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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王崧的授業恩師?!?/br>又是一個個的案子列出來,這些案子順藤摸瓜,它們造成的結果,或者讓王崧的競爭對手倒霉,或者給王崧的盟友帶去利益。把已知的線索都擺出來之后,盧斯卻絲毫也沒有找出真相后的興奮,相反,他皺著眉:“雖然怎么看這個王崧怎么像是幕后大.boss,但是如果王崧真這么有能耐,何至于他鬧成現在這個樣子?”王崧一個月前,讓皇帝申斥了一頓,讓他回家,閉門思過去了。可是布局出現在這一切的,卻是一個思維縝密,步步為營的人,簡直就是一只不??椌W的毒蜘蛛。馮錚也跟盧斯有著同樣的懷疑:“若王崧能如此翻云覆雨,那你我也不會到現在還安安穩穩的……是幕后人跟王崧有什么親密的關系?”“什么樣的親密關系,能讓這人如此事實為王崧著想、這都算是替人做嫁……”盧斯忽然愣住了,“王崧的爹娘?”“那……為何周兄能活到現在呢?”“唉……繼續查吧,查證出來的事情越多,線索和證據也就越多,到時候,不愁王崧或者他背后的人不冒頭?!?/br>“嗯?!?/br>兩人埋頭查案,等天色稍暗的時候,鄧艾回來了,還帶來了三位熟人——胡大人、周安、太子!鄧艾進宮自述其罪,皇帝大怒,可是也果然是讓鄧艾戴罪立功,讓刑部和無常司協同辦案,同時讓太子過去總理關于這個大案的一切事物。眾人彼此見禮,他們在來的路上,已經聽鄧艾描述了大致的案情,心里多少都有些普了。“案子夠大,但是還不夠大?!碧右粊?,便如此說。倒是讓盧斯和馮錚都另眼相看了一下——還以為太子會嚷嚷著:“趕緊抓王崧歸案!那就都沒問題了!”王崧的官不算高,但是御史大夫在朝堂中的地位一直都很特殊,因為御史是徹徹底底的清流官,御史大夫一般就是請流官的首領。而閆為清剛死在牢里,太學生與百姓聯合扣闕的事情也是剛剛平息,這時候,要是把王崧抓起來,那很可能就要被誤會成是黨爭開始的信號了。如何不被誤會呢?那必須是被打成鐵案的大案!現在厚厚的卷宗,如此多的人命還不算大案?對朝堂上的諸公,對一位御史大夫來說,這還不算大案,因為死者大多是尋常百姓,偶爾幾個有功名在身的,最大也都只是舉人。這些人案子不管多少,交上去,都會被清流說成是羅織罪名。→_→不是清流嗎?咋這樣呢?昱朝到現在,所謂清流,其實就是閑的沒事瞎.逼.逼.黨,簡稱瞎黨。與其說他們是清流,不如說跟盧斯那年代的許多無良公知很像。他們在辦一件事的事情,首先思考的不是這件事會給昱朝帶來什么樣的影響,而是這件事會給他們自己帶來多大的名聲。至于類似的事情要是發生在了他們自己的身上,那這件事就會被他們從相反的方向去解釋了。胡大人和鄧艾,還有周安,千萬別說他們是清流,那是罵人,他們都是實干派,習慣少說話多做事,簡稱干黨。另外還有勛貴、武將,以及少數皇帝養著解悶,以及特殊用處的弄臣和jian佞。可就是因為這個朝堂上太干凈了,讓清流想干大事都干不了。過去也就算了,畢竟確實是天下太平??勺罱@幾年卻出來了個無常司,大事干的是一件接著一件。后來皇帝又把平王拔了,這里邊跟清流屁的關系都沒有,清流開始覺得不滿了,就開始搞事了。但他們要是不搞事,大理寺的這些線,還真就沒人能夠察覺到。總而言之,現在正是清流斗志正旺盛的時候,在沒有大的把柄之前,跟他們正面懟,那即便勝了,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那種兩敗俱傷的勝利。在場的都還想留著有用之身繼續干活呢,沒有一個想用自己這瓷器去碰他們那石頭的。之后,刑部調來了更多的人手,都是真正信得過的。還在外頭軍訓著的無常司另外一半人馬,以及兩百多新近人員,也被徹底叫停,把新人拆散放進老隊伍里,算是以辦代練了?;鶎硬榘傅?,就都靠無常司了。這一下就折騰到了深夜,太子道:“案子雖然著急,但也不急于這一時,大家先歇息去吧。尤其是盧、馮二位將軍,忙了幾天了,后頭還有的忙,可不能把自己熬壞了?!?/br>眾人也沒堅持,派人守好案卷,下去休息了。就是離開的時候,盧斯無意中看見站起來的周安搖晃了一下,太子趕緊一把將人攙扶住。他笑了笑,以為就是周安腿麻了,看來這兩人的感情進展不錯啊。這時候兩人也不回家了,干脆就去不遠處的無常司“宿舍”休息一晚。走到半路上,突然聽背后有人叫:“盧將軍!還請慢走一步!”正是太子的聲音。既然是單獨叫的盧斯,他就對馮錚擺擺手,示意他先走。馮錚點點頭,催馬當先去了。“盧將軍,我有些事想問你,還請上車來?!碧酉浦R車的簾子,語氣顯然有些著急。“好?!北R斯以為他是想起來了什么關于案子的要緊事,也就上了馬車,結果,馬車里只有太子一個,周安不在。太子看明白了盧斯的眼神,道:“我讓大理寺收拾了幾間房出來了,畢竟這案子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時候了,總得有通宵的時候?!?/br>這倒是個好法子,盧斯有點后悔自己走太快了。他正想著明天是不是也搶一間房,太子就動了一下,坐到了他身邊,兩人挨得緊緊的。“?”太子上半身探過來,兩人近得都快讓盧斯不得不朝歪處想,進而開始躲閃了,太子才終于壓低了嗓子問:“盧將軍,你跟馮江軍,誰上誰下?”“……”“我知道自己這問題失禮得很,但實在是……”太子咬了咬牙,“兩個男人,都是那樣的嗎?出、出血好厲害……”車里黑,啥都看不見,但太子的語氣可是真夠可憐的,盧斯都能想象得出來,頓時只覺得哭笑不得:“殿下,您事先沒看過書,做過功課???”“我看過啊,但是那書里講得都不清不楚的,我都是按照書上寫的做啊?!?/br>明白了,太子沒找對書,找到的都不是教科書級別的。至于為什么周安都沒引導他……雖然盧斯沒問過人家這些隱.私,但從當年的事情也推測得出,那時候周安也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年人呢,最多也就是一兩次的深層接觸,后來這么多年下來都是旱著的,跟個處真沒啥區別。“所以……殿下你是硬來的???”“我……”太子哽咽了一下,再開口聲音里哭腔也挺明顯的,“我也覺得不對勁,可他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