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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這日都有喝酒的習慣,這么多年了也沒勸得動她,便只叮囑她少喝點,免得傷身。 可是她的目的本來就是喝醉,少喝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正準備繞過他離開的時候,手臂被面前的男人拉住,而后他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一個人喝酒多無聊,不如我陪你一起喝?”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昨晚到家實在太晚,最近感覺熬夜熬多了每天都好像很疲乏,碼字到凌晨一點多撐不住就睡了,所以今天會二更。 晚上要跟mama去教堂,回來就會發今天的第二更。 第33章 心疼 夏傾怔忪了半秒,然后堅定地搖了搖頭。 開玩笑,她可是要不醉不歸的,跟他一起喝,豈不是羊入虎口,危險得很? 欸不對,她怎么就把自己默認成羊了呢? 程奕看她滿眼警惕的樣子,倏地就笑了: “你不會覺得我要借著喝酒,對你做……”拖長尾音,“什么吧?” ……難道沒有這個可能嗎? “拜托,我可是很正人君子的,從來不趁人之危?!彼灾忚?。 有了之前在她家那個吻的前車之鑒,她當然不會天真到僅憑幾句話就相信他。 夏傾扯出一個沒有弧度的,客套的笑容:“不用了謝謝,我還是比較喜歡自己一個人喝酒?!?/br> 說完轉過身往自家門口走去,同時把右手伸進口袋里摸鑰匙。 摸著摸著,她覺得后背陡然升起了一股涼意。 鑰匙呢? 她慌忙把袋子換了只手提,左手伸進另外一個口袋找,仍是沒有。 這下她整個人都僵住了。她明明記得出門的時候帶了鑰匙,怎么說沒就沒了? 程奕見她在門口磨蹭了半天也沒拿出鑰匙來,就知道她肯定是犯了跟他之前一樣的錯誤。 他沒有說話,耐心十足地等著她回頭求助。 夏傾知道身后的男人正等著看她的笑話,可她毫無辦法。 她家的備用鑰匙只有凌淺和秦女士兩人有。凌淺么,不用說了,人在老家,怎么樣也不可能從她那里拿到鑰匙;至于秦女士,就更不行了,她手上還拎著一大袋酒呢,回去不得給秦女士全扔了。 她思量了一圈,把所有可能的解決辦法都想過了,最后還是咬牙切齒地回過頭。 隔了一整條走道,程奕站在那里,涼涼地看著她,唇角一抹淡笑,分不清是幸災樂禍還是jian計得逞。 他就這么看著她,泄憤似地踩著地板朝他走過來。 “改變主意要一起喝了嗎?”他倚在自家門旁邊,雙手插兜,大有一副你不想跟我喝也沒關系的樣子。 到頭來倒變成她求著他陪她喝了。 夏傾心情越發地不好,盯著他只說了兩個字:“開門?!?/br> 程奕見目的達到,也不再故意挑釁她,從善如流地開了門。 進了玄關,他從鞋柜里拿出一雙女式拖鞋給她,讓她換上,然后便徑自往廚房走去。 他家給人的第一印象基本上只有黑白兩種顏色,黑色系的墻紙、窗簾,甚至地毯,配上板巖和烏木材質的現代風格家具,看上去深邃而飽滿,跟他吊兒郎當的個性并不相符。 不過夏傾此刻并沒有心情欣賞他家的室內設計,摸到沙發直接坐下,把一袋子酒都磕到茶幾上,從里頭隨意拿了一罐,食指扣住易拉環一拉,就開了蓋。 嘶啦嘶啦的氣泡聲清晰可聞,甚至還往外冒出了一點點氣泡。她把酒湊到唇邊,正準備喝的時候,客廳的燈突然全滅了。 夏傾被嚇了一跳,放下啤酒,下意識轉頭搜尋程奕的身影,可是四周都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過了幾秒,她聽到柜子被闔上的聲音,然后是一個人的腳步聲。 她剛想問是不是跳閘了的時候,沙發邊上的落地裝飾燈又亮了,光線微弱又昏黃,從側面照過來。跟著她就看到程奕手肘處夾著一瓶紅酒,一手拿著兩個高腳杯,另一手拿著一根點燃的蠟燭出現在面前。 他把幾樣東西按順序放下,然后把茶幾拉出來一些,慢條斯理地盤腿坐下,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坐在地板上。 他家的客廳鋪了地毯,坐在地上不會涼,她就學著他坐了下來。 這會兒要是她跟凌淺在自己家,肯定把所有燈全部開個遍,然后豪氣沖天的你一杯我一杯灌個痛快,可擱到他這里,為什么硬生生地被變成了燭光晚餐的感覺? 不過算了,反正她的目的是喝,環境怎么樣也不是重點,于是她也沒多想,伸手就要去拿剛剛開好的酒。 誰知手還沒碰到易拉罐,就被他扣住了手腕。 這下她就很不開心了,皺著眉頭問他:“你要干嘛?” 程奕懶懶地抬手把那罐啤酒拿開,放到自己這邊的地板上,推遠。 他笑笑,朝手邊的紅酒努了努嘴,說:“為了你,我可是把96年的拉菲都拿出來了,你如果還只盯著啤酒的話,那就是不賞臉了?!?/br> 一邊說一邊用開瓶器把紅酒的木塞旋開。 喝個酒還要扣帽子,這人真的是…… 夏傾突然萬分后悔自己跟他進了門,這酒喝得太不痛快。 他修長的手指拿過一旁的酒杯,猩紅而清透的液體沿著杯壁緩緩流下,在杯中匯聚成河,閃著光。 “喝什么酒不是喝?好酒澆愁難道不是更痛快嗎?”看夏傾一臉憋屈的樣子,程奕出聲開解,“再說你不是想買醉么?紅酒的酒精度數可比啤酒要高?!?/br> 他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夏傾腦子一熱,拿了他斟滿的那杯就一飲而盡。 醇厚絲滑的紅酒滑過舌尖,沿著喉嚨進入胃里,灼熱的感覺頃刻間沿著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程奕見她這種不管不顧的喝法,知道她確實心情不好,完全是沖著喝醉去的,便沒有阻攔,她喝一杯,他就跟著給她斟一杯,自己也喝一杯。 酒過三巡,夏傾很快就覺得臉頰燙得厲害,思緒也變得不太清明。她還想再喝,程奕卻停了倒酒的動作。 見他不給自己倒,夏傾抬手就要去奪他的酒瓶,然而他握得太緊,她的力氣敵不過他。 她委屈地嘟了嘟嘴,話語帶著七分酒意:“我要喝,你為什么不給我喝?” 燭光搖曳下,她雙頰緋紅,眸色如同最純凈透亮的黑曜石,盈盈水光一覽無余。她的唇色不知是本身就這么紅,還是被紅酒染了色,此刻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