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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需要組織旅客離機嗎?” 林一成對程瀟說:“去和乘務長說明情況,做好旅客的安撫工作?!?/br> 這是不同意下客的提議。 等程瀟出去,時明略顯擔憂地說:“程瀟才第一天進機組,能處理好……” 林一成打斷了他:“連這點事都做不好,她也不必繼續飛了?!?/br> 時明為程瀟抱不平,但又不敢直說,只能在心中腹誹林一成的無情。 ********** 對于航班延誤時間的不確定,乘務長顯得很憂心,“不如組織旅客離機吧,這樣等待的時間不會顯得太長。否則……” 程瀟理解乘務的壓力,但旅客離機僅僅只是把這份壓力轉嫁給地面,所以她說:“只要航班不取消,重新登機是必然的事情,萬一到時候有一兩名旅客失蹤找不回來,我們報警都來不及。而飛機本身已經處于延誤狀態,憑心而論我們不應該減客?!?/br> 沒錯,憑什么航空公司能遲到旅客就不行? 道理乘務長懂,可是,“兩個小時之內能起飛嗎?” 如果有確切的時間,對旅客解釋起來也不是全無底氣??沙虨t無法保證天氣。 乘務長提議:“不如讓機長做一次廣播吧?!?/br> 和廣播相比,程瀟的建議是,“發餐吧,讓旅客邊用餐邊等?!?/br> 這未償不是個好辦法。只是,待收餐完畢,一個多小時過去,管制員那邊的回復依然是:“還需要等待兩個小時?!?/br> “又是兩個小時!”最先沉不住氣的是時明,“那我們之前白等啦?塔臺有點譜沒有?” 程瀟沉默,像是意料之中。 林一成依然無意組織旅客下機。他進行第一次機長廣播:“女士們先生們,我是本次航班的機長,我們抱歉地通知……” 可想而知,廣播過后,即便駕駛艙內閉著眼不去想像旅客驚呼失望的樣子,直面旅客的乘務也無法忽視這些。面對一百多名旅客的憤怒指責,她們明明笑不出來,也沒有回以臉色,而是不斷地解釋,不斷地道歉。 她們有什么錯呢?被這場雷雨延誤的不僅僅是旅客,也包括她們。 程瀟從駕駛艙出來,看到乘務長保持著鞠躬的姿勢許久,忽然明白,為什么有的空乘不愿意和別人提及自己的工作。實在回避不了,寧可說自己是服務員,也不愿提及自己是空乘。因為在別人眼中看似高端的職業背后,有太多不為人知的辛酸和無奈。卻無從對旁人解釋。 面對滿機或期待或怨怒的眼神,以及七嘴八舌的質問指責,程瀟以凜然不可輕犯的神色看著眾人,“我是本次航班的副駕駛,機長讓我來告訴大家,他剛剛詢問過管制員,我們的起飛次序已排到了前十。而我們的飛機仍然保持著手續齊全隨時可以起飛的狀態。我可以肯定而負責地告訴大家,這種狀態在延誤排序中是一種優勢。而我們之所以沒有組織大家離機等待,是希望把這種優勢持續下去?!?/br> 旅客的聲音低了下去,但還是有人不能接受這種解釋,“你說這些有什么用?我們要的是確切地起飛時間!” “如果我說一個小時,或是兩個小時之內一定能夠起飛,必然是假話。雷雨天氣變幻莫測,云團是否會馬上散開,或是突然出現一道縫隙讓飛機穿過去,都不是人為決定?!背虨t沒有像乘務長那樣鞠躬,只是語氣略有緩和,“我們很抱歉耽誤了大家的行程。但天有不測風云,為了確保飛行安全,我們只有等待。請大家再堅持一下,理解和配合機組工作?!?/br> 或許因為她是女孩子,還是以副駕駛的身份站出來解釋,終于有一位年紀稍長的先生帶頭說:“行,我們就相信你們一次,再等兩個小時?!?/br> 程瀟沒有說謝謝。至此,機艙內終于停止了吵鬧,旅客們紛紛坐下。 然而,這場雷雨持續了五個小時仍未消散,直到傍晚時分,不僅本場的飛機無法起飛,連落地的飛機都受到了影響。簽派頻率里全部都是飛行員和簽派員商量備降事宜的聲音。更嚴重的是,下午七點,向西起飛的航班竟然停放了。隨后不久,傳來各大航空公司開始第一波取消航班的消息。而此時,顧南亭也不顧風雨趕到了機場。 ☆、第23章 天空23 這場雷雨持續之久超出了預期,一些航空公司的機組上午已經執行過其它航班,由于執勤時間的限制無法繼續執行后續航班,又沒有機組可換,唯有取消航班一途。 中南航空的總部在g市,新的機組已經在顧南亭過來時全部到位。甚至是顧南亭自己都換上了機長制服備飛,隨時準備上航線。 林子繼把最新獲得的消息匯報給他:“這幾個航班的目的地機場剛剛通知了關閉時間?!?/br> 這意味著,即便現在起飛到目的地也無法落地。既然如此,顧南亭手里拿著soc的排班,決定:“航班取消,安排新機組,明早補班?!彼哪抗饴湓诒緢雠抨牭却痫w的航班上,“只要目的地機場不關閉,再等等?!?/br> 林子繼點頭,“好?!?/br> “另外,”顧南亭的目光在排班表上,注意力卻在廣播上,對比其它公司取消的航班,他說:“隨著延誤時間的延長,會有旅客終止行程,讓地面和排隊的飛機做好準備,保證隨時能上新客?!?/br> 別的公司因無機組替換取消航班,有急著要走的旅客,必然就會選擇能飛的航班進行改簽。林子繼明白了,“我們公司的飛機和機組都沒問題,只要天氣條件允許,可以增加班次?!?/br> ********** 機場方面忙碌之時,程厚臣因為程瀟回國卻沒回家大發雷霆,他打電話質問肖妃,“是你不讓女兒回家嗎?她已經為你放棄了海航,難不成還要因為你連我這個爹都不認嗎?” 原本程厚臣打來電話,肖妃以為他知道了自己患病的事,還猶豫要不要接,聽他這么說,她顯然松了口氣,“不認你又怎么樣?有倪一心在,你還會缺兒女嗎?” “肖妃你胡說八道什么?”程厚臣因為她的話氣得把辦公桌上的文件都揮落在地,“不要什么事情都往一心身上扯!在程瀟是否去海航的問題上,她沒有發表過任何意見?!?/br> “她兒子在海航就是最好的意見,她又何必做惡人!”肖妃語氣很冷,“程厚臣,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倪一心。如果你的生活離不開那個女人,就請你以后都不要再聯系我?!?/br> 她說完就掛了,當手機屏幕暗下去,除了肖妃自己,再沒人知道,四年來程厚臣始終是以“老公”之名存儲在她的手機聯系人之中。 ********** 夏至打不通程瀟的手機,就把電話打給了顧南亭,她說:“顧總,我是私事找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