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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用不同手法和畫風給兩人畫了像,然后相互傳閱鑒賞,不亦樂乎。“光義哥要是知道我們收留你,會來捶我們嗎?”許岸突然來了一句。光之痕皺了下眉頭沒有回答。“陸祈淵要是知道你在這里,會過來捶我們嗎?”許岸又說。陸傳神色十分鎮定地搖了下頭。梁肖看了看情況,建議道:“我們干脆辦個收容所得了,一晚上十塊錢?!?/br>周懿海側目:“這么窮兇極惡嗎?”梁肖臉色一橫:“是啊,我是真的窮,而你是裝窮?!闭f完他又瞧了兩人幾眼,感嘆,“不過,我年輕的時候也沒活的這么慘啊?!?/br>周懿海哼笑了下,抬眼問兩位癡呆:“你們今天晚上有地方去嗎?不行我給找地方住,別大半夜在街上溜達?!?/br>光之恒低頭掰著自己的手指,含糊道:“謝謝,但是也不一定,可能情況有變……”周懿海笑,扭頭和旁邊人調侃:“跟組織抗爭的還挺激烈?!?/br>這邊光知恒裝了會兒佛像好像回了魂,搬著小凳子跑到陸傳面前,向他打聽:“你為什么不回家?”陸傳轉回眼珠看他,一會兒,說:“馬上就回去?!?/br>光知恒琢磨一陣,語氣很謹慎地問:“不會是陸叔叔說你什么了吧?”說完他又強調了一下,“你哥?!?/br>陸傳覺得他態度有些奇妙,但不清楚什么情況,就主動問他:“你都知道什么?”光知恒聞言立馬縮了回去,頭搖的非常歡快。陸傳還想說些什么,門突然開了,逆著光走進來兩個模糊卻挺拔的身影,走了幾步在眾人面前站定。“知恒在嗎,低年級的朋友們?!眮砣薱ao著一口性冷淡的聲音問,仿佛開這個口讓他多么提不起勁兒似的。梁肖許岸埋頭畫紙不說話,連周懿海一米九二的壯漢都低下了頭。“你們畫室連個姑娘都沒有,也太慘了吧?!绷硪蝗藲g快地開口。三人臉上陰霾盡散、春回大地,都抬起頭看向他,梁肖招呼:“學長們好?!?/br>而這邊,光知恒已經收拾好包袱打算從側面溜了,卻不想被叛徒陸傳一把捉住,威脅道:“你跟我說你知道什么,我就掩護你走?!?/br>光知恒想罵人,但想想對方也跟他一樣慘就忍了。他冷靜了下,對來人說:“兩位帥氣的哥哥,你們這樣幫光義是不對的?!?/br>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相互認識,因此知道他們兩不會對光知恒怎么樣,現在的情況應該是光義拜托他們來找人。語氣輕快的那人走過來:“誰說我們是幫光義來的?”“那、那是……陸叔叔?也是不對的?!惫庵阋话牙^旁邊的人,“你看,陸傳跟我一路呢?!?/br>陸傳對他露出一個微笑。后面的男人跟過來,打量一番兩人落魄的樣子,輕笑了下:“你想多了。只是因為,今天樂隊的鼓手和主唱都不在,我們想找你當一下臨時主唱,”他看著光知恒,“你來嗎?”他話沒說完光知恒就呆愣住了,最后直接跳起來,摩拳擦掌興奮地不得了,一連串地說:“行啊行啊,當然可以啊……”樂隊的鼓手是光義,而主唱就是陸祈淵。光義被兩人人道欺騙,乖乖在家等待光知恒被送回去,一時半會兒是來不了的。陸傳沉眸,有些疑惑陸祈淵既不來畫室又沒去樂隊,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這邊有人發出了跟他一樣的疑惑,周懿海靈光一閃,問:“陸祈淵怎么也沒去樂隊?他好久都沒來過畫室了?!?/br>“是嘛?!”學長之一也很驚訝,“他也好久沒去排練,我以為彭老師多變態給你們這么重的任務呢,原來他也沒來畫室啊?!?/br>梁肖聽見“彭老師變態”幾個字身體一哆嗦,在畫室里四處一掃,抬手在身前點了幾下說了句阿門。兩人來回一番發言,把這件事說往了詭異的方向,他們猛然發現,陸祈淵這一段時間就跟失蹤了似的,最多就是跟他們發個消息,而這種事情不是本人也可以做到。梁肖默默低下頭,又說了一次阿門。氣氛凝滯之時,學長中的另一人,仇英,將房千凌后領一提,另一手拉起光之恒轉身走了,干凈利落,連門都給關的一絲不茍。他們剛一離開,陸傳也跟著站起來,一句話沒說就跑出了屋子。其余人一個知道內情靜觀其變,一個雖不清楚但覺得問題不大,一個一直都很玄學,所以很快又都埋頭于手中的畫作,兩耳不聞窗外事了。陸傳出門攔了輛車,報了君少城家的地址,十幾分鐘后他跳下車,上到六樓“咣咣咣”一陣敲。很快門就開了,但令他驚詫的是,出現在眼前的不是君少城,而是陸祈淵。因為客廳到門口之間的東西被打的稀碎,都清走了,所以陸祈淵去門口的路上沒什么阻礙,戴著養護眼罩也順利摸了過去。這個點,他以為是鐘點工,打開門叫了一聲“阿姨”后,又轉身摸回了沙發邊。陸傳還定在原地,君少城從廚房走出來,正要招呼卻看到是他,也跟著愣了愣。陸祈淵察覺氣氛有些奇怪,抬起眼罩看了看,發現門口是陸傳,頓了一秒,問:“你怎么來了?”陸傳走進來:“哥,你眼睛怎么了?”他話音剛落,姍姍來遲的鐘點工阿姨提著菜出現在門口,看到屋里有三人,她向君少城投去一眼,轉身離開:“我再去買點菜?!?/br>陸祈淵讓他坐下,一把摘掉眼罩:“保護視力用的,我近視了?!?/br>君少城回到廚房,順便關上了門。陸傳沒說話,看到他眉毛上的傷口,指了指問:“這呢,近視到眼眶崩裂?”陸祈淵斜他一眼,說:“這撞的,不小心?!?/br>“哦……”陸傳將信將疑地點頭,轉眼又問他,“你怎么在君哥這里?”陸祈淵抬起杯子喝了口水:“放假了找他玩?!?/br>其實現在他還看不太清楚,但有近視作為理由,一系列摸瞎的動作也不奇怪。“那怎么不叫我?”陸傳繼續問。“……”陸祈淵沉默了,皺起眉橫了陸傳一眼,“你十萬個為什么?”陸傳被他橫的向后趔了一下,聽陸祈淵繼續道:“你這幾天不落家跑哪去了?要出去玩也得留個信吧?是不是長大了就覺得沒人能管你了?”聽著這熟悉的口吻,陸傳舒展眉毛笑了沒有開口辯駁,只很識時務地說:“我一會兒就回去?!?/br>陸祈淵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放下水杯,不等陸傳提起別的又捉著他說:“我問你,你買小提琴的錢哪來的?”陸傳:“……”他忽然有種自己送上門來的感覺。他想了下,實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