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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穿喉而過?瑗準只得向后退去,赫致卻仍舊引頸就劍,逼得瑗準一退再退……兩人飛也似的向東城城墻而去,劍始終未傷及赫致分毫,卻也不能離開少許…… 不久,瑗準便結實地撞在城墻上,退無可退,而赫致向前之勢并不停止,眼見短劍便要見紅,赫致命在頃刻…… 好在瑗準見機甚快,當下放脫手中短劍,赫致身體仍在壓近,跌落的短劍劃破了赫致的衣衫,在肌rou健碩的胸膛上拖出長長的血痕…… "當……"的一聲,隨著短劍落地,赫致終于扣住瑗準雙手,收住身體,不再前傾。此時與瑗準已是四目交投,鼻息相嗅…… 第39章 良久,夜晚的寒意凝結了胸膛滲血的傷口,也凝重了彼此的呼吸,甚至凍結了眼中的晶瑩…… "放我走!"瑗準終于開口,收起眼中的神傷,語氣堅定著,顫抖。 "既然你不曾失憶,那自當知道,而今的你早已不容于朝麗。走?你能去哪兒?"雖然知道面對的是"瑗準",然而強硬的語氣仍就透著"四哥"的關懷。 "留下?契丹就能容得下我?"感受著赫致越發炙熱的鼻息,瑗準在軟化,似水瑩眸中深鎖著的凄涼滲的星星點點。 "只要你愿意,就可以。"寒風吹過赫致碎裂的衣襟下不住起伏的胸膛,凝結的傷口再次滲出隱隱的血跡。 "愿意?嘿……嘿……"看著赫致的瑗準,以一種從未出現過的放空眼神,失色得深不見底,留下的唯有苦笑,"我父帥中的那支毒箭是你射的吧!" "我……"赫致語塞,當日沙場對陣,你死我亡,怎料想終成為今日的橫梗,"毒是客慶下的,殺李元帥非我本意……" "我信。"瑗準打斷赫致的話,"但我父帥之死,死于箭創,而非箭毒。"雖然父仇不共戴天,但是此時瑗準的話語中卻不見殺機,唯有無奈,"更重要的是,父帥終究乃是為契丹人所殺。"無奈到了某種程度便是決絕,此時的家恨已成國仇。 "可是……在世人眼中瑗準已死,何必擔負著所謂的國家大義。"赫致溫柔的勸慰,卻還是難掩其中激動,只不知這番話語是在勸瑗準,還是在勸自己。 "可惜我知道自己仍舊活著,而且為你所救,是故父仇雖不可言,但再相見之時,你我仍舊是敵人……"感覺到赫致聞己所言,手稍有松動,瑗準趁隙得以脫身,轉身往東城門而去。 "你……"赫致自知留不住瑗準,開口,卻欲言又止,"昨晚客慶……"不能挽留,卻忍不住道出了作為"四哥"的擔心,糾結著的不安…… 且說昨晚客慶回到密室之中,但見瑗準綿軟的依在椅中,雖然無法動彈,仍可見迷離的眼中透著懼意,隨著客慶的步步逼近,懼色愈濃。 客慶一指輕挑起瑗準下顎,感受到之間傳來的一陣輕顫,應指揚起的纖秀臉龐細紅碎布,輕咬著薄唇,水色的眼眸晶瑩閃閃,絕望得有些失焦??蛻c雖然貪色,但卻不似石耀榮般無恥,見著這幅神情,憐惜情起,不由暗嘆:"難怪刻板如赫致居然會為其慌怠政事。"橫抱過瑗準,但覺輕薄纖軟,竟不似血rou之軀,輕置于床榻上,不意間,瑗準被擺作扭腰側曲之姿,望之一幅誘人之態??蛻c本非君子,此時更是念及眼前可餐,赫致早嘗,不由妒從心起…… 客慶方始抽散瑗準腰間系帶,但聽得瑗準忽而開口言道:"原以為王爺乃是善人,不想亦是如此。"淡漠而平靜的語氣,聽來透著凍湖般止水不波的寒意??蓱c抬頭細看,水色依舊的眼眸卻無光放空。 "怎么?跟著赫致非你所愿?"客慶有些不解。 "不愿?不是我可以選擇的,且不說以王爺地位之尊,即便是似石耀榮狐假以王爺之威之輩,我亦不可言否,說了,便會為其‘欲加之罪'。" 一臉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越發憐人。 "你是說,石耀榮這廝慫恿本王捉拿欽犯,乃是為了……"客慶本非蠢人,本已有此疑,經瑗準一提,越發確定。 "王爺當真認為我便是欽犯不成?"瑗準不失時宜的扇著離間之風。 "石耀榮這廝,害我平白得罪赫致……"客慶說著咬牙切齒,拂袖恨恨出的密室。 客慶一走,瑗準隨即從床上躍起,行動自如,絲毫無阻。 其實,客慶下迷藥之際,瑗準早有察覺,所以即便是被帶離之時,瑗準業始終閉口不言,屏息以免吸入迷藥。 之后瑗準便對石耀榮下了那克察仿制的假藥。果不其然,石進與客慶反目。再后的事,不必多說,自也明了。 …………………………………………………… "我自然不會有事。"瑗準駐足,卻并不轉身:"赫致,你所擔心之人怕是‘赫準'吧!" 被瑗準一語道破,赫致心中一聲"戈登",不知如何對答。 良久沉默之后,瑗準續道:"無果之事,不必再多想。尹娜待你真心實意,不要負人誤己。"言罷,趁著視線模糊之前迅速出東城門而去……(瑗準手持赫致令符,過關自是無阻) 且說尹娜失血傷重,生死難卜,瑗準以轉血之法救治之。這便是為何尹娜愈速,而瑗準方才疾馳之時體虛的緣由。 出得城門,一望盲無邊際的草原混沌在瑗準眼里,赫致的身影竟也模糊其中……從懷中掏出金鎖、玉璜,在月光下各自散發著不同的詭異光澤,光暈糾結在一起,糾結的迷霧重重。"也許……"瑗準原本絕望的失色中似是找回了些許光澤,去路中的"也許"意味著希望的同時也標示著方向…… 第40章 夜晚的草原,露凝霜重,寒風咆哮。單薄的一線背影漂泊其上…… 契丹本是游牧民族,草原上的牧人很多,慕名大都淳樸熱情。于是乎,瑗準很快便找到了一戶可以棲身的人家,只有一對年邁的夫婦,牧著不多的牛羊。 "小兄弟,來,穿上這皮襖。"老人見瑗準寒夜行路,卻只著單衫,臉上絲毫不見血色,想來是凍著了,拿了件嶄新的皮襖為其披上,"這原本是老太婆給兒子做的,可惜用不上了,如若小兄弟不嫌棄,明日邊穿著上路吧!"看得出老人眼中刻著很深的悲傷。一旁的老婦偷偷抹了抹眼角,端來碗熱騰的馬奶酒:"先驅驅寒吧!" "老伯的兒子……"瑗準接過酒碗,想問,忽覺不便開口。這些年契丹混戰,吞并各部,前不久又攻朝麗,御華夏,端是兵禍連年。契丹雖說國力強大,但人口終究不算多,輕壯的男丁怕是都被征召入伍了。 "唉……"老人嘆了口長氣,"幾個月前,契丹攻打朝麗時……死了。"言罷,不免老淚縱橫。 "老伯,我……"瑗準此時自覺尷尬,不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