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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手指右劃,拒絕接聽,宴旸十分解氣,翹著二郎腿哼小曲兒。她光顧著樂,沒想過一貫風流成性的劉碧,近日不水群不聊sao,為何單對劉小昭廣施援手。 宴旸在大家族排老幺,小時候大家都愛她,送她最漂亮的彈珠和芭比。直到宴中北同楊桃離婚,烏托邦夢破碎,但她仍享著數不清的幸福。眼中的世界自比別人多幾分顏色。 十八歲的宴旸,需要時間去慢慢甄別。 電話響了幾遭就滅了光,宴旸換上睡裙,收拾洗具和衣物,手機再一次播放流行樂。頭一遭覺得她致愛的男團歌唱的像狗屎,嘰歪一聲,厭煩幾陣。 她飛身去奪,劃開,眉心扭成死結:“劉碧你煩不煩,你再打我就在貼吧、空間、微博、公眾號灌你黑水,等著夾腚過日子吧!” 顯然被宴旸的豪邁之語嚇到,那端的氣息略有滯緩:“我是程未?!?/br> 噢一聲,宴旸捂住臉,問他有事沒。 “劉碧知道錯了,決定痛改前非,派我送去他的歉意?!睆倪h處擲來一顆網球,程未微微側臉,青色的影子從頭頂唰過,“你寢室在A棟吧,我到了,你現在下來?!?/br> 電話那端音質嘈雜,有叮鈴咣當的單車,有網球落地的跳躍,生氣濃重。 哼哼唧唧,她問:“我和你熟么?你叫我下來我就下來。你們一定潛伏在暗處,就等我下來,揍我個烏龜王八蛋?!?/br> “暗處?”他念了一遍,瞇著眼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就站在老桂花樹下,眼前還有兩位討論偶像劇的宿管阿姨。揍您?我哪敢啊?!?/br> 跑到公用陽臺朝下看,隔著一重玻璃門,五花八門的被子像漫畫里的云。檸檬黃的桂花燦爛不死,程未就站在樹下,和她打電話。 心輕輕微微的皺皺巴巴,宴旸渾然不覺,問他:“劉碧若是真心誠意,何必讓你當中介人,除非他親自負荊請罪,要不然,免談!” “哦?負荊請罪?!彼伦职俎D千腸,低笑的聲音,像正在炸出的爆米花,“又是脫衣又是捆綁,宴旸,沒想到你好這一口?!?/br> 臉頰又滾又燙,宴旸罵道:“ 呸呸呸!我干嘛和你廢話這么多。掛了,一丘之貉?!?/br> 在手觸紅鍵的前一剎,聽筒傳來幾陣女聲,“咦,這不是程未么,你在這等誰呢?!?/br> 他清一色的回復:“我等宴旸?!?/br> 緊接著就是咯咯咯的笑和意味深長的‘噢’,隨著盛光的跳躍,女孩兒們的獵奇與失望消失在樓梯口,愈走愈遠。 想死的心都有,宴旸忍無可忍:“想整我對吧,我告訴你...” 及時打斷她的意yin,程未表示:“我只是實話實說?!?/br> 話音剛落下,籃球卷葉的聲音砰砰咚咚,有人高聲喊:“呦,程子,在這等妹子呢?” 程未說:“我等宴旸?!?/br> 真是怕了他。 深嘆口氣,宴旸望著腳上的人字拖:“我穿拖鞋下樓,你會不會覺得不禮貌?” “你人來就好?!?/br> 匆匆下樓,刷了通行卡,程未穿著中袖衛衣,杵在門前喂貓咪。宴旸生出密密麻麻的怪感,說不清道不明,只一臉不耐地望他。 暗影暴露來人的蹤跡,程未擼著貓耳朵,沖她遞了奶白色的紙袋:“聽說你磨破了腳,劉碧委托我,務必將這些東西轉交給你?!?/br> 掃了一眼,創可貼、消毒水、碘酒...大費周章。宴旸不伸手,黑色的眼線流暢又冷艷:“劉碧這孫子呢,嚇得不敢來了?” 放開貓爪,程未打量她紅腫的腳趾,眉心蹙了淺痕:“他下樓摔了一跤,破了相,現在不大方便見人?!?/br> “該!”宴旸拍拍手,很淺的紅唇,笑起來有玫瑰的香氣。 她不生氣的時候,漂亮的沒有章法。真不枉他動了拳腳。 對。當程未聽了來龍去脈,話不多說,朝劉碧左臉就是一拳。后者神經系統受挫,一邊流淚一邊罵:“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蹬上鞋子,他斂起的五官涇渭分明:“你說掉她的眼淚,我便一拳拳的打回來。別忘了,不止劉小昭有人心疼,我對宴旸也不差?!?/br> 捂住熊貓眼,劉碧齜著牙問:“你去哪?” 打開綠皮門,程未的氣壓低到冷冽:“替你賠罪,順便看她好不好。至于剛才的事,你若不服大可告訴輔導員,我等著?!?/br> 咧起唇笑,劉碧嘶了一聲:“我沒這么小心眼?!?/br> “那最好?!?/br> 把紙袋強塞給她,程未扶正棒球帽,拋下一句‘可不是,誰讓他得罪你?!染妥?。 忙不迭地叫住他,宴旸有些扭捏,飄來飄去的眼珠,最終定在程未衣角上的商標:“剛才你都向誰說...你在等我?!?/br> 沉吟片刻,他說:“隔壁寢室的丁胖子,丁毅?!?/br> 丁毅是個老實人。宴旸長舒一口氣,乘勝追擊:“那女生呢?好像不止一人遇見了你?!?/br> 抄著口袋,程未姿態輕松:“我不認識?!?/br> 騙鬼呢,宴旸咽下這句不太好聽的話,報以微笑:“都是同班同學,而且我們也開學一個月了...” 出聲打斷她,程未言簡意賅:“不認識?!?/br> “你怕是長了金魚腦子?!毖鐣D挑著細長的眉,忍不住暗刺幾聲,程未懶得和她多說,轉身就走。 鐵銹紅的尾草摩擦牛仔褲料 ,衛衣帽落了一兜桂花粒,很香。走到樹葉深處,程未轉回身,眼睛中的她裙擺微吹,轉得像喇叭花。 其實全班這么多女生,程未只能叫出宴旸的名字。 他的異性臉盲癥,只對她一人免疫。 不公平。 憑什么他一覺醒來,滴水未進,就為她打人出氣,買藥送貨,反倒落了劉碧知錯認錯的美名。 做好事不留名,不是程未的一貫美德。 “宴旸!”他吊著嗓子嚷。 腳步一頓,宴旸見他跑回來,亞麻色的頭發浸著汗,順著線條三兩顆的落。程未喘著氣,又燥又焦急:“創口貼不是劉碧買的,是我買的?!?/br> 眨了眨眼,她試探性地問:“所以...謝謝你?” 宴旸的反應與他所想的,隔著一萬條密西西比河,程未咬緊牙:“消毒水和胃藥也是我買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