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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不定會有興趣?!?/br>他就這樣自顧自地說了一陣,看了一眼介魚在郵票盒和漿糊間快速移動圓指,介魚的手指是唯一看起來稍微豐腴的地方,和臉蛋一樣,看起來軟綿綿的很好捏。紀宜卻清楚看到,那上面布滿了做各種藝術作品留下來的繭:「喂,你做得這些,和我平常知道的美術不太一樣,是有什么特殊的稱呼嗎?」介魚仍舊一句話也沒說,沉默地構筑著在他眼前漸漸成形的城堡。介魚仍舊一句話也沒說,沉默地構筑著在他眼前漸漸成形的城堡。紀宜聊了一陣,眼皮竟也開始重了,他忘記自己又問了些什么,總之當他再從沙發上驚醒時,從窗戶的細縫往外一看,竟已是一片漆黑。「幾點了?」他嚇了一跳,舉起手表一看,才發現已是晚上九點鐘,從他來這里已經過了七個小時。而畫架旁的少年終于推椅立起,在旁邊的毛巾上拭去滿手的漿糊,手邊的郵票盒已經空了一半,地上全是被撕壞、黏貼失敗的殘余。紀宜看到介魚推后兩步,像是檢視最后成品般安靜地看著畫布。「完成了?」紀宜問道,介魚沒有回答他,他的表情沉靜而肅穆,像是舍不得離開游樂園的孩子,眼光眷戀釘在畫布上,從胸口可以瞥見他淺而微快的呼吸。紀宜不禁咋舌,這個看起來如此瘦小、虛弱的少年,竟然連續做了七小時,連他這個模特兒都支撐不住了。而看外頭其他成品的工程,顯然他還不是最久的。他從沙發上坐直起來,拿過窗臺上的眼鏡,站起時才發現自己還沒穿上衣服,他也不再在意,用毯子在腰間裹了一圈,就靠到畫架旁,「做好了,給我看看?!顾闷娴貍仁?,沒想到介魚卻像嚇到似地抬起頭,終于從那個未知的世界回神,「不、不行!」他忽然從地上抽起帆布,唰地一聲蓋在作品上。紀宜疑惑地皺起眉頭:「為什么不行看?這是以我為模特兒做得作品吧?」「不……不可以,因、因為,還沒有完成?!菇轸~擋在帆布前,語氣縱然怯懦,卻又一股難以違抗的堅定。紀宜只好停下腳步,「還沒完成?不是已經好了嗎?」他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郵票盒。但介魚卻搖了搖頭:「不……這、這是要組合起來的東西,和外面那些人……和很多人,才是完整的。所、所以現在還不可以?!?/br>他仿佛連話也說不好般,笨拙地解釋著,剛才那種專注、奔馳般的眼神又消失無蹤。紀宜看著眼前慌張青澀的少年,只好坐回沙發上:「好吧,但是作品完成時,總會在什么地方展出吧?到時候可要通知我。畢竟我可是在這里坐了七小時,不給我看說不過去吧?」「啊,辛、辛苦你了。那,我們就……」介魚把畫架推到房間的角落,把燈挪回沙發床邊。然后忽然背對著紀宜脫了畫袍,他走向沙發床上的紀宜,「我們就開始吧,抱歉讓你久等了?!?/br>紀宜愣了一下,他覺得自己當時的表情,看起來一定很愚蠢:「開始什么?」他問出口后,才驀然醒覺自己最初來的目的,不禁愣愣地看著已經走到他身前的介魚,「啊,不、不過先等我一下,我……我身上都是漿糊,還有顏料,擦、擦不干凈,我……我稍微到公共浴室沖洗一下?!?/br>他說著,就在紀宜怔愣的目光下,抽下門口一張大浴巾,就這樣出了房門。過了一會兒,紀宜又見他推門進來,頭發上滴著水,用浴巾裹著身體,他把手上換下來的臟衣服丟進門口的洗衣籃,然后笨拙地關上了房門。紀宜看見他扯著浴巾,然后轉向自己:「久、久等了,已……已經可以了?!?/br>介魚的額發上全是蒸騰的熱水,頰上也淌著尚未拭干的水珠。浴巾下竟?掛不絲一?,白晰透紅的肌膚就這樣曝露在紀宜眼前,包括跨下的男性性征。紀宜發現他確實相當瘦,感覺沒吃過幾頓好餐好飯般,清晰可見的鎖骨,給人一種不同畫袍的魅惑意味。紀宜發現自己的下腹竟熱了起來,笨拙的言語和誘人的身體,這種違和感竟意外地帶給男人?激刺?,現在紀宜再不懷疑傳言的真實性了。他用浴巾的一角擦著頭發,水光下的眼睛顯得更加無辜,他用頭甩去多余的水珠,像小狗一樣坐上了沙發床,坐到紀宜身邊:「那……就、就請你……」他大方地側躺到沙發床上,用仰視的角度望著紀宜,頭發沾濕后,額發不像剛才一樣遮住半片視線,介魚的眼睛從發后露出來,紀宜發現這男人的眼睛意外地大,和圓臉相稱,說不出的無辜和彷徨,還帶有一絲求懇的意味。仿佛紀宜接下來要對這具身軀、這個無力反抗的少年做些什么,這種想法的確會讓男人興奮起來,紀宜覺得背脊僵硬起來。他聽見自己跨下正在輕聲誘惑他,要他壓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這具奇異的rou體據為己有。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背上卻像是有只手,提住了他的后頸,讓他強烈地猶豫起來。介魚見他久沒有動作,抬起首來細細地探問:「請、請問……可以快一點嗎?我接下來,還想去收集一些素材……」他用?吟呻?般細微的聲音說,紀宜的背脊如遭電擊。他覺得強烈地焦躁不安,于是走到沙發床前,把躺在上面的少年給拉了起來,「你啊?!?/br>介魚似乎被他嚇了一跳,身子往沙發床那頭一晃,稍微縮了一下。就連恐懼的樣子,也讓紀宜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你啊,只要是愿意當你模特兒的,不管是誰你都會和他上床嗎?」他冷靜地問。「是、是啊,就像信上寫的,是、是報酬。因、因為我沒有錢……」介魚不知所措地說著,紀宜覺得自己更加不舒服,他瞥了眼一臉困惑的畫家,嘆了口氣:「應該還有別的方法吧?你總有朋友吧?請朋友來當人體模特兒,不是就可以不用用上這種方法?」介魚卻立時低下了頭,「我、我沒有朋友?!?/br>紀宜睜大眼睛看著他:「那總有家人?」「我、我和家人不太熟……而、而且家人……不行……」介魚的頭越發垂得低了,紀宜咬了咬唇,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焦慮,甚至想打眼前這個裸著靠在沙發上的少年一拳:「那也不能用上床這種方法!其他不是很多可以給報酬的做法嗎?像是……像是替他工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