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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臣下曾經給過您一枚凝魄丸,腹部重傷的時候,為什么沒用?容軒抿了抿嘴,沒有說話。還有,殿下是何時服用過了聚魂散?容軒聽聞,一臉奇怪地看向鬼決:我從未聽說過什么聚魂散。可是可是如果不是聚魂散,以容軒身上的傷勢,絕對支持不到他回到容國,又怎么會好得如此之快?更奇怪的是,聚魂散,分明是自己初入容宮的時候,開給容王的方子,容軒是怎么服下的?鬼決。容軒打斷了鬼決的沉思。臣在。鬼決恭身回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血剮?鬼決臉上閃過一絲潛藏著的不自然,而后道:臣從未聽說過。當真?是。容軒漸漸瞇起了眼睛。好了好了,殿下大病初愈,想必是累了,一直未曾發話的流芡開口道,先讓世子殿下好好休息吧。你留下。容軒忽然道。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定睛在流芡身上。我有話,要單獨跟你講。世zigong里的宮人都覺得世子變了。變得和之前很不一樣,該怎么說,看起來更像一個世子了。世子從前似乎總是笑著的,對宮人們也都很體貼,這次歸國以后,世子就不常笑了,對宮人雖然談不上是嚴苛,但是一種莫名的疏感不知不覺地在世zigong中彌漫開來,除了流芡,世子從來不與其他宮人交談。這次回來,怎么沒看見靖將軍呀。有人碎碎道。噓掃地的宮人忙止住了對方的話頭,警覺地看了看周圍,聽說世子去永安的時候,靖將軍死在那兒了。方才碎碎道的那個宮人一臉的驚懼,忙湊近了道:當真?掃地的宮人忙不迭地撇清道:我也是聽說的,你沒見這次回來以后,殿下整個人都變了嗎。都說帝王是孤高冷傲的,這也許就是世子變化了的原因?變了也好,世子總有一天要君臨天下的。可我還是喜歡從前的殿下聽人說,世子殺了永安王呢。不是說是謠傳和污蔑嗎?世子怎么會是那樣的人?不是謠傳我聽說是誰讓你們在這里嚼舌根的。流芡喝道。眾人一看是流芡,一個個忙閉了嘴,流芡往前一引道:鬼決大人,請。容軒恢復了之后,最先召見的人就是鬼決。鬼決很是意外,一路上流芡也是什么說明也沒有,走到世zigong中,容軒已經又換上了一襲茜紅,正坐在案后看著連日來堆下的奏折,容色看起來已是大好了。臣,鬼決,參見世子殿下。容軒依舊批閱著奏折,沒有理會,沒有問話,也沒有發話讓鬼決起來,鬼決就那么一直跪在宮中,被詭異的靜謐壓制著。流芡替容軒添了三四次茶水,壺中的水又換了新的一壺,容軒批閱著奏折,似乎是忘了鬼決的存在一樣。地板的冰涼侵入膝蓋,沒過多久就開始麻木起來。鬼決暗了暗灰色的眼眸,微微抬眼看了看容軒,又低下頭去,一言不發。就在鬼決幾乎昏昏欲睡的時候,頭上終于傳來的落筆的聲音。鬼決醒了醒神。久等了,容軒捏了捏睛明xue,抿茶道,這次去了永安,堆積了不少零碎的事務。殿下日理萬機,微臣明白的。容軒輕輕嗯了一聲,聽不清是贊許還是隨口一答。又是許久的沉默。微臣斗膽問一句鬼決輕聲道,靖將軍為什么沒有回來?你希望他回來?容軒問道。鬼決被反問了一句一下子沒回過神來:呃,不是,只是因為沒有見到靖將軍,微臣覺得有些奇怪。他死了。容軒淡淡道,被黎司殺了。什么?!鬼決登時臉色慘白,轉而自言自語道,這不可能啊容軒輕置下了茶杯,眼眸微微一抬:為什么不可能?這你似乎很驚訝?容軒道,你是在驚訝無涯死了,還是在驚訝無涯被黎司殺了?鬼決跪在原地,灰色的眼眸中微微振動著水光一般,是他在刻意維持的平靜。哼好鬼決。容軒倒吸一口冷氣,正坐殿上隱忍道,原來你早就知道。那么,你也知道,雪衣是他的男寵了?墨黑的發色下鬼決的臉色愈發蒼白。你和雪衣,是什么關系。一語問出,鬼決霎時間如同墮入冰窟一般清醒過來。他抬頭看去,發現容軒并沒有在看著自己,于是打算裝傻不答,回應他的沉默的,是容軒震怒般砸碎手中茶杯的碎裂聲。殿下何故作此一問?鬼決發現,一直垂著眼的流芡,忽然滿含冰霜似的看向了自己。在靖氏山莊的時候我就想問,你和雪衣是不是認識。鬼決回道:如果是問這個,只是因為雪衣那少年對醫術的見解獨到,同是行醫之人,自然會聊得多些。容軒輕哼了一聲:看來是重要的人啊,否則你怎么會為了他,就敢對我有所隱瞞?!真是好人。容軒冷笑道,若不是被我知道了,你們打算蒙騙我到何時?殿下想要知道什么,鬼決都愿意以實相告,只是此事牽扯到鬼決的私事,還望殿下恕罪。恕罪是嗎?可你要我怎么原諒?!是看著景國侯或者冷蕭然稱帝臨都,還是要我容地數萬萬的子民死于刀下?!殿下!他黎司已經得到千字帛了你知不知道?。?!鬼決一愣道:不可能啊。容軒把黎司仿造了軒轅玉的事情告訴了鬼決,另外也說了一遍在永安發生的所有事情。鬼決聽罷果斷地搖頭道:不可能,千字帛只有用軒轅玉才能開啟,哪怕仿造得再一模一樣,也不可能打得開玉匣。容軒奇怪道:那黎司和冷蕭然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鬼決想了想道:也許只是為了穩固軍心。容軒心道,容國不像衛國只有北方一道屏障。容國北疆是綿延的天澤山,天澤山地形復雜,云霧繚繞,沒有人會冒險從天澤山入侵容國。西面是與離昌國接壤的月見國,從月見繞路而行自然是便捷,但說不定會打草驚蛇,讓離昌國有機可乘,自然就成了筆賠本的買賣。所以黎司和冷蕭然只能繞老路從容國東疆入侵。如此一來,長途跋涉,景國的軍士倒是常年征戰習慣了,可永安軍就難免會有些渙散,大戰當前,軍心渙散是大忌,若是有出師必勝的千字帛做保,自然不可同日而語。永安和景國,容國未必會是對手。容軒憂心道。以容國的富強,倒是能抵擋得住,只是這也只是權宜之計,長久不了。鬼決請道,殿下,還是早日將千字帛取出,以備不時之需的好。容軒怔了怔,心下有些猶豫,鬼決見他如此勸道:景國侯若是下定決心要攻容,定會調兵遣將,這必然導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