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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孩子嘴巴里都被塞進了石頭,舌頭和喉嚨上都是傷痕,好幾個孩子的下巴直接就脫臼了,可見手段粗暴,但我想著對方這么干主要目的還是怕他們出聲?!?/br>“看來干這件事的人,不會是全家都摻和進去了?!?/br>“但屠殺和搬動這么多的孩子,也不是一個人能干出來的?!?/br>馮錚點頭,道:“孩子們還被養育過一段時間,花銷也不小了?!?/br>“尋常的鄉間地主都沒這個本錢,怕是得從天水縣掐尖的幾家里找人了?!?/br>“還請二位教我!”周大人和戚師爺恰巧來了,周大人看著臉色更難看了,在門口就是一揖,“實不相瞞,下官昨夜一夜未眠,腦袋里全都是那些孩子的慘狀,還有昨日這位說的,我縣里竟然出了食人之人……今日又言此人乃是本地鄉紳,下官真是……真是……”周大人低頭就嗚嗚哭上了,哭了一會,他自己抬起頭來了,看著盧斯無語凝噎只有淚兩行。盧斯回以一張麻木不仁臉:“大人,您可知道這些孩子是在什么地方被人殺害的嗎?”“何處?”“我倆昨日驗尸,從這些孩子的頭發上,傷口內,還有塞了石頭的口腔內,陸陸續續清理出來了一些諸如土豆皮、蔥須、蒜皮之類的東西。尋常人家的灶間,一下子可放不進去十個孩子。昨日我連就尋思著這是個大戶人家了,方才不過是又確定了一次而已?!?/br>“怎么能確定就是一次性殺害這些孩子的呢?”周大人看起來又要吐了,這話是戚師爺問的。“若是分次,普通人家的灶間當然也放的進去人。但是,師爺可是要知道,哪個尋常人家天天屠宰牲畜,吃鮮rou???別說是十天,就是兩三天,也立刻有人爬墻頭探看了?!?/br>“怎么會沒有、屠夫不就是?況且,你昨日也說過,那動手者怕是屠夫和獵戶?!?/br>盧斯搖頭:“二十多個孩子,一天少一個,屠夫還夜夜在自家灶間宰殺著什么。那些孩子除了手腳的捆綁與開膛破肚之傷外,卻沒有其它的傷痕,大人覺得那些孩子傻到那樣的地步嗎?況且,一個屠夫和獵戶突然弄來二十個孩子,過一段時間這些孩子又不見了,而天水縣發現二十個孩子尸首的事情,怕是已經傳得人盡皆知,就一個起疑的人都沒有?便是起疑的人都膽小怕事吧,但能一點風聲都不見?”盧斯說話的時候,一直注意著,周大人和戚師爺地表情,他總覺得這倆人的表現有點不大對頭。“二位……是否已經有了生疑的人選了?”馮錚在邊上一句話點破。盧斯頓時恍然!剛才周大人說“本地鄉紳”的時候,那傷心勁其實就已經不對了。那與其說是“我認識的人里竟然有人可能吃了人”,不如說是“我認識的某某竟然吃人”,他已經有個確定的模糊的人選了。“唉……我雖然已經有了可疑之人,但還是覺得,二位大概是什么地方想錯了?!敝艽笕藝@一聲,但還是示意戚師爺把人說出來了。第53章“我天水縣有一大戶姓王,名厚德。王家世代就是良善人家,修橋補路,舍粥送藥,可這家人子嗣不豐,六代單傳。到了王厚德王老爺這一代,他三十上才與唯一的妻子有了個兒子。兩人視這孩子如珠如寶,這孩子倒是不錯,雖然被嬌寵著長大,但是絲毫不見紈绔之氣,為人溫和謙恭??墒侨昵?這父子倆去臨縣吃酒,誰想碰上一場動亂,兩人所住的客棧失了火?!?/br>戚師爺頓了頓,有些感慨道:“好人沒好報啊……王老爺無恙,王少爺雖然也被救了出來,但蘇醒之后,卻變得癡傻。說是煙入心竅,迷了心智。這些年,王老爺想盡了辦法,可就是不見王少爺好轉?!?/br>盧斯在下邊聽著,尋思著,這八成是吸進暗霧的時間過長,腦缺氧造成了腦損傷,現代治不好更遑論古代了。“王老爺從半年前開始收養孤兒,說是要給王少爺積福,但這些孩子后來都送到王家其他地方的店鋪里當學徒去了?!?/br>“他說送到其他店鋪當學徒,你們可查了嗎?”盧斯問。戚師爺皺起眉頭有些不快:“王老爺的人品,如何會誆騙我等!便是火云道長尚且因為無法治愈王少爺憂慮成疾!況且……他父子要吃人得心肝做何用???”“等會!火云道長是誰?”“是我們城隍廟的廟祝?!?/br>“這位火云道長自己說的因為他治不好王少爺所以憂慮成疾了?”“正是!”“什么時候病的?”“數月之前,你問這個……”“聽說那位王老爺收養了許多孩子之后病的?”戚師爺臉色瞬間極其可怕,按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在打著哆嗦,他是在害怕,但依舊咬著嘴唇說:“無、無稽之談……”那邊周大人又開始哭了,可一邊哭,他還是下了令:“水方,讓人去查查那些孩子的去處吧。且把火云道長請來問問吧?!?/br>“……是?!?/br>于是天水縣的捕快被叫了回來,又被散了出去。火云道長沒能請來,他們請來的,是一個披麻戴孝兩眼紅腫的小道士,這是火云道長的徒弟,長青。長青見著兩位,一邊抽噎著一邊行禮:“見、見過縣尊大人,見過戚師爺,我、我師父昨天、去了!”“哎?!道長怎么去了?”周大人一驚,“如何不知會本官?”“師父說、說不讓……”“這位小道長,你別怕,我們叫你來,問的不是道長的事。而是王厚德,王大善人的事情。聽說,火云道長在世的時候,曾經給王公子做過法?結果如何?”盧斯把壞憋進肚子里,盡量笑的和善,他那張臉,還是很有欺騙性地。長青小道看了盧斯一眼,竟然臉紅了,這窮鄉僻壤的,如此出色的人物,實在少有。不過小道士的道心還算堅定,反應過來自己為何臉紅之后,立刻低頭,肚子里罵了自己兩句,也穩了穩心神,對于盧斯問的話,他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隱瞞:“正是,但師父做法之后,說王公子失了一魂一魄,心竅蔽塞,他是沒有法子了?!?/br>“哦。謝過小道長解惑?!北R斯又鼓勵的對小道長一笑,“我聽說,道長在后來還因為沒治好王公子,病了一場?”“是?!?/br>“是何時病的?”“五六個月……前吧?”“那道長是何時去給王大人的公子治病的?”“八.九個月前?!?/br>“王公子三年前出事,怎么八.九個月前才來找火云道長?”“這、這我就不知道了?!?/br>盧斯點點頭,小道長松了一口氣,剛開始的問答還有些旖旎,但不知道為什么后邊他就越來越緊張了,對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