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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動腳不好——”說著,用力一掐。 陸適手腕一顫。 疼。 ☆、第5章 從天而降 真他媽疼。 陸適酒醒了大半,心中稍加衡量,漸漸松開力道。鐘屏也適時地放開他,剛才劍拔弩張的一幕好像是眾人的幻覺。 陸適緩了幾秒,才語氣不善地開口:“人呢?” 鐘屏比他矮一截小一半,卻絲毫不怵他,神情自若地指指沈輝:“這個你要問他,我只是留在這里幫忙而已?!?/br> 陸適瞥了她一眼,轉而問沈輝。 問清前因后果,陸適磕了幾下保安室的桌子,說:“沒看見紫頭發的離開?她智商低但不是白癡,就那閃瞎眼的顏色,打算跑了還不會帶頂假發?” 鐘屏一聽,恍然大悟,偷偷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被人斜了一眼也不自知。 又聽陸適說:“溜出衛生間還不容易,門背后能不能藏人?”一指保姆,“你進去找她的時候她躲在門背后,再趁機溜出來,有什么難的?” 鐘屏心里直點頭,陸學兒來過三次,孕婦經常上廁所,她對這條路一定已經熟悉,再一換裝,要離開這里輕而易舉。 “現在別管她怎么跑的,沈輝,你回去翻她電腦,再查查她通話記錄?!闭f完就走,風風火火。 在場眾人無語,被折騰了一個小時,連句道歉也沒收到。 鐘屏終于能下班,開著車往家里趕。心情不佳,等紅燈時她不停地敲方向盤。 中午還一起吃過飯的人,晚上借著她的名義玩失蹤,畢竟不相干,她不氣不惱不內疚,也不是太擔心,沒有什么多余的情緒,但每次遇見這種人,她總有點恨鐵不成鋼。 孕期二十周,不出事還好,出事的話,那是她自己作死。 緊趕慢趕,還是開了四十多分鐘的車。 到了家,燈光溫暖,餐桌上的菜還冒著熱氣,電視機里播放著抗戰劇,槍擊聲突突突地打散了一切郁結。 鐘屏撲進鐘mama懷里撒嬌:“哎喲媽——都說了讓你們別等我,餓不餓?” 鐘mama拍拍她:“你不來,我們怎么吃得下飯?再餓都要等!——小霍,快過來,開飯了?!?/br> 鐘屏轉頭:“老霍!” 霍志剛從沙發上起身,笑道:“今天怎么這么晚?” “忙呀——路上又一路紅燈?!辩娖劣秩ケх姲职值母觳?,絮絮叨叨地講工作上的事,鐘爸爸樂呵呵地笑。 吃完飯,鐘屏送霍志剛下樓,手上還拎著鐘mama打包好的高湯?;糁緞傋屗厝?,鐘屏跨進電梯,“我消化消化?!?/br> 霍志剛按下樓層,問:“單位里有什么事?我怎么看你心情不太好?!?/br> 鐘屏摸摸自己的臉:“咦,能看出來?” 頭微垂,一雙眼瞪得大大的,霍志剛忍不住笑了笑:“今晚你話太多了,平常哪這么啰嗦?還撒嬌?!?/br> 鐘屏晃了晃布袋子,反駁:“我平常話也不少?!?/br> 霍志剛不駁她,問她:“到底什么事,說出來聽聽?!?/br> 于是鐘屏將這一周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用的是孫佳栩取的代號,“……大小姐就這么消失了?!?/br> 霍志剛點點頭:“跟你沒關系,你也不用太擔心,成年人了,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br> “我也是這么想的?!?/br> 霍志剛拖出電瓶車,跨了上去,鐘屏忙將布袋子遞給他:“呶,明天就喝掉,別放久了?!?/br> 霍志剛把布袋子擱到前面,揮手讓她上樓,擰了擰車把,騎著電瓶車走了。 鐘屏踢了踢石子,走到小區湖泊邊上。四月初,夜間有幾分涼意,鴛鴦在月下慢游,微風掀起細小的波瀾。 鐘屏蹲下,劃了劃湖面,指尖漫過冰涼。 陸適一路飛車回家,頭痛欲裂,擰著眉心躺了一陣,門鈴響,起身去開門。 高南一身運動裝扮進來,看得陸適直皺眉:“什么打扮?” “剛在我朋友那俱樂部,”高南問,“現在什么情況,學兒沒留下什么信?” 陸適回沙發上躺著,“等沈輝消息吧?!?/br> 高南說:“我去她那些朋友那里打聽打聽?她的證件和銀行|卡早被你收了,也沒什么地方能去?!?/br> “別太大張旗鼓,”陸適想了想,“之前已經逼了她一次,這回要是再鬧得她那些朋友都知道了,她說不定得破罐破摔?!?/br> “沈輝當時沒在門口看著?” “還是太老實,他那性子……算了算了,現在說什么都沒用,先這樣?!?/br> 等到后半夜,陸適才收到沈輝傳來的消息。 “她加入了一個驢友論壇,這幾天都是在論壇里跟人聯絡的,所以手機微信這些都沒留下消息。最新一條記錄顯示,他們自駕游去了羅元縣,今天應該是約好了地點來接她的?!?/br> “……” 許久,陸適才咬牙切齒一句:“作死她吧!都別管了!”倒頭就睡。 睡到天光大亮,陸適才從床上爬起來,眼睛還未睜開,習慣性地先拿手機,有一條新微信。 打開,是視頻,發信人陸學兒。 山脊綿延,烏云蔽日,風聲霍霍,一頭紫發在空中飛揚,橘色沖鋒衣遮蓋住大肚子,腳邊是無底深淵,陸學兒大聲喊:“哥——我只要這個孩子,我一個人能過得好,我不想要那個男人——但是你不相信我,你們都在逼我——爸一定不會讓我生下來的!” 她指著山崖和空曠的天空,“你看,這里美嗎?我要是死在這里,一定轟轟烈烈,讓全世界都知道!——我今天從這里跳下去,就是這兒——”石子翻滾,還差幾步就要落空,“嗖的一下,什么都結束了,你不用再煩我的事了,我也不會給家里丟臉!哥,我跳了,是你逼我的——” 畫面晃動,噪聲嘩啦啦地響,視頻結束。 “他媽的神經病?!标戇m撂開手機,隨口說了聲。 他先去刷牙洗臉,再把鐘點工準備的早餐吃了,打開電腦上網,刷了會兒新聞和軍事論壇。 許久,撥通沈輝電話,“跟高南準備準備,去羅元縣?!睊鞌?,他臉色陰沉,“作不死你!最好別活著回來!” 羅元縣距南江市車程兩三個小時,陸學兒的電話遲遲不通,沈輝一路聯絡她的那些驢友。 陸適還在頭疼,吃了兩粒藥,在后座閉目養神,像是睡著了。 一路高速高架國道,到達羅元縣城,陽光稍稍鉆出云層,天色卻亮得有些刺眼。沈輝在論壇上的呼叫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