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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數大了人老眼花把花花草草什么的都看成祈兒?不對啊明明自己是看著他離席的??!鄭子息嘆了口氣正準備原路返回,卻猛然聽到“啪嗒、啪嗒”的腳步聲自身后響起。此時,風吹葉落,烏黑屏障遮住了天空中僅剩的月光。鄭子息扭過頭去,僅能看到一個黑影一步一步??吭谧约荷砬?。“鄭子息?!币粋€稍顯嘶啞,夾雜著寵溺意味的邪惡笑意緩緩傳來:“我的好哥哥,這么迫不及待想見到我嗎?”☆、回憶3鄭子息奇怪他說話的語氣,不過想一想,這么長時間沒見,有一些變化也是應當的。至于直呼自己的名字?nocare完全不是事兒好嘛!鄭子息的思想還是很開明的,外國人不是天天都直呼父母大名的嗎?兒大不由娘,弟大不由哥,他想叫就由他去吧!但他這句話確實不好接。他確實很想見到他,畢竟很久沒見了嘛,就道:“是啊,這么久沒見了,我當然想你了?!?/br>一聲悶笑打斷了鄭子息的話,這串笑聲不是從嘴里發出來的,倒像直接是從胸腔里發了出來,鄭子息甚至能想象出眼前那人臉上毫無笑意的模樣。鄭子息覺得不對勁,不自覺往后退了幾步。怎么回事?情況不對啊,他怎么……“鄭子息啊鄭子息,”鄭祁一邊說話,陰陽怪調的又一步步走到鄭子息面前,看到鄭子息往后退,作出疑惑不解的樣子道:“咦?你怎么又怕了?剛在席上不是還迫不及待一直盯著我看呢嘛?!?/br>……!他走的距離鄭子息極近,呼吸的氣液都噴到了鄭子息脖子上。他似乎毫無察覺鄭子息瞬間變得僵硬的身體,含著笑意道:“鄭子息,近幾年過的可好?”鄭子息終于明白,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他把事情想的太美好了,他差點忘了自己離開時所說的那句話。人總是這樣,很容易就忘了自己對別人的不好,忘了別人對自己的好。鄭子息頓了頓道:“祁兒,你當年可能不知道……”怎么辦?要怎么和他說當年師尊氣急要將他除盡以絕后患的事?還未開口,便聽一聲極盡溫柔,纏綿嘶啞的低沉嗓音,緊貼著自己耳朵,陰冷語調竄耳而入:“可惜啊,鄭祁已經死了?!?/br>玄元三十二年,魔族入侵。整個青凌峰一片混亂。魔族急攻得逞,乘勝追擊。眼看要突破迷障侵入內部,幾位長老連帶門主一齊出關鞏固陣法,同時引人急迅向妖族求救。鄭子息領著幾百名弟子,與魔族在山外纏斗。鄭子息大聲道:“靈聚則生,靈亡則死,天地相和,褂分兩邊,破!”諸弟子紛紛排開,擺成陣型。鄭子息眼尖看到陣法有一處缺口,如此低級的錯誤訓練時都無人敢犯。鄭子息緊皺眉頭,大喊了一聲:“重來!”又將口訣大聲念了一遍。魔族就在眼前。陣法重排,依舊有缺口。鄭子息心里焦急,還有些煩躁,正準備再來一遍,卻突然看到了一個弟子的眼神,是jian計得逞的詭異。霎時一個可怕的念頭閃現在他腦海里。這里有jian細。魔族已經來了,陣法又永遠無效,只能單憑單打獨斗,之前想出來的計策一大半都失了效用,弟子們已經有些sao動。甚至有些開始要逃跑。鄭子息一巴掌將那些逃跑之人拍飛出去,身先士卒向前沖去,嘴里大聲喊著:“注意迷障!不要讓他們接近!”努力高漲士氣,帶領著諸位弟子氣勢雄渾,決心誓死一戰。…………………………鄭子息睜開眼,面前不再是你死我活的戰場,耳邊也不再有撕心裂肺的嚎叫和喊殺聲,揉了揉眼,環顧四周。床幔低垂,薄被絲質順滑。往帳蔓外看,一方矮幾,雕花桌椅。裱飾華麗繁復,自己從來沒來過這個地方。身上的傷已經被包扎好了,若是沒有巨大動作就已經不疼了。鄭子息下了床,聽得幾聲鐵鏈碰撞的咔嚓聲,好像是從自己腳邊發出來的。低頭一看,意外發現右腳脖子上套了一條細細的鐵鏈。鄭子息拎著那鏈子看了一下材質,沒看出來,拿手掙了掙,也沒掙開,就有些懷疑了,試著施展了一下靈力。特么果然!這鏈子真是傳說中的縛靈鏈!我果然被抓到魔族當俘虜了吧……鄭子息的內心有種蛋蛋的憂桑。這樣的話肯定會被要求告知青凌峰機密……一會兒面對魔族的威逼利誘,我是該招呢?還是該不招?他陷入了兩難境地。正沉沉思考人生,忽然一陣門開啟的吱呀聲傳了出來。緊接著腳步聲漸漸清晰。鄭子息還沒想好,嘴就比頭先反應過來,顯露出視死如歸的語氣。“我告訴你們,別想從我這里套出一個字!抓了我也沒用,我不會給你們透漏任何有關青凌峰的消息!”那個腳步聲頓了一下,復又響起,同時一個聲音越來越近,連帶著有些不屑:“哦?是么?你能知道什么消息?”門前紗帳被掀開,露出個一身白衣的男子。他臉含淺笑,眼里卻是陰冷無情;眉目如畫,卻隱含陰郁。鄭子息驚的舌頭都不聽使喚了:“你你你是祁兒!”上次在仙妖同盟大會上見到他,似乎……變了很多。其實他對自己沒有好臉色也可以理解,畢竟當年是自己親自趕他下山,還說出了那么決絕的話。但看現在的情況,毫無疑問是祁兒將自己救了回來,鄭子息欣喜的同時還有些自豪???!我養出的弟弟,就是這么懂事!不管什么家事國事天下事,還是哥哥的命最重要!鄭子息心里想著,臉上的表情也歡快了起來。面前那人聽了他的話,卻是微皺了眉頭,道:“鄭子息?!彼p輕踱步,距離鄭子息越來越近,臉色陰沉,“你別這樣叫我。我們身上流著不同的血,你早知道的罷?!?/br>鄭子息停了口,剛欣喜的表情也凝固了,語氣弱了一截子道:“你都知道了……”“嗯?!蹦侨舜鬼恍?,倒了杯茶,舉至唇邊,吹了一口方才說話,嗓音染上冷霜:“因為我們不是親兄弟,所以你其實一直把我當累贅的吧?!?/br>怎么可能!sao年你怎么會有這種恐怖的想法!鄭子息怕他想多,急忙拍胸口解釋道:“誰告訴你的?絕對沒有的事兒!你是我弟就永遠是我弟,絕對沒人把你當累贅!”鄭子息說完也對自己的祁兒有些心疼。好端端的一下被廢去功力逐出師門,還是由哥哥親自動的手,任誰都不會輕易原諒吧。“為何總對你生不起氣來啊……”他露出苦惱的神情,仰頭喝了口茶,再看鄭子息時眼神又變得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