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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住——“入侵”的事情了。方杰這人確實好拿捏——捏來捏去都可以,不會破損,而且怎么捏都是一種快樂??墒穷櫺⒊梢膊皇钦f完全沒有困擾與擔憂的。顧孝成原本認為跟這人做那事,做一做,再多做幾次,這人應該最終就會屈服,可是他現在也不能說他有十成的把握,因為畢竟方杰不是女人。女人這個群體中的每一個都多多少少會有一種人質情結,也就是那個叫作斯德哥爾摩綜合癥的心理癥狀,反抗不了強行將她羈押控制的人最后還愛上了他的那種。具體到現代的這種男女關系當中,就算那女人對一個男人沒有感情,但如果只是單純地有rou體關系,那女人也絕對會慢慢地或多或少地因為這一種極度親密的身體接觸而對那男人發生一些感情。而男人卻不同。顧孝成沒聽說哪個男人會因為什么單純的rou體關系而或多或少地愛上一個女人的,他也同樣沒有聽說過哪個零號會因為單純的rou體關系而或多或少地愛上一個壹號的。就因為那個零號是一個男人,他真是完全地就生理與先天的心理來說都不具備女人的那種人質情結的特質。更何況方杰這人也不是什么單純的零號,只不過是一個身體上正在被開發、而感情的取向上面猶待斟酌的男人罷了。男人后面那里與女人前面那里就在這一點上,都是完完全全不同的。所以也就不單單是在生理構造上迥異,就連那事做了后產生的心理效果都是有所不同的。而顧孝成煩也是煩的這個。如果說做上一百來次,枕邊這人還是該怎么排斥他就怎么排斥他,那可怎么辦。所以他決定了,對這人身體上的勾引得是花式的。太過于單純地脅迫性地讓他就范或許并不能有很好的效果,誰讓他有著男人的構造。由第二天一大早開始,這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仿佛又一切都復舊如初了,仿佛又回到了當初顧孝成剛搬進來那會兒的那種狀態,除了顧孝成現在是名正言順地交了錢住在這兒的之外,他們之間的一切仿佛還是當初的那個樣子,沒有什么改變。顧孝成又乖乖地變回了那個“小媳婦”,舉凡有方杰看他不爽的時候,對他擺一擺凜如霜雪的臉色與眼神,他就能即刻擺出一副含冤負屈的可憐表情來應對。方杰一看,心里多少就開始有點舍不得了。況且他現在還是交了錢住在這兒的,更何況他現在的表現還不錯,而且那晚上他說了那樣的考慮周詳的懂事的話,也是讓方杰對他的印象改觀了的。起碼現在方杰覺得原來他還是一個有人性的人。不然之前的話,方杰心中的他不是一個會擺出小媳婦臉的假面賤人,就是一個老打他屁股主意的衣冠禽獸。自從他們之間的關系有了這一種和解松動的跡象,顧孝成就覺得他自己的更多的“計謀”或許就可以再往下施展了。而現在的方杰似乎連防備也沒有了,都被顧孝成給慢慢地消磨光了似的。他似乎也不記得顧孝成曾誘X過他一次,并且一直在打著他屁股的主意。他通通不記得了。就是那樣完完全全地復舊如初了,似乎是奇跡般的一個轉化。方杰少了許多戒備,在房間里,顧孝成已洗好了澡就坐在床上,他也敢只穿一條緊身平角的包臀內褲就在房里晃來晃去,翻找東西。由西面衣櫥找東西一路找到東邊的寫字桌兒那里,寫字桌兒那兒找不到,就又晃去西邊的衣櫥那里。赤條條,晃啊晃的。無疑就是狼眼里的一只雪白的小羊,又或是站在烤rou串攤前的食客眼中的一串rou串,正面烤一烤,翻個面,背面再烤一烤。而他就是這樣一點危機的意識都沒有地在顧孝成坐的那張床前向東晃一晃,再向西晃一晃。晃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他想找的那個東西。于是又折回西面衣櫥那里翻尋。他先是彎下腰去將衣櫥下面最上層那兩個抽屜拉開,又找了一通,再是蹲下去,將下面幾層抽屜拉開,又搜尋了一通。老拿那個尤其敏感的地方對著顧孝成。顧孝成在他正對著他時,就一臉正經地坐著,劃著他的手機,一副熟視無睹的正經模樣,可一旦他背對著他了,就馬上朝他背影看過去。并且心里多少還在琢磨著:他是不是有意勾引我。腦中雖然有這樣的想法,想了一圈之后,最終認定:沒有。方杰這人一做上什么事情,就一根筋通到底,腦子里面似乎只有那個事情,而其他所有事情都要擺到一邊去。像他現在找東西,他就只想著那個東西到底被他收在哪里,而全然不記得他自己現在幾近一絲^不掛,還在一個曾對他“極端不軌”過的誘X犯眼前晃蕩。就是一個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堪稱典范。這顧孝成之前看著他撅向自己這邊的某部位,現在又見那部位沉下去了——因那部位的主人正蹲著在抽屜前找東西。他盯著看了一會兒,無聲又無奈地吞咽了幾口口水,轉過了臉來,強迫自己看回那一則手機新聞。然而看了半天也不知所云。由方杰洗完澡這么進房間亂晃開始,他就在看那則新聞了,可到了眼下都十幾分鐘過去了,他好像還連那新聞第一段講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他現在又繼續硬著頭皮看。而此刻方杰還轉過頭來,問他話:“哎?顧孝成,我之前給我爸買了一管治皮膚干燥的潤膚霜的,很小的一管。我記得我不是放在衣櫥這里就是放在寫字桌抽屜里了,可是怎么找都沒有啊,——難不成是你把它扔了?”頓了一頓,又說:“對啊,你前一陣子往這里搬來這么多東西,不會是嫌我的東西占地方,隨手就給我扔了吧!”顧孝成一聽他提什么潤膚霜,就想起來好像是有一小管白色的東西的。他在床上往方杰的那一側挪了挪,伸手將那個灰白色調冷扎鋼板“床頭柜”的第一層開了下來,也沒朝里頭看,就只是拿指尖在里頭探了探,摸索出一管白色的潤膚霜,問方杰:“是不是這一管?”方杰一看正是,就站了起來,朝那冷扎鋼板走來,說:“唉,就是就是。我說你以后別老是挪我的東西,你看我一找起來就要找這么久?!?/br>說完,打了一個噴嚏。顧孝成把他那一側的被頭一掀,說:“快坐到被子里來吧,就算沒兩天要五月了,氣溫一下子躥升了不少,你也別這么隨意。感冒了怎么辦?”方杰一手接過那一管潤膚霜,一邊直接坐進被子里。他坐進去了后,就稍一轉側了身體,將那一支霜放在了他的“床頭柜”上——到時他爸來,他得記得把它給他爸。跟著,還將鋪在被子上的一件外套拿起,套上了身。他太隨意了。好了傷疤忘了疼,就連現在跟顧孝成睡在一起,他也開始不穿T恤了。他是那種每三四天就要曬一下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