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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條上的字眼浮現腦?!灰嘈湃魏稳?,小心身邊的人。 他是想告誡自己什么? “停車?!?/br> 她突然出聲。 男人只當她鬧情緒,“你出門的時候沒帶錢包,下了車你如何回去?” 豈料她翻身奪過他后座的錢包,打算從里面取幾張紅鈔一用,“我借你錢……”下一刻,看見錢包內某物時驀地失聲,臉上血色盡褪。 車廂內霎時安靜無比。 “你看到了?”駕駛座的男人面色平淡,目視前方。 顧安心回頭,目露驚異,“你……” 錢夾上層有張照片,相中的女孩笑得毫無陰霾。照片有些發白兼四個角和表面均有小磨損,可見平時收藏的人是有多愛護及時常拿出翻看。 相中人,正是年少的房青露。 “你跟她,什么關系?”詢問間掌心不著痕跡靠近車門把手,打算一有不妥就開門跳車。 看穿她意圖的黎向明比她更快一步手動一鍵上鎖,鎖死車內所有開關。始說道:“她是我從小玩到大的青梅?!?/br> 還是栽了。顧安心后背冒出冷汗。 “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開車的人似聽到什么好笑的話,笑得肩膀起伏不停,車子也隨著顛簸左右搖擺,嚇得顧安心忙拉住頭頂手把,一看路況——不知將車子開到了哪兒,頗為偏僻。 “我要是公道二字!” 猛地將方向盤一個大轉彎的右拐,車子隨之在回旋的剎車聲中堪堪止住于堤邊。 顧安心撫著額頭吃疼,每當她受到一丁點沖擊,腦中那些深埋的記憶就會一點點釋放……胸腹難受之下干脆癱在副駕駛座空嘔,可車門打開那人拽住她的頭發和手臂往外帶,“啊——” 他一路拖著她來到大壩橋上,將人粗暴扔到堤岸邊緣,再一把掐住女人的喉嚨。 “放開、放開我……”即使自己怎么拍打身上人的手臂,男女之間的體格差異依舊十分明顯。嘗試呼喊救命,可周邊人跡罕少,根本找不到救援。 卡在喉間的大掌松了松,上方男人面色愈發黑沉,“當年你是怎么對待的她,我便怎么對待的你?!?/br> “咳咳,不是你、不是想的……想的那樣……”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他笑了,卻是冷笑。 “自從她失蹤后我便一直在尋找她的下落,直到最近終于讓我找回了她……我根本就不相信蔣靳言的說辭,他不過是想替你頂罪罷了!” “不是的……” “你不知道,從幾年前我就一直暗中調查你們夫婦,表面看上去蔣靳言的確最可疑,可你的動機卻是最大的?!?/br> 她苦笑。 眾所周知,房青露是蔣靳言的前度,自己則是蔣靳言的現任妻子。 白月光、朱砂痣。 任誰都會認為自己必定對那人恨之入骨。 她承認顧宜心確實有部分心態失衡了,尤其在自己車禍受傷過后不再完美的自己,再對比依舊在丈夫心中有著特殊情結存在的初戀,哪個女人不會害怕呢。 但,真真正正讓兩人劃破臉的不是蔣靳言,而是血緣。 她想起來了。 那日房青露特意趁男主人不在跑來和她攤牌,她們原來是雙生姐妹。 顧宜心并非顧氏夫婦的親生女兒,出生那年產房相鄰床位的房老婦人一時鬼迷心竅換走了原本屬于顧夫人的親生女兒,轉而讓自己女兒成為千金小姐。 房老婦人無力養大兩個嬰兒,沒多久顧夫人的孩子病死了。前者就帶著剩下的嬰兒回了鄉下。兩人有著共同胎記的事情,房老婦人告知了女兒,為的就是想讓其日后找回自己的jiejie。 房青露無意間撞見換衫的顧宜心乃巧合,不過無礙她一次次敲詐威脅后者借她錢財。房青露在國外被富二代男友縱容得大手大腳慣了,沒有錢根本活不下去。 親生jiejie又如何,憑什么當年被換走的不是自己? 一次次的伸手、無止盡的索取,顧宜心終于忍受不了和房青露發生了爭執。 兩相推搡之中房青露失足摔下了樓梯,當場沒了氣息。 不,也不是沒有責任的,顧宜心推的那一把包含著無數怨氣與……暗藏心底多時的妒嫉害怕。 她死了,所有憂心的事都會消失。 隨著物體跌落的撞擊聲,地面地板惝滿了渾濁的血腥液體。 顧宜心怔怔站在樓梯口,眸底惆悵。 剛好蔣靳言從外面歸來,從門關處就聞到了血腥味的他面色一變,只見房青露半睜著眼躺在血泊中,自家妻子站于樓梯,用一種脆弱易碎的眼神望去他—— 那個時候他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如何呵斥她或舉報她,而是擁入懷中安慰。 蔣靳言眸色轉變,下一刻就恢復了冷靜的面容。 “別怕?!卑矒崞拮?,一邊處理尸體一邊腦中思慮著無數種解決方法。 那天夜里,他冒著暴風雨穿雨衣出門。不巧,被隔壁家半夜起床的方太太窺見一截面孔而辨認出,本來后者也沒當一回事很快便忘了,直到最近手頭緊了,憶起那時候的事情故而打起勒索的主意。 蔣靳言沾上血珠的臉龐逐漸與上方男子的臉龐重合,后者近乎扭曲地冷笑:“既然法律制裁不了你,那我就親手送你下地獄?!?/br> 喉間再度被掐住,顧安心突然道:“你……你真可憐?!?/br> “……什么?”黎向明表情一瞬間空白。 “你不過是房青露的一個備胎,咳咳……即使沒有蔣靳言,沒有她國外包養的金主,你依舊得不到她的一絲青睞……”房青露那般高眼光的人怎會看上窮寒出身的黎向明,吊著后者只是為了滿足她的私欲。 上方人沉默一瞬,忽地用力抓住顧安心的頭顱猛地磕向后面石壁—— “唔!” 后腦肯定出血了。 咽喉被人掐著,胸腹內氧氣逐漸稀缺,眼見面前這人絲毫沒有放過自己的打算,女人的眼眶逐漸冒上生理性的淚水,“……哥哥……” 黎向明瞳孔一縮,或是想起了身下人也曾是自己的親人,下意識手勁松開些許。 就這現在! 趁著男人松懈,她用盡全力戳向男人的雙目,后者慘叫一聲。顧安心翻身將他推落至外面——如同兩年前那次的決絕。 黎向明的身體從大壩滑坡一路跌落,水花四起沒落水庫湖泊中,再無波瀾。 她大口喘著氣盯著水平面,眸色不明。 其后從懷中取出開啟多時的錄音筆,這樣子做至少能證明她是自衛反擊。 分別打了報警和救護電話,顧安心終于昏死過去。 …… 醒來的時候身處醫院,白衣醫生掰開她的眼皮查看情況,見她無甚大礙叮囑一番轉而看護其他病人。 頭顱包了一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