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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讓他穩穩的重新坐回椅子。「騙你的啦?!?/br>「」啊,小家伙生氣了忙不迭的想開口說抱歉,顏書浚視線一轉,卻發現孫伯仁用手指點向桌面,開始一筆一劃地寫起字來。「幫我把風,我想去找東西?!?/br>知道他大概是害怕在這個隱私權蕩然無存的世界里又被錄音,顏書浚也跟著伸出手,將手指劃過光滑的原木桌面。「跟不良用語禁止計劃有關的東西?」點點頭,用食指寫下「我去紙本資料那邊」,孫伯仁將筆電往前挪動,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小心不要迷路,這里很大,迷路就快點按墻壁上的求救裝置,不然我可救不了你?!?/br>身邊的孫伯仁應了聲「知道了」,重新將目光移回電腦螢幕上的顏書浚,等到腳步聲逐漸遠去,才把雙手擺回鍵盤上頭。那孩子到現在還是毫無根據的相信,總有一天可以換回來。應該是某種類似懷鄉的情緒。這種心情,顏書浚也不是無法理解。但也不能光是把那種情緒解釋成想家,因為他從來沒提過家人、沒提過學校生活,滿嘴只有電動正確的說是電動里的人妻。扣掉人妻的部分,其實那孩子和孫伯仁挺像的。好像沒什么朋友,跟家人的關系也很淡泊根本不知道他腦袋里在想什么。思緒亂到不能再亂。意識到自己這些天來只要想起孫伯仁的大轉變,腦袋就完全不聽使喚,顏書浚煩悶地抓了抓頭發。心中好象開始產生什么難以用筆墨形容的微妙變化了。「真糟?!?/br>回過神來,工作沒進展多少,時間已經過了將近一小時。說要找資料的孫伯仁還沒回來,從入口處倒是傳來了不屬于孫伯仁的腳步聲。「哎呀,只有你嗎?孫伯仁呢?」可以進入庫房重地的人不多,從聲音認出來人是負責監察岳振緯的秘書官城佳馨,顏書浚于是頭也不抬,隨便應了聲「他剛進去里面找資料」。「那等他出來跟他說,溫長官找你們哦?!?/br>在桌前停下腳步,外表比顏書浚略為年長的女性秘書官,無言地將目光掃過散置在電腦旁邊的資料光碟。「沒想到你們也來了。整理完了嗎?」「還沒,這邊才兩個人而已?!姑舾械刈サ匠羌衍霸捓锏墓8?,顏書浚一邊打字,一邊不經意的問道?!改銈円脖徽襾?/br>調資料?」「溫長官沒告訴你嗎?可以進資料庫的人都被動員了,剛剛才解散。大家都累到不行?!?/br>瞥見城佳馨拿起光碟盒,說著「啊,他怎么要你們調這個出來」,想著要是對方一時興起想要進去找孫伯仁就麻煩了,顏書浚不自覺地加快手上的速度。「沒有,我是被孫伯仁找來的?!?/br>「孫伯仁找你來?」有些訝異的提高聲音,城佳馨嫣然微笑?!负秒y得他會找你幫忙。他吃錯藥啦?該不會是不良用語牌里面有什么有害電波吧?!?/br>「或許吧?!?/br>把對方一如往常的玩笑話敷衍過去,顏書浚半真半假地笑了。「說到那個不良用語牌,」瞇起雙眼,城佳馨將手肘撐在顏書浚對面的椅背上,疲累地打起呵欠?!笧槭裁茨菚r候孫伯仁會被逮到?照理來說應該不會響才對啊?!?/br>「我哪知道,八成是系統出錯吧。岳振緯沒說什么嗎?」「這個嘛,他也說可能是系統誤判資料?!?/br>將椅子擺正,朝著顏書浚說了句「繼續加油吧」,準備要離開的城佳馨沉吟半晌,又再度伸手將光碟盒拿起再放下。「欸,你聽說了嗎?孫伯仁那天的隨身警衛被我發配邊疆了?!?/br>「什么?」沒有馬上反應過來,顏書浚皺起眉頭,盯住書面上的文字?!改奶斓木l?」「就是孫伯仁被掛牌子那天呀。他不是學校演講完以后要搭電梯故障嗎?就那時候旁邊那個警衛?!?/br>腦袋毫無預警地變得一片空白,手邊的動作越來越慢,等顏書?;剡^神來,庫房內部空調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大很響亮,震得他幾乎耳鳴。對了。一直被顏書浚忘記應該說是刻意遺忘,之后也沒再提醒過孫伯仁的那件事。自己是透過監視器畫面看到的。在電梯響起緊急警鈴要關起門的瞬間,應該要保護孫伯仁的警衛卻伸出手,將站在門邊的孫伯仁給推進電梯里在那之后,一直以來的「孫伯仁」就不見了,再也沒有出現過。「那個警衛說他當時是太緊張了我們辦公室是猜他八成跟孫伯仁有過節。不過既然孫伯仁都在回文上面寫了不追究,事情就這樣啰?!?/br>聽見城佳馨苦笑著說「那份文也有傳來我們這邊呢,寫得不清不楚」,已徑停住打字動作的顏書浚將視線停在螢幕上頭,久久無法移開。「那小鬼只是不清楚狀況而已。他只是想像孫伯仁的個性然后再回答而已?!?/br>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音量喃喃自語,顏書浚也不知道這番話究竟是事實,還是想說服自己而已。「我回辦公室,記得告訴孫伯仁,溫長官找你們過去喔」揮揮手,城佳馨踩著和來時一樣的穩健步伐,離開了庫房。聽著防火門緩緩關上,顏書浚煩悶地揉了揉耳后,隨即站起身來。沿著孫伯仁方才走過的路線向前走,沒幾步路,顏書浚就發現了書架后方,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坐在取書椅上的孫伯仁。正好是可以清楚聽見剛才的對話,又不容易被發現的距離。「你聽到啦?」看著孫伯仁無言的點頭抬起臉來,顏書浚第一次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針對顏書浚的類似懷疑的色彩。「你那時候不是說,孫伯仁只是去廁所然后就沒有回來嗎?」第五章有時候,孫伯仁會無法斷定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遭遇,究竟是幸還是不幸。幸運的是,附身在同名同姓的人身上,就不至于出現走在路上被喊住卻反應不過來的慘??;不幸的是,這件事對孫伯仁本身而言,已經造成了短期間內無法明確厘清的認同障礙。雖然自己在思考時,或是在和顏書浚對話時,都是以「孫先生」來代稱那個二十九歲的孫伯仁,可是偶而還是會控制不了的產生混亂。自己是孫伯仁,但同時也不是孫伯仁。如果不是顏書浚私底下喊他「小朋友」、偶而會問問他過往的生活,孫伯仁真的會以為,自己過去那十九年的人生,就要在誰都不知道的狀況下消失了。其實孫伯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