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9
每次醒來進,卻記不住一星半點。兩個多月前,他就專程請心理醫生來過一趟。醫生診斷結果,一切正常。面對他的要求,還是給他開了些助眠的藥,可接下來的兩個多月中,這藥卻并沒有讓段堯司的睡眠好上那么一點點。那種似夢非夢的迷糊還在繼續,每日日程本就排的滿再加上要處理的事情也多,無法安心就寢的煩燥幾乎令段堯司臉色黑成鍋底。就在他已經思考著要不要請催眠師回來,做一次催眠暗示時,半月前,段堯司第一次終于做了一個可以回憶起丁點的夢。醒來后,他依稀記得個詞匯。中戲畢業秀。段堯司不知道這幾個字具體代表著什么,但思考了近半個月,終的在昨晚再次失眠,整個人暴躁異常后,他臨時決定了今天一整天的行程。中戲畢業秀。他想,無論何事,親自來一趟,見識一次不就知道了么。至于為何不去視野最好的中間VIP位置上,幾乎近好長一段時間沒睡好覺的段堯司只想說一個字——吵!畢竟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看表演,而僅是想尋那個所謂的真相。秒針跳轉至18:00的那一刻,體育館的燈光暗了下來,紅色的帷幕緩緩而起,緊接著兩束明亮的遠燈打到了舞臺上,一男一女兩位打扮得宜的主持人在臺下眾人激動的尖叫聲中走上了舞臺。無數少男少女尖叫聲入耳,正閉目著的段堯司幾乎反射性的眉頭一蹙,他浪費一天的時間來參加這個,類似小孩子過家家的畢業秀真的是正確的么?如往屆的畢業秀般,開頭就是長篇的校長致詞,半個多鐘頭的演講令臺下眾學子兩眼皮直打架的昏昏欲睡,終的等他們即將捱到了19:00點的關卡時,校長的致詞終于說完了。無數正打瞌睡結果被掌聲驚醒的學生,立刻激動的紅著臉鼓起了掌,尼瑪,你終于逼叨完了。兩位主持人上臺,先是一陣善意的調侃打趣活絡了一下氣氛后,這才播報了第一個節目。“接下來是來自大四舞蹈系有中戲?;雷u的張萌萌同學,為大家帶來的芭蕾舞——天鵝湖,請大家掌聲歡迎?!闭f著兩人退場,舞臺背景緩緩而現,著著白色芭蕾舞服的少女輕躍而出。下一秒,整個臺下都被尖叫聲環繞了。“啊——?。?!女神女神,我愛你……”無數尖叫聲連綿入耳,若老僧入定的段堯司張了張眸,一眼就看到了聚光燈下舞臺上正以正臉面對著他這個方向的美艷少女。少女生的明眸皓齒,膚白貌美,婀娜的身材在舞池中簇然若白色的天鵝般起舞,每一個起跳,每一個旋轉,都似那碧水湖畔集優雅與高貴于身的白天鵝。她的視線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眸底蘊著的崇拜與少女情懷交織成羞澀的忐忑與激動。面對這般灼熱的目光,段堯司眸底是一片詭異的平靜。三秒后,許是無聊了,又或許是對方擋著視線礙眼了,男人緩緩的閉上了眼。從始至終,那雙湛藍色的眸眼中,沒有丁點情緒的波動,就若方才所見旖旎風景,不過一個死物。臺上張萌萌見到那再次合上的眼,方才面上還有的激動與忐忑全部消失,化為了氣惱的色彩,整個舞步也因他心神的動搖而滯了瞬間,好在他反應的夠快及時銜接了下一段,沒有在臺上出什么洋相。一曲終結,臺下掌聲響起,正在后臺溫習著曲譜的褚景然就聽一句氣急的聲音自不遠響起。“讓開?!?/br>他側頭,就見張萌萌一臉氣急敗壞的推開準備上場的兩人,頭也不回的沖進了不遠更衣室中。被推的一個趔趄的女生,臉上有著明顯的不憤,邊揉著自己被撞疼的肩膀,邊沖著張萌萌的背影道:“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中戲的?;ǜ衲亍?/br>本還未完的話,因被身邊同伴拽了一把而打斷,“好了好了,該我們上場了,別跟她一般計較?!?/br>隨著舞臺上主持人的二次報幕,第二個節目的兩人依次出場。正文217.來自總裁的潛規則4看到這樣的一出戲,褚景然笑笑,淡淡的收回了眼,將視線放在了曲譜之上。初戀并不是什么世界名曲,也不是由國際上哪位出名的作曲家所作,它具體出自哪里,甚至沒有人能說的清楚。而就是這么首找不到門路的曲子,卻并不是你想彈就能彈出來的,因為這首琴曲無論是本身琴律高低音,還是所需要手速的變化都極大,很少有人能將它完整的一曲彈完,且它沒有結尾。密閉式的繞環,令不少人曾言,初戀根本就是一首沒有真正寫完的琴曲。因為,沒有琴曲是沒有結尾的。慣用卡農形式譜曲的初戀,在固定化的形式之上,有本質的不同。而最大的區別就是,初次聆聽者,你永遠不知道下一拍它會是怎么樣的旋律。就像曾經青澀的我們,懷揣著忐忑與期待,懷揣著甜蜜與羞澀,永遠不知道華麗的糖紙下,包裹著那塊即將放到嘴中的巧克力,到底是什么滋味。“……下面由應楚非同學為我們帶來的鋼琴獨奏——”主持人報幕結束后,工作人員將鋼琴自后臺推出,褚景然深吸了一口氣后,面帶著微笑緩緩走入了舞臺。“哇,他好帥啊,我怎么沒有在校草榜上看到過他?!?/br>“你還真信那個什么鬼?;ㄐ2莅癜?,中戲真正的顏值才不會上那些個榜,他叫應楚非,是……?!?/br>“他就是個惡心的同性戀,你們竟然還說他帥,眼瞎了吧?!?/br>“你個注孤生的丑逼杠精,同性戀怎么了,說的好像我男神沒小攻后,會饑不擇食的撲倒你似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挫樣,給我男神提鞋我們后援隊都嫌丑,滾,別擋在這辣勞資們的眼睛?!?/br>……對于臺下的小插曲,褚景然自是不知曉,未多言一句,他坐到了黑色的鋼琴前。抬手打開曲譜,穩穩擺放于譜架,十指輕搭黑白琴鍵,緩緩閉眼,白皙指尖落下了第一縷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