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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雖然匾牌還在,可現如今也只是一個陌府了。 這其中的心酸苦楚,哪怕他們這些外人也都覺著揪心的很。 “去了,并沒見著那位少爺?!泵喜┝甲旖菐еS刺,冷笑道:“到是那個什么長兄,前后跟著緊的很,好像生怕不讓人知曉如今的驍勇將軍府已經是他爹娘當家一般?!?/br> “可不!我們進去一提那小少爺,你看看那家子的嘴臉,哎呀,惡心的要命。若不是念著往日的情分,我才不去呢!”莊晉元顯然也受了一肚子的氣。 孟霍然這時才微微皺眉道:“父去母又亡,明明是自己家卻讓伯父占了府邸。當年驍勇將軍故去,先帝因著當年驍勇將軍為咱們陳國所做的犧牲,特意下旨留下了匾額還將原先御賜的府邸與產業留給了那位小少爺,就是當今圣上登基之后也沒收回,為的就是想要保障小少爺與將軍遺孀日后的生活,可這才幾年……將軍遺孀一去,這……” “那位小少爺今年多大了?”譚悅曉與孟霍然是同窗,兩人同在一個老師門下。 孟霍然回過頭道:“約莫十一二吧?!?/br> “與咱們的年紀也相差不大?!鼻f晉元探過頭道。 “這事兒不可能就這么完了,回去我會稟告家父?!备秾幓磸男「赣H在軍中,本就是耿直的性子,再加上那位驍勇將軍輝煌的過去是他從小就仰慕不已的,如今聽說那位大將軍的子嗣竟然落的這般令人酸澀,他們這些軍中之人怎可袖手旁觀。 “哎哎哎,說好咱們出來是讓霍然透透氣的,咱們怎么又說上這些了?”莊晉元走到旁邊拉了一下鈴鐺,這是福井堂專門的傳膳鈴,只要拉了,不用片刻就有專人送菜來。 “也是,霍然還在孝期,跑到外頭實在太過打眼,今兒咱們就陪著你吃吃素。聽說福井堂的素食就連明覺寺的老和尚都說好吃,咱們也是難得的好口福了?!泵喜┝稼s緊笑著烘托一下氣氛。 孟霍然順著話風站了起來,一拱手給幾位道:“那霍然就多謝幾位了?!?/br> “行了行了,只要你付賬什么都好說!”孟博良一按他的肩頭,哈哈笑道。 譚悅曉也是笑,不過他很快就對著莊晉元道:“我聽說你最近都被拘的狠了?” 莊晉元臉皮一皺,苦哈哈的說道:“可不是,明明也不是我的錯,偏生我被管的不得逃脫?!?/br> “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孟霍然許久沒有出門,自然不了解最近肅寧侯府里那一樁新傳聞。 “還不是我大哥!”莊晉元完全沒有家丑不得外傳的好習慣,他一把拉住孟霍然的袖子,假哭道:“你說他好好看中一個姑娘就罷了,可偏偏要搞那一套霸道蠻橫的把戲,不過一個小官兒家的女兒,你上門娶回來做妾便是了,何苦又是圍堵又是恐嚇,簡直是當了貓兒來耍。我母親知曉了,又礙著是庶出長子,她到是不好多管,反而讓我整日在家怕我學壞了去?!?/br> 孟霍然到是知曉莊晉元還有個庶兄,不過肅寧侯府里一向還比較太平,侯爺也是個重規矩的,所以莊晉元與其長兄關系還算融洽。只是沒想到平日那么個沉默寡言的人,對著喜歡的姑娘還能耍出這一手。 “是該拘著你,你才多大,前陣子是誰勾著京都里那些閨閣的姑娘們為你爭風吃醋。還什么京都第一美男子,你當我們都是死的??!”孟博良用力一拍莊晉元,虎著臉道:“我告訴你啊,你折騰歸折騰,可不得禍害咱們家的姑娘,不然管你是不是世子爺,照拆不誤!” 莊晉元一通的告饒,孟霍然也跟著坐在一邊兒玩笑。 后只覺袖子被人一拽,孟霍然驚訝的側過臉。 竟是付寧淮。 “付小將軍這是……” 付寧淮拖了拖椅子坐近道:“近來有個事兒,不知道能不能求霍然兄相幫?!?/br> 孟霍然并不急著應下,只道:“小將軍但說無妨?!?/br> “你叫我寧淮便是,我與孟大哥是好友……”說到這里,付寧淮可疑的有些臉紅,但他馬上正色道:“我有一朋友從南遙販了貨過來,只可惜家中出事,還沒來得急出賣,現在貨款都壓在東西上……我到是借了他一些錢,可惜數量實在不小,所以……這事兒只是出我口入霍然兄的耳朵,成與不成,與我倆關系并無影響,霍然兄不要多想?!?/br> “若是借錢到并無什么?!泵匣羧灰恢毕嘈鸥秾幓吹娜似?,他大方道:“我手里確實有些閑銀,只是我畢竟還未成家,年紀也小,數量上恐怕……” “現在只差一千兩,哎……我都已然借遍了?!备秾幓唇又值溃骸拔夷桥笥咽钦婕敝缅X,且恐怕一時半會還不上,所以估計是要用南遙的貨物抵償。這我可不能隱瞞?!?/br> 孟霍然算了算,他手上差不多只有五百多兩,但如果與家中幼弟與姐妹相借,到還能湊上一湊,于是他笑著道:“雖然不敢保證,但我可以回去湊一湊?!?/br> 付寧淮喜上眉梢,站起來一揖到底道:“多謝霍然兄?!?/br> 糖,什么一日不見相思成災,可若真是說出口去,怕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不過這種絕不是陳國最忌諱的名字,在陳國一些矯情的女人比如說被愛情沖昏了腦子的關氏,私下給女兒家取這樣的名字,就算是有人背地里笑話,可到底那也只是笑話,帶惡意的少,但是疊字卻是絕對不成的。 前朝有女葉蘭蘭,芳名遠播美艷無雙,可那是什么人,那是銀水河畔有名的藝妓,就連前朝的丞相都是她的裙下之臣,再說開國時鬧得沸沸揚揚的匪寇案,其中三當家的就是死在京都名妓崔苒苒的紅帳之內,更別說之后京都江南流傳至今的梁久久焦艷艷,那可是王爺為了抬進府差點休妻的絕色雙姝。 聽起來轟轟烈烈,令人艷羨,可這些女子又哪里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孩子。以至于陳國姑娘家的名字從前幾輩開始就再不會出現疊字,相反那些青樓楚館但凡花魁,必會改上一個纏綿綿嬌柔柔的疊字花名。 正如相思對面坐著的那位姑娘所說,除非是沒見過市面,生與鄉野無人教導,不然那令大戶家的小妾怎么也不會給自己的親生女兒取個這樣的名字,這到底是愛她還是害她,等著這孩子長大,名字一說出口去到讓旁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就是日后說親也要被人說成輕狂。 相思不管前世今生都被閨名帶累,那些大家族里的長輩們哪個不拿她的名字說嘴,尤其是她前世的那個婆婆,一月幾次她這相思的名兒就成了婆婆諷刺踐踏她的話頭,后來她勾帶小叔子,這名字又成了她輕浮的預兆,就好像她叫了什么名兒她就是個什么人,東窗事發……人們一個個都成了未卜先知,說的口若懸河不亦樂乎。 “奇珍……” 孟辛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