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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沈白璃跑路。離開酆都,遠離顧殘陽,就當做一切沒發生過。沈白璃已經見了紅,很可能胎兒已經滑掉了。沒了孩子,大家的關系還會像以前一樣。 沈白璃也是懵的。定身術被解除之后,她去泡了個熱水澡。小腹還在隱隱作痛,但是出血已經止住了。 自打進了地牢之后,她確實感覺到身體不太正常。但是仙魔不能通婚更不可能有孩子是鐵打的事實,沈白璃從未多想。更何況地牢里三餐不繼,出了地牢奔波勞碌,身體出點狀況也不可謂不正常。肚子里有一條小生命?她想都沒想過。 ☆、第十章 死別 第二天清早,敖沁起了個大早給沈白璃做早飯。不管怎么說,沈白璃是個病號。端著蓮子銀耳湯回房的時候敖沁差點驚叫出聲:屋里除了睡得不省人事的沈白璃,還多了兩個人——蕭駱和顧殘陽。 蕭駱頭都沒回:“演員齊了,好戲可以開演了?!?/br> 顧殘陽躬身回頭,作了個請進的手勢。 敖沁的猶豫只有一瞬間,她扔掉手中的湯碗,扭頭就跑。瞬間一對峨嵋分水刺已經出現在手中。 顧殘陽一躍而起,直追上去,和敖沁斗法斗得難解難分。 蕭駱站在沈白璃床邊,一只手撫上沈白璃的臉頰:“該醒醒了,這出戲沒了你我還真不知道怎么開場呢?!?/br> 沈白璃若有所感,眼皮微動,終于睡醒了。 那邊廂敖沁和顧殘陽二人真是神仙斗法,已經飛離客棧好遠。敖沁是銀光流轉,顧殘陽黑氣大盛。旁人看來他倆是斗法斗得難舍難分,其實二人正借著法術的掩護進行對話。 顧殘陽很少這樣語速快而嚴肅:“蕭駱現在是我的主人。我去哪他都能夠感應到。昨天他知道我在酆都,今天執意要來。不是我故意把你倆暴露給他?!?/br> 敖沁哼了一聲,也不知道信沒信他的話。 “我想保護沈白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但蕭駱不可能同意我放你們一馬。畢竟你爹殺了他全家?!?/br> 敖沁拖長調子哦了一聲:“所以你想犧牲我保護她?” “沁兒,如果我還有別的辦法,我絕不會讓你做出任何犧牲。就算我不像當年那樣愛你,你還是沈白璃的mama,是我孩子的外祖母。但是即使今天我犧牲自己保住你,蕭駱作為魔尊,還是很容易追殺你到天涯海角。而沒有了我,沈白璃和孩子很難在亂世生存下去?!?/br> “你喜歡沈白璃嗎?你只是因為她懷了個孩子就想對她負責嗎?她是一個有獨立思想和戰斗力的仙,不是你的所有物,更不需要你去保護、去負責?!?/br> 顧殘陽猶豫了一下:“我有什么資格談喜歡?沈白璃還年輕,我只想保證她活到這場戰爭結束,讓她有機會過自己的人生?!?/br> 敖沁點點頭:“希望你說到做到。我死后,你把這對峨嵋分水刺留給璃兒。適當的時候,告訴她不管她是不是我親生的,我都希望她幸福?!?/br> 顧殘陽點點頭,法杖擊向峨嵋分水刺。敖沁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襲來,兩把峨嵋分水刺脫手飛出。 她吐了口血,并沒覺得太疼。顧殘陽已經掐著她的脖子回到客棧房間。 沈白璃已經醒了,但是蕭駱的劍架在她的脖子上。她甚至沒能起床。 顧殘陽畢恭畢敬地把敖沁交給蕭駱。蕭駱揮揮手,兩根繩子憑空出現,纏上了敖沁的手腳。 “敖沁母女越獄到了酆都,我怎么從未聽你提起過?” “回尊上的話,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有人在酆都打聽傀儡術,立馬就來查看,才知道是敖沁母女?!?/br> “哦?那你昨晚為何沒有向我稟報?” “我昨天發現沈白璃懷了我的孩子。她求情讓我不要把她送回地牢,我心軟了?!?/br> “你應該知道仙魔不可能有孩子?!?/br> “沈白璃是個魔,不是仙?!?/br> “證據?” 被捆綁著的敖沁說話了:“近萬年前,我在寶湛湖分娩。當時胎位不正,難產整整一天,我生了個死胎。為了鞏固我在敖、沈兩家的地位,我請穩婆‘復活’我的孩子。穩婆找來一個靈力很弱的小靈物,替換了我死去的孩子,還用仙術隱藏了小靈物的來歷。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當年那個幼小的靈物竟然是個魔?!?/br> 蕭駱若有所思:“這就是她能修習魔族術法的原因?” 顧殘陽:“正是?!?/br> “本尊是一個大度的君主。既然你想留下沈白璃的性命,我可以把她交給你。但是你應該知道敖沁必須死?!?/br> “我知道。沈白璃昨天被法術反噬,胎兒不太穩當,恐怕不能受太大刺激。懇請尊上容我帶走沈白璃之后再殺敖沁?!?/br> 蕭駱點點頭:“合理要求。帶她走吧?!?/br> 沈白璃求助似的看看顧殘陽,但是顧殘陽避開了她的目光。沈白璃又去看敖沁,敖沁眼中含淚,對她搖了搖頭:“去和你的魔族主子過日子吧。我是仙,你是魔,咱們本就不該有這段母女孽緣?!?/br> 顧殘陽想去扶沈白璃的胳膊,沈白璃躲開了。顧殘陽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施了個術,抱走了昏迷的沈白璃。 沈白璃醒來的時候在一個陌生的房間。房間布置簡潔,是顧殘陽的風格。此時有腳步聲臨近。沈白璃閉上眼睛假裝還沒醒,來人坐在她床邊:“我知道你醒了。起來喝藥?!?/br> 沈白璃腦子里唉嘆了一聲,睜開眼睛向后躲了躲:“我娘……死了嗎?” “渣都不剩?!?/br> “我知道你討厭我,也討厭我肚子里那團東西。你為什么放過我?” “你娘求我保護你到這場戰爭結束?!?/br> “這是打胎藥?” “我已經號過你的脈,你的身體可能很難承受拿掉這個孩子。我向你娘保證要保護你到戰爭結束,那就沒辦法現在讓你承受流掉孩子的風險。這是安胎藥?!?/br> 解釋這么多不太像顧殘陽的風格。沈白璃瞇起眼睛:“你在說謊?!?/br> “自己喝還是我強迫你喝?” 沈白璃知道顧殘陽說強迫就是強迫,乖乖接過藥碗,一口氣把一整碗藥都灌了進去。出乎意料地,藥湯幾乎沒有苦味。 顧殘陽拿回藥碗:“從今以后我到哪打仗你就跟著部隊去哪。只要我活著,你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br> 沈白璃面帶嘲諷地看了他一眼:“不是每個人都需要被保護?!?/br> “保護你不僅對你來說是折磨,對我來說也是。好在離這場戰爭結束不會太遠了。一旦戰火平息,咱們就橋歸橋路歸路。到時候我一定贈你一瓶效果最好的打胎藥劑?!比绻綍r候我還活著的話,顧殘陽在心里默默補了一句。 相比于大多數被軟禁的人,沈白璃應該算是比較自由的。無論走到哪,顧殘陽都會在自己的房間或者帳篷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