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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    難得的,她竟露出了一絲羞怯,沒有什么偽裝,蕭隱笑起來:“你到底釣了幾條?”    “五條?!标惉撟唛_一些,她只是不想與蕭隱為敵,不想再惹怒他,可不是說要同他親近了。    然而她往右走,蕭隱也往右走。    窄窄一條泥路,怎么容得下,陳瑩一個沒注意,差點從田埂上滑下去。    蕭隱拉住她:“你是螃蟹嗎,總橫著走?”    真是惡人先告狀!不是他,她怎么會被擠下去?陳瑩咬一咬嘴唇,站穩了。    “多謝王爺相扶,這條路是不好走,王爺也請小心呢,我去前面看看我娘?!彼淮蛩阍偻f話了,點到為止。    可蕭隱不放手。    他寬大的手掌握住她的手指。    像陽光封在里面般灼熱,陳瑩感覺自己好像出了汗,想到那汗水通過肌膚,沾染到他的掌心,她臉頰更紅,輕聲道:“王爺,會被人看見……”    他垂眸瞧她,眸中有戲虐之色。    陳瑩抬起頭,看到他發上的紫金冠閃閃發亮,忽然有些無力之感。    蕭隱貴為王爺,家世顯赫,又有勇有謀,年紀輕輕手握重兵,這樣的男人,嫁給他,定是富貴兩得,她再也不用擔心母親與弟弟的將來,然而憑著她的身份能嫁嗎,蕭隱又真的喜歡她嗎?他也許只是一時興起,想與她糾纏。    但這種糾纏,卻不是她能消受得起的,只怕稍不小心,又要深陷泥潭了。    她正待相求,卻見蕭隱的臉色十分的嚴肅,疑惑間,只聽耳邊嗡嗡作響,也不知從哪里,竟是飛來數十支芒星一般的東西,好像夏日里的螢蟲,直沖過來。    錯愕間,被蕭隱用力拉到懷里。    額頭撞到他堅硬的胸口,她疼得沒有辦法思考,只覺自己好像在原地打轉,周身是丁零當啷清脆的聲響,勉強抬起眼,瞧見他手里擎著一把鋒利的長劍,如靈蛇般游動。    光芒交織成盾,腳邊落了一地的暗器。    是遇到偷襲了嗎?    她明白過來,差些驚呼,慌亂間,臉頰一痛,有什么東西擦著過去,沿著那方向猛地嵌入了蕭隱的左肩,只見血瞬時在他衣服上開了花。    “你受傷了?!彼械?。    蕭隱沒理會,沉聲道:“速速去搜,本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陳瑩才發現周圍竟有好些的護衛。    他們得了令,飛奔而出。    “你肩頭……”陳瑩提醒他。    蕭隱見她潔白的臉上被劃出了一道血痕,竟是不知,還光顧著他的傷,倒是有些意外,他從袖中拿出玉瓶倒了一顆藥,捏住陳瑩的下頜道:“吞下去!”    陳瑩嚇一跳,她哪里知道這是什么藥,怎么敢吃。    她不松口。    蕭隱道:“難道要本王喂你不成?吃下去?!?/br>    他的臉貼近過來,兩人唇不過距離幾寸,陳瑩方寸大亂,真怕他強行吻下來,只好把藥吃了,可心里有火,她瞪著蕭隱:“你到底給我吃什么了,你是想毒死我?”    他輕嗤一笑,手指輕撫下她的臉頰,擦去血跡:“你受傷了,不知道嗎?這暗器可能有毒?!?/br>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繼爹什么的還沒那么快。。    另外,本文今天開始用晉江的防盜了,因為文篇幅不大,可能三十四萬完結,口味又比較小眾,防盜用得早了點兒,希望大家理解,碼字賺錢不易啊Q_Q    ☆、038    陳瑩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蕭隱拿出一顆藥丸, 自己也吞了下去。    這么的冷靜,熟稔,他是不是已經經歷過無數回了?    “是誰要殺你?”陳瑩好奇。    “想殺本王的人多如牛毛……”蕭隱瞄她一眼, “好比蔣震申?!?/br>    “那不是沒有王法了!”    “王法可不是誰都會遵守的,你還不知道嗎?”    陳瑩抿住了唇。    她是領教過了, 不管是蔣震申,還是劉云珍,他們顯然是不把王法放在眼里的,還有眼前這個人,她輕輕撇了撇唇:“王爺又何嘗不是?”    蕭隱挑眉, 伸手將肩頭的暗器□□。    剛才那一幕,著實都嚇到了眾人,暗器雖然不是沖著他們來的,但沒有誰有那么大的膽子,彩云石燕甚至都滾到了麥田里, 爬起來時,滿身泥濘。    陳敏與呂氏在最前面還好一些,她蹬蹬蹬的跑過來:“堂姐,你沒有事情吧?大伯母都要著急死了,讓我過來看看!”說話間, 看到陳瑩臉上的血,叫道,“堂姐,你受傷了?你還有哪里傷到了嗎?走, 我們快些去看大夫!”    陳瑩怕母親擔心,連忙往前走,只是走得幾步又回過頭來。    見她朝自己看,蕭隱調侃道:“難道你是在擔心本王嗎?”    誰擔心他!    陳瑩臉一紅,轉身走了,但她不能忘記剛才暗器射來的時候,是他將她護周全的,若沒有他,只怕自己會被射成了個篩子。不過,轉念一想,要不是蕭隱,她也不會被牽連,那些人可是沖著他來的。他又拉住她不放,不然她可能早就走遠了,興許臉都不會破呢!    管他作甚!    她朝母親快步走去。    看到女兒,呂氏松了口氣,只見到她臉花了,又心痛。    “很淺,可能兩日就好了?!标惉撔χ?,“娘,我們先給你治傷罷?!彼愿佬P快些抬轎,離開這危險之地。    呂氏摔得不嚴重,就是小腿的筋扭著了,跌打大夫開了藥酒,讓陳瑩每日予呂氏揉幾次,便是好了,至于陳瑩臉上的傷,大夫都沒有管,只讓她不要去撓。    幾人很快就回了農莊。    剛才田埂上出了這種事,弄出兩撥人打起來,已經在附近傳得沸沸揚揚的,老夫人也知道了,見到他們便是問:“真有人偷襲豫王嗎?”    陳敏搶著道:“是啊,祖母您是沒瞧見,那暗器好像蝗蟲似的飛來飛去,把我都嚇傻了,幸好王爺好身手,不然堂姐要遭殃!”她還發現一樁秘密,“原來王爺平日里帶了好些護衛的,只是藏著看不見,那些人也真厲害,怎么鉆到空子的?”    老夫人聽得驚險,輕吁一口氣道:“說起偷襲,京都都出過好幾回了,王家的老爺子回鄉探親便是死在路上,還有以前的吏部尚書,聽說被人發現的時候,便是有一把飛劍……”盯在喉頭,太過嚇人了,想到幾個孫女孫兒還小,老夫人收了口,“這些事情,還是不說了?!?/br>    吊胃口可不好,陳敏叫道:“祖母,我還想聽呢?!?/br>    “聽什么,快回屋里洗洗吧,瞧你們一個個出去一趟都跟泥猴似的?!崩戏蛉舜叽?。    陳敏噘著嘴不情不愿的告辭。    老夫人留呂氏說話。    “你傷得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