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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層包裝太過完美,宓時晏還沒練成年安專屬火眼金睛,沒辦法透過表象看本質,只能盡量的猜測著對方此時的真實感情。年安被盯了一路,靠在墻上,漫不經心地問他:“看夠了沒?”宓時晏正出神,聞言下意識回了句:“沒有?!?/br>年安:“……”現在出息了,臉皮長厚到偷看被發現也不會紅耳朵了。宓時晏卻反問:“你真的沒事了?”年安“嗯?”了一聲:“那新聞還影響不到我?!弊鳛樵浕钤谡嬲劢篃粝?,天天被無數媒體鏡頭甚至私生飯盯梢,胡編亂造甚至被莫須有黑料的人,這點事于他而言并不算什么大事。“不是這個,”宓時晏話語吞吐,“你……難受別憋著?!?/br>年安這才明白,他是問年父的事情,一聲沒事即將脫口而出時,卻又撞進了宓時晏近乎小心翼翼的眼睛,他沉默片刻,到底還是把嘴邊的話重新咽了回去。“我出生時他就和我媽關系不好,后來外面有人就越來越不上心,我媽走后,我小學就開始住校,每周放學我都是自己回家,一年到頭見不了兩面,這輩子喊‘爸’的次數,恐怕一只手都數的過來,有沒有他這個父親對我來說都沒什么關系,反正活著也跟沒了差不多——所以說我要是特別難過,那也太虛偽了?!?/br>但要說一點感情都沒也不可能,年安到底沒辦法做到這么冷血,上輩子他死的時候年父身體還硬朗的不得了,這輩子榮華富貴都有了,卻早早就離世。惆悵是真,對命運的世事無常也產生了一種不真實感。忽然,年安的手被人重重握住,上面的熱度將他微涼的手指都暖和起來,年安一愣,不由抬頭看他,宓時晏卻什么都沒說,只是手指從指縫擠了進去,緊緊扣住。年安手下意識掙動兩下,卻被宓時晏抓得更緊:“你……”宓時晏:“嗯?”年安略一猶豫,還是別過視線:“沒事?!?/br>這聲沒事如同水滴落地,涌上心頭的所有話都被重新咽了回去,那點想要說出的話,徹徹底底砸落回了心房,變成暗潮,等待洶涌。等年安踏出電梯后,宓時晏才回過神,他也想跟出來,卻被年安一手按住肩膀,“回去吧,作為總裁你得以身作則,不能帶頭曠工,造成不良影響我可不想替你背鍋?!?/br>說著,他要收回手,不料宓時晏卻突然反手拽住他的胳膊,上半身不怕死的湊出電梯門之外,仿佛蓄謀已久地對準年安的雙唇,在上面用力親了口,速度很快,便宜卻沒少占,不知道從哪里學來,居然還不忘伸出舌頭從唇縫里鉆進去,飛快掃蕩了一番,沾了一嘴草莓棒棒糖的甜膩,才噙著一抹得意之色,耳朵微微發紅地退開。“有事給我打電話,不許抽煙?!闭f著宓時晏不忘從口袋里掏出方才從年安那兒搶走的半包煙,“棒棒糖我放你口袋里,想抽煙的時候吃一根,我下班了就過來?!?/br>等年安回過神的時候,面前的電梯已經砰的一聲,合并的只剩下一條縫。他在原地足足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下意識舔了舔唇,宓時晏的味道和觸感似乎還殘留在上面,年安垂著眼睛細細品了片刻,沒忍住揚起了嘴角。那個被他親一下就臉紅皮燥眼神飄忽的毛頭小子,竟也學會了偷襲。難得。接下來一段時間,不少人陸陸續續給年安打電話,慰問他,讓他別被網上的事情影響了,尤其歐卯,一副擔心他想不開的模樣,啰嗦了一大堆后又給他發了一堆冷笑話,好不好笑年安不知道,但心情慢慢好起來是真。秘書一路小心翼翼地趕過來,將年安讓她調查的東西以及需要處理的工作一并送過來后,窗外的景色已經慢慢被籠罩成橘紅色。年安皺著眉頭看著手里關于那家網站的資料,發現這家網站在一周前被人收購,原先的老板早就走了,經過一個下午的發酵,如今那篇報道的量已經達到了七位數,并且還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增長。不排除有水軍在搞鬼,但不得不否認,熱度越來越高,關注看戲的人越來越多也是事實。“一周前就被收購……”年安忽然想到方才在車里,宓時晏說的,這家網站的老板他認識,頓時心下漫起不祥的預感,“那收購方是誰?”秘書咽了咽口水,神色頗有些猶豫,但在年安的注視下,還是定神道:“是宓氏娛樂?!?/br>第52章“收購???”宓時晏瞪大雙目,“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秘書被這么一吼,怔地肩膀都縮起來,“這項收購案是總部那邊批下來的,對外是用的宓式娛樂,實際cao作是總部那邊,也是在收購完后才并到我們這邊管理,今天是第一天……新改了名,但是網站名字還沒來得及換?!?/br>宓時晏大腦懵了下,在這溫暖如春的辦公室里,手腳竟是直接發涼:“把那篇報道撤掉?!彼曇羲粏?“快點,現在立刻馬上去通知他們撤掉!”“可是上面說暫時不能撤……”“誰說的?”“……”宓時晏倏地想起方才年安在車上對他說的話,心臟劇烈加速,名為慌亂無措的野馬在他胸口掙脫韁繩肆意狂奔,將他腦門都沁出冷汗——怪不得他剛剛在墓園里就打電話讓對方撤掉,非但遲遲沒撤,反而回答時支支吾吾吞吞吐吐。他怒目圓睜,幾欲噴出火來,模樣將站在桌前的秘書嚇得一哆嗦,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他咬牙切齒地問:“誰說不能撤的?”話音剛落,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宓時晏看也不看一眼,便接起電話。秘書被他罵的兢兢戰戰,正在組織下面的語言時,就見宓時晏猛地起身,他還沒來得及出聲,對方便已快步消失在了辦公室,只留下門板重重關上的咔擦聲,有些沉悶。隔天清晨,年安在夢中感覺到一陣難以言喻的窒息感,壓的他難以呼吸,掙扎了半晌,睜開眼睛后才發現原來是奶球不知何時居然爬到他胸口上,抱著尾巴睡的神魂不知。把貓抱起來,年安慢慢坐起身,才發現自己昨夜居然在沙發睡了一晚,渾身酸痛不說,脖子還隱隱有落枕的征兆。年安吃痛地揉了揉脖頸,眼睛在安靜的屋內巡視了一番,最終才想起,昨晚宓時晏沒有過來。他坐在沙發上給僵硬的大腦半分鐘的緩沖時間后,才慢慢梳理了現在的狀況,正四處摸索手機時,它倒自己響了起來。年安躬身在地,最后從沙發底下摸出了屏幕朝下的手機。“安安,那新聞怎么回事?上面怎么亂說一通???”蔡女士平日里不上網,更是看不到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