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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氣?!?/br>謝無秋收回眼神,成竹在胸:“時機?!?/br>晏衡扶額。張雋立即擺出側耳傾聽的姿態:“什么時機?”“這……”生怕他說出什么“天機不可泄露”的話來,晏衡匆忙站了起來,輕輕咳了一下,說道:“夫君的意思,天時地利,便是時機?!?/br>眾人一齊看向晏衡。晏衡小聲清了清嗓,把聲音盡量放柔道:“嗯……夫君昨夜夜觀天象,掐算出明日恐有暴雨。水上作戰,翟軍不擅,他們騎馬來南邊,想要渡河,必要坐船,定有許多不適應的士兵。咱們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趁著暴雨奇襲,主動出擊,殺對方措手不及。我們有地形熟的優勢,進退自由,先聲奪人,打擊翟軍士氣,這場曠日持久的仗接下來才有的打?!?/br>在場諸人聽了他的話,議論聲漸止。整個營帳里只剩下張雋敲打著桌案思考的聲音。張雋沉吟了許久,終于緩緩起身。“傳令下去,備戰?!?/br>第48章碧海浪潮生(1)電尾燒黑云,雨腳飛銀線。夜雨雖不是決堤般的暴雨,終究是下下來了,且有越下越大、越下越疾的趨勢。“我怎不知你還學過占星?”謝無秋和晏衡并肩站在河道旁。“略有涉獵,大多還是經驗使然?!标毯馔n茫的水面和一干披甲執戈的將士們,眼神穿過河面、穿過千萬艘戰船,似乎一路望向了戰火的另一端,望向了平靜的許都。謝無秋也望著晏衡沉靜的側臉,此刻他覺得,晏衡的目的或許其實很簡單,就是要擊退翟軍,不能讓翟景并了廣陵。因為如此,東魏就該亡了。他的目的越簡單,他這個人似乎越復雜。謝無秋覺得,他對晏衡,不知從何時起,已經不是簡單的好奇心了。.廣陵和翟軍的第一場交手,按晏衡的策略,聲東擊西,晏衡帶了十二樓的輕騎小隊從南岸定點奇襲,大獲全勝。隨后翟軍開始在河道修筑樓櫓,為此張雋再次集合眾謀士商議對策,之后晏衡連夜繪出一張投石車的草圖交給謝無秋,讓他獻給張雋。張雋看后大加贊賞,當即下令按圖紙造車。謝無秋對晏衡的藏書庫十分困惑了。“你還有什么不會的?”他問,“民間話本也讀,春宮圖也收,佛經也背,武功秘籍、陰陽五行、紫薇天象、排兵布陣……還有什么是你不看的?”“,……”晏衡立即道,“最討厭讀那些了,頭疼……偏偏推演陣法也好,甚至領悟武學要義,都用得到那些,我是真的讀不下去,其實你說的那些,除了前面兩個,其他都是幼時被逼著學的罷了?!?/br>謝無秋露出了同情的姿態:“那是有點慘……我小時候也被鏡婆婆逼著讀醫術,結果現在xue位還沒你認得準?!?/br>晏衡幽怨地瞥了他一眼:“是啊,靠天分就把我們這些好好讀書的甩在后面,你很欠打了?!彪m說平時對著木人的模子,謝無秋認xue是沒晏衡認得準,但實戰起來,他憑借著直覺,就能劍劍精絕。這點讓晏衡很是嫉妒。這時晏衡腦子里又恍惚閃過一些畫面來。那時他還不知道這個小謝就是謝無秋,只記得那孩子臉上帶著和年齡不符的滄桑說,天才都如傷仲永早逝早衰,又說,早逝也不差,曇花一現,誰都忘不了。至于泯然眾人矣,也是好結局。最可怕的是云泥之別,從云端墜入地獄,活得像只螻蟻,卻比螻蟻還可憐,還不如早早死了,或是一開始就沒活過。這些話晏衡記得是如此清楚,因為初聽到時真是愣住了,他還記得最后自己說:“說得好像你很懂?!?/br>如今想來,那是謝無秋的真實感受吧,從萬人追捧到一朝不慎落馬,人人踐踏。晏衡又想起他們兩人第二次見面的時候,蒼崖山帶了人來十二樓刁難,謝無秋說要還晏衡人情,幫晏衡解決麻煩。當時他問什么人情,謝無秋說:“我最討厭被人誤會?!?/br>現在想起,原來他已經被天下人誤會四年有余了。論劍會上幫他洗清冤屈,那孩子表面沒說什么,心里應該還是放下了什么吧?晏衡忽然又想,其實騙他南下,他可能早就知道了。之所以跟著來了,是出于別的緣由。別的……跟他有關的緣由。.第三次集議的氣氛明顯低沉了許多。廣陵軍與翟軍在河上交鋒數余日,戰況持續不下,雙方都十分辛苦。甚至軍中出現了萎靡的聲音,敵多我寡,消耗下去,結局似乎是可以預見的。謝無秋再次按晏衡教的鼓舞張雋,說絕對不能退,誰退誰亡。對方人多,需要的糧也多,從中下手,定有效果。接著晏衡遣流觴帶著十二樓的輕騎不停sao擾對方運糧部隊,掐著翟軍該斷糧的時機,獻計火燒糧車。這一次廣陵軍一鼓作氣把翟景逼退了幾十里。翟軍元氣大傷,兩軍暫止干戈,恢復兵力,調整戰略。很快到了九九重陽。建業城里,張老太太召集張府的家眷給將士們做了重陽糕送來,夜里大家領了重陽糕歡歌飲酒,圍著篝火嬉笑。謝無秋找遍了軍營,也沒看著晏衡的影子。和守夜的士兵一打聽,才知道晏衡一個人去幾里外的矮山上了。謝無秋循著他的足跡爬上山頂時,晏衡就安靜坐在山頂的一方巖石上,身邊還放了菊花酒。他在仰頭看星星。重陽節,他在想念誰呢?謝無秋沒掩飾腳步聲,慢慢朝晏衡走過去,在他旁邊挑了個地兒坐下。從他發出聲響的一刻,晏衡就知道是謝無秋。因此看也看沒他,仍是呆呆望著天上。“據我所知,你沒有兄弟姐妹吧?”謝無秋問。晏衡偏過頭去打量了謝無秋一會兒,驀地笑了,伸出手撓了撓他的下巴,像在逗貓:“這不是有個表弟嗎?”他喝醉了。謝無秋捉住了他作弄的手,解下自己的戰袍披在晏衡肩上,然后抓過晏衡另一只冰涼的手,一同捂進了掌心。晏衡喜歡這種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