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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不出戶的,總在老宅子中溫習功課,前幾年經常在兩個哥哥家里走動,這兩年專心致志的在家用功讀書了,想著也應該不錯的?!?/br>說著說著,忠叔便對著蘇綿綿諂媚的笑著,引來蘇綿綿惱火的瞪了一眼。“已經中舉了啊…”蘇綿延低聲自言自語著,猛然間想起事關綿綿,心懷忐忑的問道:“那…看著岑華文的年紀那么大,岑懷瑾又是何等年紀了?!?/br>“二十出頭,他們兄弟三個年齡差距比較大,據說岑懷瑾是中年得子的,所以不光父母,兄弟更是對他寵愛非常?!?/br>蘇綿延的心一點點懸了起來,不自覺的嘀咕著:“被寵壞了的,那綿綿可怎么辦啊…”“哥!”蘇綿綿恨鐵不成鋼的喝道。“好啦好啦?!碧K綿延安撫的對她笑著:“我這不是先想一想嘛?!?/br>“連想都不可以想!”“好好好,那我不想了還不行么?!?/br>看著蘇綿綿氣鼓鼓的樣子,蘇綿延也只有順著她說話了。“岑家怎么說也是個好人家,在城中頗有些名望,家世也算豐厚,要不,綿綿你就嫁了得了?”忠叔試探問道。“怎么可以!”蘇綿綿義正言辭的拒絕道:“我可不想嫁給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呦,”忠叔不屑的笑了:“哪來那么多你認識的人的,又要家世好,又要文采好,還要年紀相符,總想著還要俊俏。不用數著符合這些要求的任務,將所有條件都拋開,綿綿你伸手撥拉撥拉看看,你認識的年紀相符的男子,夠不夠湊上一個手的?”“你!”蘇綿綿勃然大怒,幾乎要拍桌而起了。“忠叔說的不無道理?!碧K綿延附和道。此話一出,引得忠叔越發得意了起來。“胡說八道的算是什么道理!”蘇綿綿惱羞成怒的吼道。蘇綿延憂心忡忡的望著蘇綿綿,繼續道:“可是…”“可是什么也不可是!不嫁!”蘇綿綿狠狠的剜了蘇綿延一眼,打斷了他的話,不想聽下去。“綿綿,”蘇綿延苦口婆心的想要說明白其中利害:“雖是不知道爹娘于岑家是怎樣的關系,又因何結親的,可到底婚書是有的,你知道著代表什么嗎?代表著如若你想不認這門親,要去衙門一趟,那你沒嫁人變成了和離,那…”聽著蘇綿延煞費苦心的話,蘇綿綿不受控的眼眶飽含熱淚,倔強的不想眼淚滴落下來:“反正我不想嫁不想嫁!”“綿綿,你不要任性,婚約事關兩家,不僅對你有影響,對岑家也有影響,你不要亂使小性子,這可是兩家人的事?!?/br>“隨便他是幾家人的事!與我有什么關系?我不想嫁就是不想嫁!況且又不是只對他一個有影響!”“即便你不想要嫁,也總要想好一個借口不是,況且,你要想一想,你是這次不嫁,還是一直不嫁了?”提及這個話題,蘇綿延的神情沉重了起來。“我不想嫁!”面對蘇綿延的再三逼問,蘇綿延哭的梨花帶雨,哽咽的實在委屈。“那若是有和你心意的男子,你是嫁還不是不嫁?人家若是在乎你背棄婚約,你又當如何自處?綿綿,世人重情義臉面,你擅自毀約,背棄婚約,傳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的?!?/br>“我不想嫁!我就是不想嫁!便是天皇老子我也不嫁!”蘇綿綿嚎啕大哭以至于哽咽,其他的人再想要說什么勸慰或者勸嫁的話,都是無法說出口了。“好好好,你不要哭了,”看見自家妹子如此,蘇綿延忙安撫著:“不就是退親嘛,我去退,不就是養著你嘛,我養,我養,又不是養不起?!?/br>這邊蘇綿延正是為了蘇綿綿能夠不哭,說盡了無數的軟話,承諾了所有能和不能承諾的,都不能換回自家妹子的笑顏,仍舊是皺巴巴的一張委屈至極的小臉。“岑府畢竟算是大戶人家,綿綿你如今任性不嫁,又變作和離,將來還能嫁到什么好人家?!敝沂蹇粗d綿如此倔強,蘇綿延又不斷退步,實在不中用,心內各種著急,索性將心里的話全部說出來。“我倒是不信了?!碧K綿綿用力的抹了一把臉,淚水漣漣的神情卻是倔強的冷哼道:“這天底下除了他崔家,再沒有什么其他好人家了?”“那倒是有?!敝沂逍α耍骸安贿^也得人家與你有婚約算的,眼下這岑府和你有婚約,你都抓不住,還指望什么其他的好人家?!?/br>“你!”蘇綿綿怒目而視,但總不好真的做出什么過激舉動。“再說了,綿綿,這婚約一斷,你再想重新擇親,可不是那么容易了?!?/br>面對忠叔的蓄意嘲諷,綿綿氣得張牙舞爪,只是不知如何揮舞自己的尖牙利齒。蘇綿延頭疼欲裂,正想出聲打斷時,樹一樹自己一家之主威嚴的時候,卻不想聽見勇叔的聲音,如同救命一般的天籟聲音。“我倒是…倒是覺得…覺得不能嫁,人…人岑家,又不差錢…怎么…怎么…怎么非得認準咱家了呢?”勇叔說話略有些結巴,是天生的毛病。聽著勇叔說的似乎很有道理,蘇綿延略微有所松動的想法,又漸漸飄了回來,心生了不妥,但總是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你連話都說明白,還能知道人岑家是怎么想的?”財叔出聲取笑道。“你…你這人…這人怎么這樣…”勇叔幾乎要憋紅臉:“哪壺…哪壺不開…提哪壺呢?”“不提不提?!必斒灞镄Ρ锏贸粤Γ骸霸蹅儸F在說的是綿綿的婚事,我不和你討論壺?!?/br>“你…你看你….”勇叔被財叔的伶牙俐齒擠兌的幾乎要哭了,蘇綿延忙打圓場道:“好了好了,都是上歲數的人了,若是像德叔一樣成家,早就兒女繞膝了,還這樣幼稚?!?/br>勇叔紅的眼眶漸漸的消失下去,有些手足無措的坐著,垂著頭不知道怎么看人。財叔偏生還要逗他,引得他默默的擦著眼淚,蘇綿延大聲的勸阻著財叔,安慰著勇叔,聽著忠叔時不時的勸諫,實在是亂成了一團。第4章第4章商量來商量去,商量的結果除了添亂,沒有一個算作好辦法,反而弄得蘇綿延的頭愈發疼的厲害了起來。問題想不清楚明白,蘇綿延夜不能安寢,日不能飽腹,整日里渾渾噩噩的、如此往復下來,別說想問題了,連基本的道理也想不清楚了。偏生蘇綿綿整日里的來磨他,軟硬兼施的逼著他趕緊去退親了,令蘇綿延再無清凈,想要偷閑躲懶都是不可能的。忠叔偶爾嘆著氣的來到蘇綿延身邊,說著對綿綿好啊,要為綿綿做決定的各種長篇大論的道理,聽得蘇綿延更是頭皮發麻。可只要想著邁出莊門,去到岑府的高門大戶見一見岑懷文,對他說著實在抱歉,我妹子真的不想嫁,想要悔婚,蘇綿延便覺得膝蓋發軟,腦中一遍空白,實在沒有勇氣,甘愿做只烏龜。光陰一寸寸推啊,日子慢慢的拖著。果不其然,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