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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先背叛了陛下,就不會發生之后的事情。林瑾之抿著唇,緩緩的退出了宮殿。臨走前,林瑾之回頭望了一眼,仿佛看見床上的那人抖動著肩膀,似乎在無聲的哭泣。他的心忽然就被擰了一下,郁結難消,痛到只有麻木。林瑾之回到了自己的府中,聽見侍衛來報,臉瞬間就冷了下去。他想不出來誰會用那東西刺激楚宴,讓他對自己的態度瞬間冰冷。除了一個人,他再也想不到其他。陛下被那樣對待,這事情本就是秘辛,當日所涉之太監全都被處死。除去他、韓錚和葉太醫,可還有第四人知曉?葉太醫近來一直在府中為他父醫治,根本沒時間入宮??v然看不慣葉太醫,可林瑾之卻推測并非是他:“韓、錚!”早在之前,林瑾之就察覺到了韓錚對陛下的心意。由愧生憐,由憐生愛。韓錚……那是對陛下生出了愛慕之心!林瑾之極度的不爽,臉色難看:“陛下好不容易敞開心扉接納我,偏又是你!”“公子,屬下便先回宮中了?!?/br>“你去吧,倘若再有什么事,仔細盯著?!?/br>“諾?!?/br>等那侍衛走后,林瑾之的臉色晦暗不明,他差點快要被嫉妒沖昏了頭腦,直接去找韓錚了。不過林瑾之還是林瑾之,理智永遠大于一切。此事還是得慢慢來,急不得。林瑾之去看了林侯爺。經過這段時間的醫治,林侯爺的氣色好了不少,也沒有那么瘋了,逐漸開始認人。“爹?!?/br>林侯爺耳聾眼瞎,完全聽不見,林瑾之走進了之后方感受到他。“瑾之,你要替爹報仇??!”林瑾之一邊在他手上寫,一邊說著:“爹你說什么話?”林侯爺緊咬著牙冠:“那狗皇帝竟然這樣對我,還、還那樣對你!”林瑾之心中抽痛:“本就是我們林家不好?!?/br>“我有何不好!爹不過是想保全你!”林侯爺還這般冥頑不靈,特別是之前看到預測未來的小冊子,已經讓林瑾之懷疑林侯爺身體里到底是不是居住了什么孤魂野鬼。林瑾之的態度冷淡了不少:“爹就安心靜養吧,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的?!?/br>他走出了林侯爺的住處,林侯爺拉住身邊的老劉問:“你之前告訴本侯爺的事情可是真的?”“自然是真的,陛下真的對公子做了那種事……”林侯爺咳出一口血來,灰蒙蒙的眼睛里滿是恨意:“瑾之是我林家的獨苗苗,我原想蕭宸那狗皇帝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我,原來是找了另一種讓我痛不欲生的法子來折磨我!”老劉欲言又止,只是在林侯爺手里寫著:“侯爺別傷心,公子自己有分寸?!?/br>林侯爺自清醒過來,心里便極恨楚宴。他沉沉的說了一句:“老劉,咱們林家養的死士呢?”老劉心口一跳:“侯爺這是想……”“我兒心頭痛苦,卻不敢違抗君意,只能這樣承受,便讓我來替他報仇?!?/br>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韓錚做的,小太監助攻算意外,韓錚現在還在昏迷了……不過林侯爺要搞事情了,這個世界還有幾章的樣子。第18章倦怠了幾日,楚宴的身體仍舊養不好。楚宴下了旨,命三公協助信王管理朝政。一時之間,朝中掀起了軒然大波。誰都知道當今陛下沒有子嗣,就連后宮也是空蕩蕩的,當初曾有大臣以死相逼,想讓楚宴選妃。而楚宴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就讓他去死好了?!?/br>那一刻,大臣們就知道,這絕不是一個可以讓他們拿捏的君主。不過楚宴下旨讓信王接管朝政,如今陛下這般,莫不是暗示下一任的帝王會由信王繼承?眾人揣測著圣心,一時之間人心惶惶。楚宴卻完全不理那些,近來自己咳血咳得厲害,他也恍然間明白了自己時日無多。外面站著侍衛,楚宴有些頭疼的隨意點了一個:“你,進來?!?/br>聽到楚宴的吩咐,外面的侍衛連忙低著頭:“陛下有何吩咐?”“日日昏睡,身子乏得很,朕想去遠處走走?!?/br>侍衛一愣,想起林瑾之的吩咐,是想讓楚宴好好休息的……“怎么?朕吩咐不動你?”聽到楚宴口中的不滿,侍衛連忙跪了下去:“奴才不敢!”楚宴一看他噤若寒蟬的模樣就覺得頭疼,以往楚宴是希望別人對他懼怕的,這樣他就不用想起幼時那些事情。而現在楚宴看見別人這樣子,總覺得無比乏味和厭煩。“起來,別跪在地上?!?/br>“……諾?!?/br>“去,傳朕的旨意,朕要去寒山寺一趟?!?/br>他亡母的忌日快要到了,自楚宴當了皇帝之后,每年都會去寒山寺為亡母祈福,年年如此。侍衛低著頭,連忙去辦楚宴所吩咐的事情了。午后,外面逐漸暖了起來。楚宴在屋內看書,韓錚屏退了宮人,緩步走到了里面。在看到韓錚的時候,楚宴的臉色都變得蒼白:“你沒死?”韓錚不復當初的憨勇之態,冷硬的臉龐滿是瘋狂:“臣的確沒死,還要多謝陛下的不殺之恩?!?/br>楚宴冷笑了一聲:“朕的確沒殺你,可朕記得自己刺得極深,你不該好得這么快?!?/br>韓錚膽大包天的拉過了楚宴的手,讓他的手摸在自己的傷口處,一點,一點,按壓著那個地方。最后……鮮血滲了出來。楚宴的臉色一變,韓錚卻滿是柔情的望著他,仿佛一點兒都不覺得痛一樣:“微臣的確還沒好,只是想著要見陛下,便迎著痛趕來了?!?/br>什么叫迎著痛?楚宴氣不打一處來。可韓錚仍不肯放手:“陛下讓臣痛,臣便痛給陛下看,陛下不是按著臣的傷口?只消拿手指戳兩下,就能讓臣痛得冷汗直流,為何不這么做?”楚宴看著他,韓錚的眼底滿是執著。他倒吸一口涼氣,對韓錚說道:“……你瘋了!”韓錚的笑容就像是哭了似的:“臣只是想讓陛下知道,臣的命就握在陛下手中,陛下隨時可以拿走?!?/br>楚宴盯著他,似乎在判斷他話語之中的可信度。而韓錚卻悶悶的說了一句:“陛下不是許諾微臣,倘若微臣能挺過來,之前的事情便一筆勾銷?”楚宴心頭震動,他竟是為了這種可笑的理由,雖然身受重傷卻要撐著過來見他?“……朕知道了?!?/br>韓錚不由睜大了眼,呼吸急促:“陛下是……是認了臣了嗎?”“你都把性命這樣托于朕,若再認不下你,朕豈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