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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想起那里的漫長冬天。 當初義無反顧辭去工作, 打算跟著某人浪跡天涯, 身邊的人幾乎都在反對,還有那么一兩個朋友,因為自己的堅決心生隔閡, 不理解許愿這股子傻勁兒,為愛走天涯?這個梗在這個時代足以讓人是笑掉大牙。 戀愛這幾年,也是許愿青春的尾巴,再沒有掏心掏肺的勇氣, 也再沒有抓心撓肝的動力,沒想到費勁心力,落得個草草收場。整件事變成了一鍋粥, 不能提,也不愿回憶。 “不想了, 過了年再說?!痹S愿喝下最后一口咖啡,太甜, 已經涼透了。 D市周邊,有一個溫泉聚集區。這一帶遍布溫泉酒店,近幾年, 為迎合大眾需求,老舊的溫泉經過合并、翻修,處處干凈整潔,家家氣象萬千。周邊游客慕名而來,D市更是把這里當成“后花園”,這一個溫泉小城在另一個華北地區都小有名氣。 許愿坐了白揚的車來,那車許愿之前見過,在車上,倆人閑聊,許愿問他:“這是你的車?” 白揚答:“是啊?!崩硭斎坏恼Z氣。接著反問許愿:“你以為我能開誰的車???” “你一個學生……”許愿心想說:現在學生的配置一點都低。但這話也只是想想,她又不仇富。 白揚也沒繞彎子,耐心跟她解釋,說他高中畢業就考了駕照,當時著家里的一輛老式別克,2.0排量,太費油,而且車有了年頭,小毛病不斷,讀研期間那輛車被賊砸過一次窗,他就徹底不想開了。家里就給他換了一輛。 “沒想到,你還是老司機?!痹S愿隨口一說,車里開著廣播,倆男主持人閑侃,氛圍挺輕松,白揚抽空扭頭看了她一眼,沒接話。 這家叫“藍淵溫泉”,跟著導航開進來,接近目的地有約2公里的盤山路,車子車拐八拐,面前出現一大片開闊地。正門依山而建,“藍淵溫泉”幾個大字掩映在門左側的山體里,招牌背后冒著藍色的煙霧,有如仙境。 白揚的同事早到了,路上打過電話,說在入口處的大廳等。 舒意放了其他人鴿子。本來說好一起泡溫泉,結果舒意老公開車載她來,和眾人在入口的大廳打了個照面兒,轉到附近的奧特萊斯逛街去了。 她是很想一起玩,為此特地帶了一套溫泉比基尼,準備了橘黃色A字型雪紡裙,遮肚子。但是他老公還是理智謹慎的,說下了小雪,溫泉建在山里,山路濕滑,出了每一個小溫泉池都要走一段路,還時冷時熱。她大著肚子,還是不要冒險。 舒意興致雖高,這件事也得聽男人的。為表忠心,把比基尼亮給許愿看了,隔著入口閘機看著著里面的女客,撇撇嘴說:“jiejie我今天就不艷壓群芳了,讓她們得瑟吧?!?/br> 回頭沖她家男人說:“說好了,明年北海道,這個不能賴?!闭f這話時,她泰然坐在大廳的紅木太師椅上,雙手十指交握,橫圍在圓鼓鼓的肚子上,憑空多了一股斬釘截鐵的韻味。她男人草草應承,二人相攜著走了。 舒意一走,只剩下四個人。許愿顯然是年紀最大的一個。早知道是這個人員配置,她就不會跟來玩的。另外兩個人就是在舒意家吃過飯的一男一女,兩人是白揚研究生院的同學,上次一起打麻將,看上去還只是關系較好的同學,半年后再見,關系似有進展,非同一般。這一點更讓許愿尷尬。 岳海濤幾次發難,都被許愿不動生色地化解,他最近沒耍什么花招,可能就此放棄了,也可能在默默醞釀新的招術。許愿已經刪除了他的微信,朋友圈里更新和評論都看不到了,耳根清凈不少。 岳海濤偶爾還是會發短信過來,如果僅是問候,許愿一概不回。有具體事情才會簡要作答。 許愿這頭工作漸入佳境,下班后的時間也被填得滿滿的,她盡了最大努力,讓這場戛然而止的戀愛傷害降到最小。 倒是林一山,沒再私下聯系過許愿,只在工作中聽得只言片語。上次從云南回來后,肖勁似乎已經和林一山取得了聯系,二人近期還見了面,有一次,公司新招來的男孩打電話,許愿聽到少許。 千頭萬緒,消彌于無形。許愿獨自看、獨自做運動、獨自喝茶、獨自逛園子……她覺得這個飄浮的狀態出奇的好。 只有白揚在她身邊聒噪。還是三天兩頭地出現在許愿的活動半徑,還是邀請許愿參加一些稀奇古怪的活動,幾次讓許愿去他學校玩,許愿都沒答應。此刻的白揚正隔著許愿和他同學閑扯:“來!我跟你比一比!”他同學大掌一揮,招呼到女孩后背:“往前坐!腿伸直?!?/br> 那女孩撅著嘴,瞪了男友一眼,屁股往前蹭了蹭,把一雙小細腿往前伸。 白揚轉過頭來看許愿。許愿注意力在對面辟出的售賣區,里面有位mama正在挑選游泳衣,她的小孩在幾排貨架之間跑S形,貓著腰鉆來鉆去。 見許愿沒反應,白揚一拍自己大腿:“我們不用往前坐也比你長!”許愿回過神來,知道他們倆在比腿,而且比的不是自己腿,是兩位同行女伴的腿。對面女孩笑起來眼睛瞇成兩個月牙兒,甜甜的,腿上穿得少,麻竿兒兩根,許愿自己穿了加絨運動褲,雖然骨架在那兒,視覺效果還是差一些。 四個人吵吵鬧鬧地過了閘機,男左女右,要兵分兩路換上溫泉游泳衣,然后再上布滿溫泉池的戶外匯合。 整個溫泉裝修大氣,設施齊備,導引清晰,同和女孩開朗健談,跟許愿也不生分,帶著許愿往女更衣室走,邊走邊套近乎:“你的頭發真好,沒燙過吧?” “我叫袁小琳,別人都叫我袁子?!?/br> “待會兒咱們先泡藥池,再泡紅酒池吧?” 那邊,白揚和他同學也先后進了更衣室,那個男同學走在前面,更衣室用一個簾子隔開,簾子是粗布做的,有日式圖案,質地精良。 白揚伸手去挑簾子的時候,簾子從里面被人挑開了。剛好有兩個人出來,走在前面那個,白揚不認識,后面那個,白揚倒是有幾分熟悉,見過幾面,也吃過幾次飯。 許愿剛搬到新住處不久,白揚還親眼見他從許愿家樓門走出去——天剛蒙蒙亮的時候。 林一山和徐景天來得早,徐總有輕微潔癖,說溫泉要上午來泡,上午水干凈。再講究的溫泉白天也不會給池子換水的,等被人泡過了,一池水就成了餃子湯,泡起來讓人心里不舒服。 林一山最近也比較好約,徐景天老婆出差了,兩人一商量,就跑到遠離市中心的溫泉來,準備住上一晚,順便談談新項目,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隔著簾子打了個照面兒,兩人第一時間都認出了對方。 徐景天走在前面,按捺不住,已經掏出煙來,準備抽上幾口。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