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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中午罰跑時,這位老師還會親自給薛逸帶來營養液和能量餅干充作午餐。私下里,布萊恩也與十班班主任塔特交流過,他們雖然仍舊有些看不上薛逸的羸弱身體,但也都覺得從心志來看,他的確是個好苗子。“再怎么說,他也是那位少將看中的,就算家族沒有給他提供優秀的血脈和基礎教育,但他那股子不要命的勁兒倒是配得上他的身份?!彼卮蟠筮诌值乜吭谏嘲l上,齜著牙道,“還有理論課和戰機實cao,薛定諤倒真的讓我佩服,估計也是得了少將的真傳。羨慕啊……”布萊恩哼笑一聲:“你的那個得意學生,叫洛克的那個,好像一直挺針對薛定諤的。要是以后沒法再在明面上找他麻煩,我怕洛克那小家伙會搞什么陰私的事兒?!?/br>塔特聞言也是一哂:“小屁孩兒,還都挺能鬧騰。你放心,薛定諤那小子明面上能被欺負的地方還多了去了,他再努力,短時間內也還是拼不過這幫子從小就被丨cao練的?!?/br>這話顯然沒錯,與體能課相似,薛逸的格斗成績也一直不太理想,雖然有技巧性的東西保底,他不至于每次對戰都輸得太慘,但力量的差距讓他在格斗對練中沒少吃虧。如果遇到的是雷歐和他的朋友們那還好些,對方不會做得太過,而一旦遇到洛克和他的跟班,薛逸身上幾乎每次都要受傷。薛逸從訓練場的地上爬起來,擦掉眼角的血跡,看向對面那個一身輕松的光頭男孩。最近的格斗課與精神力課程開始合并,學生們被允許使用精神力輔助戰斗。薛逸因為要掩蓋自己的恐懼和魅惑能力,在格斗課上便更加吃虧。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能力是cao控情緒,振奮隊友,但不知出了什么問題,他的能力對自己無效。因此薛逸沒少被人嘲笑,說他沒有陽剛氣,振奮不起來。只有薛逸自己知道自己的共鳴體是精神力,而自己的精神力又怎么可能和自己的精神力共鳴呢。他咽下一口帶了血腥味的唾沫,等對方再次發難。“洛克,你們那邊停一下?!卑嘀魅嗡乩蠋焻s在這時發話了。洛克一言不發地向老師頷首,徑自走出場地。“薛定諤,你讓我很失望?!彼乜聪蛘驹趫鲋械难σ?,沉聲道,“你該明白自己的弱點,你的身體本來就比別人弱,力量、速度都不足,精神力也不能輔助你對敵。你告訴我,你剛才那種打法是怎么回事?明知道不是對手,為什么硬碰硬?”薛逸低下頭,將老師的批評和指導盡數收下。“繼續?!彼氐?。洛克抬起那雙無機質的眼睛,看向塔特老師。他知道這個軍伍出身的男人看出來了他剛才的小動作,這人雖然一直對薛定諤那小身板頗有微詞,但也不會容忍自己太過分的欺凌手段。因此他一直做得很謹慎,從沒被真的抓到過把柄。況且,與身體上的傷痕相比,他更喜歡用各種方式打擊薛逸的自信,讓他再也生不出能夠與自己對抗的想法。只不過就算洛克再聰明也不會想到,薛定諤的身體里住著一個經歷了太多變故的靈魂,那些能夠擊潰青少年心理防線的打擊,在薛逸看來不過是一些成長中必然要忍受的陣痛。他把這些痛楚都當成了鍛造和磨礪自己的鐵錘與鋼銼,等到可以出鞘的時候,他一定會成為一把最堅韌的尖刀!開學第三周的周八,薛逸終于在體能課上以及格的成績完成了五千米長跑,為他在體能課上的受罰生活畫上了一個句號。“我的體能項目全部達標了!”薛逸在下課后的第一時間抬起手環,給阿瑞斯發去一條文字信息,分享自己的喜悅。阿瑞斯這段時間每晚都會發來視訊,詢問他在學校的生活點滴,薛逸不知不覺就漸漸養成了習慣,有點什么事情都要給阿瑞斯發一條信息。雖然對方似乎很忙,每次回復都是許久之后,但薛逸仍舊會捧著阿瑞斯的回復翻來覆去看好幾遍,心里盡是絲絲甜蜜。然而這次阿瑞斯的消息回來得十分迅速:“我這周末會回十三省,帶你出去慶祝一下?”薛逸一愣,沒想到阿瑞斯也會開這樣的玩笑,回復道:“好啊?!?/br>……斐里捺別墅的主人匹斯特十分鄭重地安排侍衛們把守好大門及家里的各處關鍵,又令侍者檢查確認房間內的布置沒有任何不妥。然后他與妻子都換上了鄭重的服飾,等待那人的到來。直到恒星漸落,僅余人造太陽在天邊懸著,天色開始變暗,這才有一輛極為低調的空軌車駛入院門,停在別墅前面。匹斯特快步迎上去,恰逢車里的人下來,他立刻上前激動道:“大哥!”來人正是前線最高指揮官——查克斯·斐里捺上將。他今天沒有穿軍服,而是身著一套極為簡單的服飾,但也十分優雅地戴了禮帽。他向自己的族弟微微頷首,徑直進了別墅大門,然后一言不發地向內院走去。他對這里十分熟悉,因為這并不是他第一次來。別墅內院有一處巨大的溫室,溫室內種著一棵珍貴的銀杏樹,據說是曾經簡洲星系的孑遺品種,在當時的貴族圈里極為受到推崇。這棵銀杏樹移栽的年份很久了,樹干足有三四人環抱那么粗,樹冠經過修剪,沿著溫室的頂棚垂拱而下,將整個溫室護在了樹蔭之中。樹陰下方有一片怪石嶙峋的假山,盤虬錯落,在中心形成一道一人寬的小山洞。查克斯一路來到山洞面前,面上的急切卻忽然被一種復雜難言的猶豫取代了。他伸手扶著假山的石棱,重重嘆了口氣。匹斯特跟了上來,低聲道:“大哥放心,他很好?!?/br>但這句話并沒有安慰到查克斯,他驟然回頭,眼中閃過一抹陰騭:“他很好?他怎么會好?被幽靈寄生,只能被禁錮在這牢籠里,他怎么可能會好?”匹斯特登時噤若寒蟬。“他當年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可憐?!辈榭怂箤⒍Y帽摘下,扣在山石上,緩緩道,“我其實不該讓他這樣活著的,尊嚴被踐踏得絲毫不剩,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br>但是他知道自己更不想看到那孩子死去,只是想一想那個畫面,他就感覺痛徹心扉。查克斯終于還是同以往一樣,在糾結了許久之后,向著山洞內走去。極為狹窄的臺階蜿蜒而下,直到下了大約三四層樓,眼前才豁然開朗,露出一道嚴密的機械大門。查克斯將手環置于門前,又掃了虹膜,確定了聲紋,大門這才徐徐開啟。門內是一個面積并不算小的套間,桌椅家具一塵不染,顯然是常有人打掃的。從大廳拐進后面的走廊,一路到底便是這個套間的主臥室。查克斯推開門走進去,抬頭看向屋內那個被數條鐵鏈禁錮在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