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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你以后就知道了,反正你別再這么針對他了,我會擔心的。你擔心他被我欺負?莊毅面色緩和了一點,問道。我擔心你惹怒他!他不是好惹的,別再去招惹他了,不然后果怎樣,我都不清楚。想起記憶中男人的強大,鄭寧遠縮了一下肩膀。沒有錯過小遠眼中閃過的驚懼,莊毅試探的壓低聲音問:再厲害也厲害不過槍吧?既然不放心,何不不行!我說你都想什么呢?我說了他對我很重要,很重要你懂不懂?你聽我的就行了,真是的!鄭寧遠急了,從果盤里撈起一個蘋果砸過去。莊毅伸手接住蘋果咬了一口:急什么,我知道了。重要的人的話,小遠莊毅咬著蘋果看向鄭寧遠,有點欲言又止。這個話題太危險,鄭寧遠猛的站起來:我看看外面的情況怎么樣了。逃一樣走到陽臺去。臥室內,維抱著手臂背靠著房門靜靜站立,低眉細細思索,良久,同樣的四個字幾不可聞的吐出,沒有被任何人聽到又消散在空中:重要的人夏天夜晚來得遲,現在七點多,天還大亮著。推開窗戶透氣,鄭寧遠手撐在窗臺上往下看,深深吐出一口濁氣。莊毅的感情他不可能回應,更沒有勇氣點破,只好維持著這薄薄的一層窗戶紙,看能支持到何時罷了,他不想傷害他,更無法勉強自己。抬頭向外看去,游蕩的喪尸毫無目的的來來回回走著,到處是殘破的尸體和干涸的血跡,往日這個時候都熱熱鬧鬧的小廣場上寂靜無聲,再也沒有了跳廣場舞的大媽們的低音炮和不得安睡的居民怒罵的大嗓門。空氣中血腥氣很重,鄭寧遠知道,這種氣味,以后會很常見,它會像毒一樣,透過皮膚,滲入骨髓,直到將整個人都染成黑色,不到死去,無法擺脫。一陣清風吹來,寂靜的小區里,花草招搖著枝葉,沙沙作響,鄭寧遠低頭盯著樓下綠化帶旁邊的一扇窗戶,那個窗戶里伸出了一桿小旗,說是小旗,但其實就是一個掃帚的金屬把,上頭系上了一塊撕破的襯衫罷了。吸引鄭寧遠目光的,是那個襯衫上用黑色水筆畫著三個大大的sos,他們房子的下方再下方,住著的是張大娘和他的遠房侄子,鄭寧遠的小伙計,順子。鄭寧遠張口喊了一聲:順子,順子,是你嗎?長滿凌亂頭發的黑色腦袋探出窗口向上看,驚喜的呼救:是我,張大娘變成那種怪物了,我出不去,老板,救命啊。鄭寧遠氣結,看著遠處搖搖擺擺順著聲音往順子那個窗戶哪兒移動的喪尸,趕緊道:關上窗戶,進去等著,不要再發出聲音了,聲音會吸引喪尸的。順子已經看到了往他這兒過來的喪尸,嚇的砰的一聲關了窗戶,沒聲音了。莊毅聽到鄭寧遠叫第一聲的時候已經趕了過來,看到鄭寧遠關了窗戶,問道:順子?莊毅經常到他小超市去,跟順子也挺熟。鄭寧遠點點頭:我去帶他上來。莊毅攔住他,看著他比自己矮了半顆頭的小身板:還是我去吧,你擱家等著好了。鄭寧遠似笑非笑的看他,要是末世里那個莊毅這么跟他說,他肯定就應了,能不動手,他是樂的清閑的。可是現在,末世第一天的莊毅,他可不敢相信。怎么?不信我?莊毅挑眉。第9章:順子怎么?不信我?莊毅挑眉。鄭寧遠笑了笑,道:咱倆一起去吧。留那個家伙一個人在家?莊毅示意了一下臥室,顯然對維還是不大放心。鄭寧遠又是一樂,心說他在家比你在家我可放心多了,但是他還是走過去敲敲門,對維道:我們去樓下接個人,就是我那個小伙計,順子,你見過的。維表情不變,鄭寧遠也不知道他到底還記不記得,遂直接交代目的:幫我們留門,別讓人進來,喪尸的話就殺掉這種怪物很難纏,只有腦袋受到重擊或者脊椎被擊斷才能徹底殺死突然覺得自己有絮叨啰嗦的嫌疑,鄭寧遠閉了嘴,看著維,維點點頭:我知道了。鄭寧遠不再多言,從武器架上抽出一把大號戰斗刀,轉身走到門口。莊毅被他利落果決的動作嚇了一跳,這可不像他知道的那個軟軟乎乎的小遠,看到鄭寧遠沒有拿槍,就勸道:拿把槍吧,還是用槍好些,你又不會武術鄭寧遠打斷他:不用,槍的聲音太大,會吸引更多的喪尸過來,所以不是必要的時候,盡量不要用槍。莊毅這才知道,為什么鄭寧遠給他挑那把槍的時候,說是保命的武器。鄭寧遠手白皙干凈,指甲修的圓潤光潔,指骨纖細,骨節并不分明,顯得手指頭更長,整個手掌更是修長漂亮。莊毅就常常贊嘆他的手好看,不去彈鋼琴真是暴殄天物現在這雙有點過分漂亮的手正一只放在門把手上,另一只握緊了刀柄,手的主人對神色緊張如臨大敵的莊毅一笑,道:準備好了嗎?莊毅點點頭,天知道他的腿都有點發軟了,但是他不能讓小遠看出來,這個突然變得血腥恐怖的世界,這個他的商業場上練就的精明頭腦毫無用處的世界,這個以后要靠最原始的武力來爭取生存空間的世界,他要變強,他要保護小遠。這種執念驅散了他心底的一部分恐懼,余下那一部分開始瘋狂的刺激腎上腺,莊毅隱隱覺得有點興奮,男人么,總是有點好斗的。雖然幾千年來的文明生活逐漸消磨了他們的銳氣,現在城市的安逸生活也讓越來越多的男人有了大肚腩,但是從原始祖先那里繼承來的基因并未消散,有的時候,男人渴望拳拳到rou的打斗和血腥淋漓的生活,這會讓他們更加興奮,產生不亞于zuoai的快感。伸手拉開門,莊毅神經繃緊到了極點,微微仰著手里的刀,準備一有不對立刻就劈下去,但是空蕩蕩的走廊讓他失望了,除了零落幾灘血跡之外,一個喪尸都沒有。他剛剛松懈了神經,鄭寧遠卻戒備起來,示意莊毅輕聲,握緊了手里的戰斗刀,他們輕手輕腳的來到樓梯口,這個大樓采光很好,白天樓梯里光線不弱,視物沒有問題。這里仍舊沒有人,也沒有喪尸。兩人順利的來到一樓,樓門敞開著,一樓仍舊空蕩,但是小區里游蕩的幾個喪尸卻隱約可見。鄭寧遠走過去將樓門關上,這門是電子控制,但是門里頭有個機械閥,可以手動加上保險,鄭寧遠解決了腹背受敵的危機后,走到張大娘家門前,莊毅推了推門,紋絲不動:鎖著呢,怎么辦?喪尸潮爆發的時候是半夜,張大娘家必然鎖著門睡覺,早上順子起得晚,張大娘變成了喪尸堵在客廳里,順子在自己房間就無法過來給他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