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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嚴重,這幾日就不要起來了,反正幾個孩子都聽瑩瑩的話,他們要去游玩,也不會有什么?!?/br> “不嚴重?!眳问系皖^道,“說是很快就好的?!?/br> 她穿著這一身裙衫,真是像個姑娘家,想到小廝回來稟告的話,老夫人淡淡道:“聽說你們遇到豫王的表舅了?” 想到那男人握在手臂上的力度,呂氏臉色略有些發白,她輕聲道:“是?!?/br> 三十來歲的女人了,還是沒有一點婦人的精明氣,仍如以前那般的柔弱,老夫人眉頭擰了擰,心想呂氏便是這幅樣子,才讓大兒子丟了魂一樣。這回出去,又使得榮安伯動手動腳,幸好沒有被外人看見,不然傳出去像什么樣子? 這榮安伯也是,沒個體統,難道還想納兩個孩子的娘做妾不成? 老夫人道:“你好好養著吧,沒事兒別出門了?!?/br> 呂氏點點頭。 老夫人端起涼茶喝一口,沉吟片刻問道:“打起來的時候,瑩瑩是跟豫王在一起嗎,我聽小廝說,他們兩個一直走在后面,肩并肩的。這豫王,你們往前應該不認識罷?” 呂氏搖頭:“從來沒有聽說過?!?/br> 浮山這種地方,最大的官兒就是知府了,哪里會有王爺來。 沒有往前的交情,光是見過一兩回面,這豫王就看上自家孫女兒了嗎?不止蕭姑娘請了去王府,他又來家里的農莊,老夫人暗自嘖嘖兩聲,心想這大孫女兒命貴啊,先是沈家,后是豫王府,一家高過一家,指不定真有可能做上王妃呢。 她喜上眉梢。 蕭隱回到莊上,將占了血的騎射服脫下來,扔在桐木的衣架上。 傷口小,卻有些深,他抹了金創藥在上面。 李綜進來稟告:“尋到三人……” “死了嗎?”蕭隱挑眉。 李綜垂首:“是?!?/br> 都是些死士,一旦發現有被抓到的危險,便是先行奪了自己的命。 蕭隱穿上中衣,坐下來道:“恐怕是江湖人士,這等暗器不是出自軍中的,你派人去查一查,”他頓一頓,“蔣震申在元洲自身難保,應不是他,他也沒有那么大的本事?!?/br> “是不是江西那些官員?”李綜道,“被罷黜的李大人,聽說他弟弟曾經是南山派的弟子?!?/br> 他前陣子徹查吏部,揪出了好些人,結黨營私最嚴重的便是江西的那些官員,聚在一起暗地里稱什么派,黨同伐異,興風作浪,只都是些文人,便是沾親帶故的有些江湖關系,也不至于真有這種膽子。 蕭隱搖搖頭,興許是因別的。 梁國外敵環視時,他常年駐守邊疆,對別人沒有什么妨礙,可一旦回到京都,就不一樣了,可能他對有些人造成了太大的威脅。 他擺擺手讓李綜出去。 閉起眼睛,正想歇息會兒,他突然想到之前陳瑩說的話,她要請他吃魚。 她釣得魚! 蕭隱一下站了起來,拿起件湖綠色的夏袍披在身上走出去。 臨到門口,竟遇到蕭月蘭與齊月。 兩個小姑娘顯然是要來農莊住一陣子的,車上竟然帶了許多的行李。 “哥哥,”蕭月蘭笑道,“你果真在這里!” 見到這meimei,蕭隱沉了沉臉色。 上回她冒然訓斥自己,胳膊肘往外拐,只信陳瑩的話,他還記著呢,淡淡道:“你來做甚?你不是說不喜歡出門么,怎么來莊上了?” “難得出來,也不錯?!笔捲绿m打量他一眼,“哥哥要去哪里?” “你問了作甚?!笔掚[心想,他是不會告訴蕭月蘭他要去見陳瑩的,不然meimei肯定會跟過來,誰知道她又會胡說什么。 蕭月蘭看他好像心情不好,也不敢太過招惹,加之路上坐馬車累了,便是沒有再管,只讓下人們把行李抬進去。 蕭隱徑直走去陳家的農莊。 今日雖然被髙綸打攪,呂氏受傷,沒有釣多久的魚,但加起來還是有十幾條的,陳敏嘴饞,已經命人在院子里搭了烤火的。 夏日吃烤食,主子們坐在廊下有奴婢們扇風納涼,下人們可是熱得滿臉滾汗。 見煙滾滾的,陳瑩說道:“也別烤多少了,這些魚,還有些rou夠了,吃多了小心上火,反正還有廚房燉得湯呢?!?/br> 陳敏吃得滿嘴的油,又給陳佑,陳彰拿了好些,笑道:“是了,不能吃太撐了,不然別的吃不下去,堂姐,我們明兒再去吧,我今日一條魚都沒有釣到!” 她這種性子,坐不住,便是再去幾天也不會釣到的,陳瑩斜睨她一眼。 外面有個小丫環過來稟告:“姑娘,王爺來了?!?/br> 剛才才發生偷襲的事情,他不去查么,還來莊上?陳瑩站起來,拍掉裙衫上沾到的碳灰,就見蕭隱已經走到了廊下。 他換掉了騎射服,踏步而來,看起來除了肩頭也沒有別的地方受傷了,陳瑩上前行禮:“王爺,抓到嫌犯了嗎?” “死了?!彼院喴赓W,瞄一眼院中的狼藉,他們好像才吃過東西。 可她不是說請他吃魚嗎? 蕭隱道:“你的魚呢?” 陳瑩一怔。 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居然問她要魚,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王爺有多餓呢! 不過這確實是自己早前說過的話,她不否認,陳瑩蹲下來將盤子里最后剩余的一條小魚遞到蕭隱面前:“才烤好的,王爺請用?!?/br> 巴掌般的一條魚,烤得渾身漆黑,隱隱透出一點焦香,蕭隱眼眸瞇起來。 他今日救過她,還帶傷過來,她就給他吃這個? ☆、039 他怒意上來, 恨不得將盤子摔在地上,可陳瑩好像絲毫的沒有察覺,端著盤子, 十分好客的等他享用烤魚。 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她還能裝出如此天真的樣子。 蕭隱挑眉, 將魚接過來,就在陳瑩要走開的時候,扣住她手臂猛地往前一拉。 太過突然,陳瑩是女子,本就沒有多大的力氣, 哪里禁得住他的襲擊,沒站穩,差些撞入他的胸膛,驚得瞪圓了眼睛。 蕭隱貼在她耳邊道:“本王要真吃了這魚,你可知道后果?” 男人的呼吸徑直落在臉頰上, 有些發癢,陳瑩臉紅了,她是存了戲弄的心,誰讓蕭隱仗著家世無法無天,想來就來, 想走就走,她沒有法子對付,便是在這種小事兒上,好比上次在蕭月蘭面前說的話, 好比這次,小小的使個壞。 陳瑩輕嘆口氣:“烤魚真就剩這一條了,王爺若嫌棄,小女子也沒有辦法?!?/br> 說得很無奈。 蕭隱垂眸看見她小巧的耳垂,近在嘴邊,倒是有種咬一口的沖動,就像那日上元節咬她的手腕……他的怒氣忽地消退了,為還玉簪來這里,為吃魚來這里,真正為什么,他心里清楚。手指在她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