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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要和你打了?”藍衣瞇眼一笑,眼神是再無掩飾的陰惻。本是勝券在握的沈遙,忽然感到一種不受控制的寒意。下一刻,他的眼前出現了一片絢麗的光芒……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啦(ˊo????o???`)☆、分別藍衣向前兩步,走到腳下虛浮、身體微微搖晃的沈遙跟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沈遙迷離著雙眼,五彩繽紛的光,如綢如鍛,如幔如紗,曼妙變幻,似遠在天邊,又似近在眼前,充滿他整個視線,掩去其他一切。一種本能在向他叫囂“危險、危險”,可全身卻沉浸在一種輕飄飄軟綿綿的感覺中,根本不聽大腦的號令。沈遙眼中,自己如同被蝶翼環繞,胸口的衣襟被一群蝴蝶牽引,他幾乎要跟著向上飄起來,俗世的一切都忘卻腦后,只留歡愉占據身心,讓人翩然欲舞。看著沉浸于藥物的幻象、毫無反抗之力的沈遙,藍衣蛾眉倒蹙、眼眶發紅,右手握起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她的聲音帶著恨意、悲傷和痛苦,拽著沈遙衣襟的手越攥越緊,斥道,“他曾對醫術也是一腔癡迷,只可惜懷才不遇,屈居人下,做的全是管理內務的工作……他說過,這次成功以后,權力、地位、武功、醫術,一切都會得到……董郎多年苦心布局,被你一朝盡毀,我恨……我恨你……!”藍衣將手中的匕首高高舉起,對準沈遙的心口用力扎下!耳邊的聲音像隔著一層膜,不知從哪兒傳來,聽起來好不真切。誰?貪戀權力、地位,是有什么陰謀么?董郎……是誰?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了。在如夢似幻的光芒中,沈遙覺得寒意襲上胸口,牽引衣襟的蝴蝶被寒意冰封,冰尖逐漸延伸,刺入自己的胸口,寸寸深入,胸口染上瑰麗的紅色,如同惡魔賜予的問候。腦中忽然出現一絲的清明,沈遙猛地伸手,攥住了藍衣持刀的手腕。“?。?!”藍衣始料未及,心中大驚,卻發現沈遙眼神仍無聚焦,并無太大抵擋之力。她迅速拔起匕首,沈遙胸口立刻濺出朵朵血花,藍衣再次抬手用力刺下——“住手!”一聲大喝從背后傳來,幾道凌厲的寒光已然先至,直射藍衣握刀的手腕和周身要害,藍衣反手便擋,同時轉身騰挪閃避,匕首彈開暗器,發出“叮當”的聲音。電光火石間,一道黑影已逼至身側,與她擦身而過。藍衣還在揮動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她面色凝固,猛地睜大了眼睛,血從她的喉間噴涌而出,濺向高處和四周。匕首“哐啷”掉地,藍衣艱難的用手捂住喉嚨,血繼續從她的指縫間大量淌下,她喉中發出幾聲古怪的回響,怨憤和不甘的表情在她臉上定格,她身體一軟,倒向了地上。玄七扔下手中的短匕,一步沖到倒在地上的沈遙身旁。沈遙閉著眼睛,臉上已沒了血色,胸口被血浸透。玄七把沈遙扶入懷里,快速點住他胸口幾處大xue,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公子!公子!”他不停的在沈遙耳邊喚著,而那一直以來嬉笑鮮活的俊美容顏,仿佛陷入了永久的沉睡,毫無反應。玄七一時間肝膽俱裂,只覺此生所受的痛苦都不及此刻天塌地陷。他喘息急促,喉中發出低低的哀嚎,終于想起伸手試探沈遙的鼻息,探得微弱的呼吸后,玄七微微緩下喘息,立刻托著沈遙的肩背和腿彎將他抱起,縱身躍向藥堂醫廬。……第二天上午。山莊門口停著一輛精致的木質馬車,拉車的是兩匹高頭大馬,車輪包著皮革,一看就有很好的緩震效果。藥堂的藥童將最后幾罐藥材搬上馬車,垂首退到一邊。陸藏名、君莫患站在馬車旁,和石安道別。“藥堂在藍衣的住處,搜到了一小罐淡粉色的迷藥,經驗證,和當日在后山劫持我的人所用的迷藥藥效一致,再結合玄七的證詞,可見藍衣正是董棲丘的幫兇、殺害施伯仲的真兇。為了幫董棲丘報仇,才對沈公子下手?!标懖孛麌@了口氣,面上有歉意有感慨,“沈公子在我山莊遇襲,陸某愧疚萬分啊?!?/br>“陸莊主言重!”石安對陸藏名、君莫患抱拳道,“此次多虧陸莊主、君堂主鼎力相救,我家公子才能度過險關,石安再次謝過二位!”說完,石安躬身行了大禮。“慚愧慚愧!”陸藏名伸手扶起他,道,“陸某的書信煩請石伯交給沈莊主,再幫忙轉告沈莊主,待日后有機會,陸某必親自登門拜訪?!?/br>“一定一定,請陸莊主放心?!?/br>“石伯,沈公子身上的麻藥還有幾個時辰的藥效,待藥效過去,便會轉醒,這一路務必要仔細照料他的傷勢?!本荚谝慌远?,他嘆了口氣,道“如果時間上不急的話,最好還是讓沈公子在藏名山莊多靜養幾日?!?/br>石安面色微動,剛想推辭,陸莊主已開口道,“哎,既然流云山莊那邊有所安排,只能請石伯一路多多擔待了。剛才搬上車的一些補藥,記得路上讓沈公子服用。這一路務必多加小心?!?/br>石安點頭稱是,與陸、君二人又寒暄了兩句,便坐上馬車,他撩起車簾向內看了一眼,車內鋪滿軟墊,看起來非常舒適,沈遙平躺在墊子上,胸口扎著厚厚的繃帶,心口處滲著些血跡。他閉著雙眼,整個人睡得很是沉靜,只有眉頭會偶爾微微一蹙。石安拉好簾子,再次和車下抱拳行禮道別,然后揚起馬鞭,“駕”了一聲,馬兒邁起不快的步子,馬車便悠悠的向山下行去。與此同時,藏名山莊刑堂水牢。陰暗的牢室散發著潮濕發霉的味道,外界的陽光一點兒也透不進來,只有幾根照明的火把在幽暗的水面上投下影影綽綽的殘光。水牢中央有一根石柱,一個身影被鐵鏈牢牢纏在石柱上,水面的高度經過精確的調試,看上去剛好淹到他的鼻下。那身影被剝去了上衣,赤/身緊貼著石柱,水面下,他足尖點地,渾身繃緊,在鐵鏈捆綁的縫隙中奮力向上抬高身體,水面上,他的頭用力上仰,脖子拉出修長的弧線,后腦抵住石柱,唯有這樣,才能將鼻子微微露在水面之上,求得一絲呼吸,但凡渾身有一絲松懈,口鼻將立刻被水淹沒,下場便是溺斃。玄七不知自己已經堅持了多久,有幾次他意識有些恍惚,沉了下去,冰冷污濁的水立刻嗆入他的鼻腔、肺部,他痛苦的咳起,再次掙扎著繃緊身體,渾身肌rou已開始痙攣抽搐,在水下顫抖起來。身為莊主的貼身影衛,在當值時擅離職守,這是應有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