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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的短袖恨不得扎到褲腰里去。盛曉博他爸就是教物理的老師,他自己也是學霸,現在是有點兒猥瑣的學霸。用盛曉博的充電器給我快沒了電的手機充上電,緊接著手機就開始瘋狂震動,打開一看全是消息提示,越陽秋又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發了很多短信。【越陽秋:徐揚你他媽至于嗎?】【越陽秋:寧愿關機也不接我電話?】【越陽秋:cao!】【越陽秋:你玩不起就他媽別玩??!我根本不知道你會因為這個想疏遠我!我承認我當時有點兒情難自禁,我后來不是說了,你要想打回來,我絕對不還手?!?/br>越陽秋腦子有病。他還在說我們上次一起擼了一發的事兒。要說我根本沒放在心上也不是真的,因為從那以后我確實和他保持距離了,至少肢體接觸上沒以前那么肆無忌憚了。但我也沒全怪他,那天我也喝酒了,喝挺多的,整個人都異??簥^,半推半就的同意了,其實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覺得有些事情,我就得踏出第一步。可清醒了踏出去的那步又縮回來了。人就是這樣矛盾。所以后來我也不喜歡去酒吧,去了基本都逃不了要喝酒,而我這人看起來又沒什么自制力。還沒來得及回消息,越陽秋的電話又打過來了。“喂?!?/br>他在對面吼,“接電話了?徐縮頭烏龜揚?!?/br>第4章搞的像我欠他一樣,“你干嘛啊老說些有的沒的,喜歡我???”那邊越陽秋愣了一下又道,“喜歡你個屁,你是不是躲我呢?”“想的怪美,我手機沒電了,剛充上?!?/br>越陽秋:“你到底去哪里了,具體位置,發給我?!?/br>“不給,你現在別來看我,”總覺得盛曉博和邵嘉兩個人在用很奇怪的眼光看著我,硬著頭皮起身往外走,“過幾天吧,我家里可能還有些東西得讓你給我寄過來?!?/br>電話里因為氣急敗壞吸了好長一口氣準備大罵我一頓的越陽秋頓時又沒了脾氣,“行,那就過幾天,你別他媽敷衍人敷衍到開學去,徐揚?!?/br>“我知道,你真想多了,咱倆也誰都別提那事兒了,誰還沒長個幾把了,就擼了兩下真不至于?!蔽艺f。媽的,心里在滴血,老子其實挺介意的。越陽秋總算被安慰到了,“你沒介意就好,我跟你說,什么都比不了你這個朋友重要,徐揚,我真的不想失去你?!?/br>“cao尼瑪的別煽情,我起雞皮疙瘩?!毙χR他。可我覺得……他應該是感覺到什么了。原來的那個家,我怕是已經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回去的可能性和我爸媽復婚的可能性基本是一樣的,大概是負的吧,我沒有立場也沒有機會再回去。友情這東西我也說不太清,可能我自己有點兒被動,平時總是盛曉博主動聯系我,我從來不會說放了假去他家玩,越陽秋那邊也是,誰不聯系我了,我就消失在誰的世界里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一個人的世界里都做了些什么,反正挺渾渾噩噩的吧,越陽秋肯定也察覺到了,他要是再不抓著這岌岌可危的友情,我這邊就散了。和越陽秋打完電話回來,盛曉博歪著頭問我,“剛才那是個男的吧?”“越陽秋,你見過的?!?/br>盛曉博笑了,“哇那小子長的也挺帥,人不錯!”“……”果然,什么人在盛曉博嘴里說出來,都像是渡了金光似得,他都沒怎么和那家伙接觸過。邵嘉似乎躺在床上睡著了,直到他翻身的時候身下的鐵床發出輕微的壓抑著的“吱呀”聲我才知道他一直都沒睡著,趴著玩手機呢。姿勢層出不窮。無聊的想抽煙,沒錢買,沒有無線網流量也不夠,銀行卡還沒補辦,身份證又丟了。突然覺得這十七八年的人生被我過成了狗|屎般的存在,到處都無從下手。忍不住哲學一下思考生存的意義,大概是有生之年賺點兒錢,然后找個合得來的男朋友處個幾天,爽一爽。不然呢,想不通還能做什么。盛曉博不抽煙我是知道的,可是想買煙又他媽得借錢。“我還是回家一趟吧?!睙o聊的砸了一下床,下面的墊子鋪的未免也太薄了,指關節砸下去竟然弄破了皮。盛曉博瞪大了眼睛,“不是吧?難道你不是剛回來?”對面的邵嘉終于有了反應,往這邊看了一眼。他的眼神里隱含了不少情緒,我看不太懂,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如果我敢馬上又折騰著回去,他會想揍我。“是剛回來,我再想想吧?!蔽也涞囊幌缕鹕沓鲩T了。外面的天真的熱,現在大概是下午四點多,太陽卻還是大的像是快要砸到地面上來,樹蔭印在墻上,一半熱的一半溫熱的。我看到邵嘉的眼鏡布搭在樹杈上一動不動,夏日里的白天沒有一絲風,曬的它快要干巴起來。他總瞧不慣我,不會是因為我用了眼鏡布沒還吧。用別人眼鏡布擦手這事兒我自己只是想想都覺得自己很過分,走上前把眼鏡布拿下來握在手里布料都是熱的,進屋想扔給邵嘉,又覺得沒熟到那個份兒上。我說,“謝謝你的這個,我洗干凈了?!?/br>邵嘉下意識的想伸手接,結果又把手縮了回去,“不要了?!?/br>“……”講真,好像這是我第一次被人嫌棄。邵嘉的腿很長,沒脫鞋把腳丫子搭在床尾自帶的鐵架上,上半身倚著后面的被子,姿勢愜意的很,他說,“這布是買鞋送的,你留著擦鞋吧?!?/br>cao。竟然是擦鞋的。幸好沒用它擦嘴,本來是怕他嫌我擦了嘴惡心。怪不得布料這么糙。媽的,做的那么像眼鏡布,邵嘉一定知道我是誤會了,卻從頭到尾都沒告訴我。之前從貨車上下來的時候邵嘉懷里抱了個快遞盒子,里面裝的就像是鞋,估計直接從里面抽出來的。如果店家是送了雙襪子呢。要拿襪子讓我來擦嘴嗎。看我表情要變,盛曉博起身悄悄扯我袖子,“揚兒,那東西是新的,干凈的,你不擦給我,我用?!?/br>盛曉博就是個老媽子的命,誰有矛盾和摩擦,他都恨不得全往自己身上攬。擦鞋的布被盛曉博拿走了,余光看到邵嘉似乎笑了,并不明顯的表情里還帶著輕蔑。我感覺洗干凈擦鞋布往樹杈上小心翼翼晾的自己是個煞筆。其實換個人這樣做我都不會這么生氣,擦就擦了還得真心實意的謝謝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