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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br> 林重陽一怔,側首看他,“沈兄的意思?” 沈之儀點點頭,“正是如此?!?/br> 十四歲之前都算神童,可按照林重陽自己的計劃,他只是想早點中秀才,有個功名好在外行走,找他娘也方便。所以他根本沒想過要早日參加鄉試,計劃著最快15歲參加鄉試,然后16歲北上參加會試。 聽沈之儀的意思,他既然有御賜神童的金牌,那最好還是在神童年限內中舉。 難道自己來年要下場不成? “沈兄,我并沒有參加科試?!?/br> 沈之儀笑道:“你有御賜神童的金牌,參加什么科試?” “只是,這一年小弟并未認真讀書……”林重陽還是有些掙扎,當然不是真話,他每日除了晨練就是讀書,從來都沒有一刻放松的,而且念的比那些來年要下場的人還要認真。 只是心理沒有那個準備而已。 沈之儀坐到他旁邊,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重陽,你知道有些人資質很好,按部就班地讀書,十六七歲秀才,三十歲舉人,四十歲進士,哪怕再好一些,如愚兄我,要想混出一點樣子來起碼也要將近三十歲。你想,大好的青春年華,耗費過半?!?/br> 他松開林重陽,拍拍肩頭,“不要說考試沒把握的話,還有半年多,我不信別人,卻信你?!?/br> 信……你? 林重陽狐疑地看他。 沈之儀點點頭,“為兄有兩個月的假期,再告半個月,幫你狂補策論、時政,你覺得我們倆合作,還不能讓你中個舉人嗎?” 而且還要高中才行。 林重陽呆呆道:“你、你能請那么些假期?” 沈之儀挑眉露出一副狡黠的樣子,“成親假?!?/br> 林重陽:“……若是小弟覺得有必要下場,那也是可以考慮的,沈兄還是早點回家成親,免得耽誤正事?!?/br> 沈之儀一副你怎么突然就傻了的樣子,“為兄并未定親,哪里來的成親,只是請假的名頭而已?!?/br> 林重陽差點跳起來,“你這豈不是欺君之罪?” 沈之儀詫異地看他,“我哪里欺君,我之前幾年沒回家探親,今年不過是說可能順便成親,并沒有說一定成親,且請假也不是跟陛下請,翰林院可以自主,你放心,沒有危險?!?/br> 他看林重陽面色平靜下來,笑道:“怎么樣,師兄對你夠好吧?!?/br> 林重陽起身下地,“沈兄先歇息吧,我回去好好想想?!?/br> 結果就是林重陽失眠了。 躺在被窩里,他仔仔細細地把沈之儀說的御賜神童的來歷回憶一遍,再把沈之儀所有的話一字不落地回憶一遍,然后他得出一個結論,沈之儀是想他在還能被稱為神童的年紀里參加考試,且要一擊而中,成績還必須在中上! 他還真是看得起自己。 因為穿越靈魂的關系,林重陽從來不覺得自己是神童,他的依仗就是前世的知識積累和今生的刻苦勤奮,以及他先進系統的學習方法,當然這具身體驚人的記憶里和活躍的思維也是很大的依靠。 但是考舉人和秀才可不一樣,秀才靠著背誦、總結就可以完成任務,舉人卻需要對朝廷的政策有非常到位的理解,尤其是進士。 全國百萬書生,層層取士,最后獨取三百名左右的進士,其實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舉人比起進士來只怕更難,因為整個山東布政司也只有七十八十人中舉而已。 更何況他給自己的指定的計劃是十五歲下場考舉人,這時候自己有把握必中的,這期間的幾年,自己按照自己的計劃讀書學習就好,也不耽誤參加文會詩會,幫助無用社拓展會員。 他居然要步林大秀的后塵,靠著拼命突擊來參加考試??? 關鍵是能成功嗎? 萬一不能成功,那自己御賜神童的招牌可就砸了! 結果一夜未眠,腦子跟機器一樣轉到天亮,他昏昏沉沉地穿衣下地,去院子里用冷水洗臉,這時候沈之儀從西廂出來,抱著手靠著門框上笑微微地看他。 林重陽說了一聲早。 沈之儀嚇一跳,“你眼睛怎么了?” 林重陽去水缸里一照,黑眼圈居然那么厲害!這都怪冬天不曬陽光,皮膚越來越白,黑眼圈就會特別明顯。 沈之儀站在他身后,嘆了口氣,“壓力實在太大,你可以拒絕?!?/br> 林重陽回頭看他,“早幾年下場,有什么好處嗎?”他得權衡一下利弊,利大于弊,那就拼了。 沈之儀指著那水缸低聲道:“按部就班上來的,前面十年在水面撲通,一不小心就會嗆水,再不小心就會淹死。提早下場對你的優勢就是多了幾層保護,在水里游刃有余,年紀小,別人不把你當對手,反而更容易生呵護之心,作為神童,可以簡在帝心?!?/br> 要知道能被皇帝關注雖然有壓力,卻也是最大的捷徑。 如果有這樣一個神童在朝中,那也是一段佳話,對皇帝來說是吉祥之氣,圣主在御,人杰輩出。 當然有些話他不必跟林重陽說,點到為止。 “或者你可以跟家里人商量一下?!鄙蛑畠x示意他不要那么緊張。 林重陽搖頭,“我自己考慮好,自己就可以去做?!彼鍪裁词聝?,向來都是有主意的,不會讓別人給他安排,大爺爺和沈老爺子給的只是建議,而不是決策。 接下來林重陽自己一個人出去騎馬、射箭、滑冰,瘋玩了兩天,身體極度疲憊,心情卻又極度放空。 最后他牽馬從大明湖回來的時候,恰好看到官兵押解著幾輛囚車東行,百姓們在路旁圍觀,指指點點。 林重陽略一打聽,原來是按察司的幾名官員落了馬,被刑部下令押解京師三司會審,要深一步打聽為何,圍觀的百姓卻說不出什么來,無非就是說貪官污吏、仗勢欺人,老天有眼收了他們之類的話。 林重陽卻沒那么單純,地方官吏的情況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大明官員俸祿極低,養活一家子都成問題,更何況還有幕僚、隨從,還要享受生活,每個官員都有灰色收入。就拿知縣來說,都有大家都認可的常例銀子,單單這個一年也有千八百兩的收入,還不算其他。 所以無官不貪一定程度也是有道理的,單純為民做主來當官的人可以說少之又少,多半還是為了出人頭地、光宗耀祖、權勢富貴。 就拿自己,雖然初衷是想自保不想被人欺凌,可說到底如果不站在高處,又如何自保? 在這個知縣破家,知府滅門的時代,唯有站在高處,進入那個圈子,一樣的盤根錯節,才能自保。 可進入這個圈子,要如何自處,又是很大的學問,一個官員他能保持自己的獨立性和尊嚴嗎? 潔身自好,看似簡單,卻難之又難。 朝中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