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可你知道我這幾年是如何走到這里的嗎?”鄭子息往后縮了一下。“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為什么拋棄我,不要我。難道真同他們所說,你一直當我是個拖油瓶?”“最后我想明白了。原是我,太弱了?!?/br>“若我變得強起來,你初時便不必每日如此用功,分身乏術。不必上青凌峰,也便不會發生之后的一切。你可以一直呆在我一個人身邊,我也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br>他垂了眼睫,緩緩走向鄭子息。“也不必每日每夜,深受情愛之苦。我所要的,所期盼的,伸手便可以夠到?!?/br>他走的距離鄭子息極近,低下頭便能觸到那張靈動的嘴。他也這么做了。鄭子息正疑惑最后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感到嘴上傳來的觸感,猛地腦中一片空白,反射性要動用靈力,才意識到施展不出,伸腿踹腳輕易被制服,身上人壓倒性的力量引得他內心深深地恐懼起來。嘴唇舌尖不時傳來陣陣刺痛,血腥味彌鼻彌腔。他在此種情態下根本無法呼吸,在面前人瘋狂的,陰狠的撕咬下自己毫無反抗的余地。怎……怎么回事?鄭子息的神經不由自主的戰栗起來。驚恐已經不足以表達他的心情了。懊惱,悔恨,憤怒,各種情緒融為一體。他忍住嘴唇上疼意,大吼了一聲。“白——祈——尾——!”空氣靜止了一瞬。鄭子息嘴唇微動,鮮血直流。頭一次感到徹骨的驚寒。他緩緩移動到距離白祈尾較遠的位置,輕輕道:“……你在干什么?”沒有回答。他的語氣有些疲憊不堪,撓了撓頭:“是我的錯?!?/br>“我不該一味寵溺你,或許無意間引導你去了錯誤的地方,走了錯誤的路?!?/br>“你知道,這樣不對?;蛘哒f,你不該?!?/br>白祈尾沒有說話,靜靜坐在一旁用袖口舐著唇角鮮紅。聞言,他輕輕嗤笑,拂衣甩袖。殿門開啟復又閉合。門聲震天,在大殿陣陣回響。鄭子息這么多年來,頭一次覺得自己錯的一塌糊涂,簡直一敗涂地。“嘩啦啦,嘩啦啦”鐵鏈輕觸地面,響聲清脆靈動。面前人一手執鏈引著他,一手打開牢門。“請看?!睗M含著笑意的聲音響起,鄭子息木然抬頭。整個地牢散發著一股刺鼻的酸臭味,除了骯臟青綠色的墻壁上懸掛的燭火外,沒有其他明光來源。屋內墻角擺置有草席,中間立了個架子,上面鎖著人,頭發雜亂白絲隱隱,無力的低垂下來。鄭子息張著眼的四處掃了一下,又低下了頭。“嗯?你不認識他了?”白祈尾緩緩向前走了幾步,用扇子撥開那人亂發,將他整個臉顯露出來。鄭子息又抬頭看了一眼,瞇著眼睛,忽而瞳孔驟縮,往前一連走了好幾步。對著那人的臉仔細確認起來。“是……是……”鄭子息嘴唇發抖,臉上血色一下被抽了個精光。白祈尾微微一笑:“青凌峰門主,你的師尊?!?/br>鄭子息還未聽完便撲上前去,扒拉著那人手上、脖子上捆綁的繩索,再加上嘴的撕咬,他很快把繩子解了下來。再小心將師尊放在地上,鄭子息拍著他的臉,叫道:“醒醒啊,快醒醒?!?/br>白祈尾此時在一旁幽幽嘆了口氣,無比惋惜道:“可憐啊。人都涼了,以后怕是再也翻不出什么浪了?!?/br>鄭子息此時正跪在地上,一聽這話,猛然呼吸都窒住了,他抬眼看了看白祈尾,此時他正巧低頭看他,四目相對,白祈尾擺出了個無辜的微笑。鄭子息摸摸索索緩慢的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緩緩的,也對著白祈尾露出了個愴然,滄桑,仿若累極了的微笑。他察覺不對,伸手要拉。“咚!”巨大的聲響震的整個牢房都抖了一下。白祈尾急急兩步掠過去,看著腳邊地上的人和他頭顱上汩汩冒出的鮮紅,他站在那里,這副模樣,想碰卻不知碰哪兒,這么長時間以來他頭一次不知所措手忙腳亂到渾身顫抖。“快來人!快!馬上把太醫叫過來!”作者有話要說: 中間有一段小黑屋沒有寫……你們就當看過了好不好(/ω\)☆、回憶4百靈小心翼翼將飯盤端了進來。鄭子息皺了皺眉:“這是?”“剛做的清蒸芋頭,很好吃的?!卑凫`答到。鄭子息垂目看了一眼。“太難看,還是撤了吧?!编嵶酉⒌?。百靈聽了這話,急急開口想說什么,可是忍住了。咬了咬嘴唇,還是抬手將餐盤端了出去。“下次記著,做飯時擺的好看些。莫教人還未吃便倒了胃口?!编嵶酉⒔虒У?。“是?!卑凫`臉色難看。鄭子息揮了揮手,讓她下去。自己則坐在了飯桌旁安安靜靜的……發呆。吃過午飯,到了午休時間,鄭子息覺得有些困乏,便躺在床上歇了一會。再睜開眼,天都黑了。眼下怕是早就錯過了晚膳時間。嘆了口氣正復翻身再睡,忽聽一陣拎茶倒水,茶盞互碰的清脆響聲,便支起了身子,透著床帳看那桌前的黑影,叫道:“百靈?”那人動作凝固,而后“啪嗒”輕輕放下手中茶盞。扭頭看向鄭子息??茨侨嗽贈]了動作,鄭子息于是就自己下了床,走近那人身邊,道:“你是?”原來那人穿著一件黑斗篷,全身嚴嚴實實被包裹的個密不透風,連兩雙眼睛都被深深埋在月光下的陰影里。身后斗篷曳地,手中拿著杯蓋,一旁的茶杯里冒出刺鼻酒味兒。鄭子息捂住了鼻子,耐心又問了一遍道:“這位兄弟……”“我來救你?!闭植济勺×俗鞂е履侨寺曇魫瀽灥?,陰腔怪調不辨男女。鄭子息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反問道:“救我?”“對,救你?!蹦侨藦陀峙e起了茶杯,看著四周情形。道:“從這個牢籠里解脫?!?/br>“哦,”鄭子息呵呵笑了兩聲,想了想,道:“還是不必了吧?!?/br>“我挺自在的,不用每天都那么累了。這樣安安靜靜過一生也挺好的?!?/br>那人卻是不緊不慢,輕啜了一口杯中酒,道:“可能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br>他在衣服里摸索了一會,掏出個小匣子。“憶迭丹?!彼冒胝姘爰俚恼Z調道:“據說能讓人忘卻一切,是逃避現實最好的法子?!闭f著把盒子往鄭子息面前推了推。鄭子息也不表示接受不接受,反問道:“祭廣殿守衛重重,任一只蚊子也飛不進來。你又是如何到達這里的?”“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