發給自己的一枚紅紅的大勛章。所以羅爸爸充分挖掘自己的經商才能,在半年前開展了一項新的培訓業務,除去國畫外,還專門外聘了一位大學美術老師,以教授一些由西方引進過來的繪畫技巧,例如素描、色彩等等。 可巧前一陣子這位外聘的美術教師做了個小手術,所以臨時叫自己的學生帶了三次課,而這個代課的學生就是白斯洋。 白斯洋是當地美院大三的學生,教一幫小孩子自然不在話下,老師派給他的任務讓他十分歡喜,畢竟誰都愿意賺點外快。他每次去書畫院都會跟羅家一家三口打招呼,臨走也都會禮貌道再見,白斯洋清楚的記得羅硯林每次都會眼睛彎彎的答話,可他沒想到羅家千金居然壓根就沒把自己放進她的大腦U盤里,這是什么鬼? 羅硯林揉著太陽xue,再次開啟搜索引擎狠狠開足馬力把大腦里的任何一個犄角旮旯全部踅摸個透,仍舊一無所獲。她裝出記起來的樣子,長長的“哦”了一聲,對白斯洋說道:“不好意思,我真的想不起來?!?/br> 白斯洋僵硬地扯扯右嘴角:“厲害?!?/br> 羅硯林補了一句:“但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br> 白斯洋:“萬一我是騙你的呢?” 羅硯林一臉自信:“不會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