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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不是就得跟他見面?念及此,我越發狠狠地瞪了眼罪魁禍首聶源。S大的學生會分主席團,秘書處,然後分有學術部,宣傳部,文藝部,宿管生活部等等十個部門,還有四個委員會(圖書管理委員會之類的)。每個部門旗下則是由部長一名,副部長兩名,干事數名組成。我和聶源都是干事,干事這名字取得還真是入木三分,學生會各部門里部長是最輕松的,副部長比較忙,而干事就是專門負責干事情的,整個一勞力工。不知道生活部其他的干事是不是也是和我們一樣都是被套進來的。總之一個大學的學生會成員不少,偌大的會議室還得圍坐上三圈。我一踏進會議室的門就看見坐在長桌旁的沈言澤,因為他的座位離大門比較近。他正在和身邊的人聊天,沒注意到剛進門的我,我也準備找個離他遙遠的不引人注意的位置坐下,結果聶源這混賬東西倒是爽快,一看到沈言澤就嚷嚷起來:“你弟弟旁邊有空位誒,我們就坐那里吧!”沈言澤聽見他的聲音轉過頭來,看見我詫異了一下,聶源還笑著跟他打招呼,不由分說就把我推到沈言澤身旁的位置坐下,然後坐在我左邊的空位上。我真的很想把聶源打一頓。沈言澤也沒料到我會在這里,更沒料到我會坐在他旁邊,他極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嚨,我也不動聲色地與他拉開一小段距離。過了一會他小心翼翼地問我:“你怎麼在這里?”我一想到我為什麼會在這里就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地回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會在這里,我莫名其妙就進來了?!?/br>估計是因我口氣不好,沈言澤沒有再多問。他右手轉著一只黑色水性筆,偶爾坐在他右邊的人跟他說句什麼,他就笑著回應別人。聶源一坐下來先把所有人員審視了一圈,然後湊到我耳邊說出他的結論:“有兩位美女,還有一位不漂亮但是好可愛?!?/br>我也湊到他耳邊告訴他我的結論:“他們都絕對不會看上你的,省點力氣?!?/br>他好像覺得這樣咬耳朵講話挺過癮的,非要湊到我耳邊又說道:“我覺得可能大大的有?!?/br>我也又湊到他耳邊:“憑你的書卷氣?”他作勢要打我,我也跟他嬉笑著在位置上鬧起來。也許是我笑得太歡愉了,沈言澤看了我和聶源一眼,又扭過頭去跟別人講話。開會是很無聊的事情,這一次無非就是介紹了一下學生會的新成員,讓大家互相有個照面,然後交代了各個部門的工作分工,以及學生會近段時間準備做的事。看起來開會內容不多,卻是講了幾個小時也沒講完。這幾個小時最讓我郁悶的反倒不是沈言澤坐在我旁邊,而是聶源。這小子還沒聽到幾句話就開始睡覺,采用的睡姿則是我們高中時上課常用睡姿,他是靠坐在那里垂著頭,兩手手指相交放在腿上,看起來好像是在聽講的模樣,實際上正閉目養神。(我一般采用的睡姿是右手手肘擱在桌上,手扶著額頭,腦袋低垂裝出在看桌上課本的模樣。)不過這小子水平太差,像這樣睡著老是往一邊倒,你說倒就倒吧,他偏偏不往我這邊倒,而是往另一邊沒人的地方倒(他坐在長桌這一邊的最後一個)。容易被發現在睡覺不說,我生怕他這一倒就摔到地上了。所以我不得不時刻注意著他,他身子往那邊一歪,我就把他往我這邊一扯,這一歪一扯回數多了,我也就不耐煩了。在桌下把他踢醒,讓他不要睡了。他說好,然後沒過幾分鍾他又開始往那邊倒過去。所以我這幾個小時都是在不停地把聶源往我這邊扯的動作中度過的,倒是沒什麼精力去在乎沈言澤了。只是中途我右胳膊不小心把筆給碰掉了,正彎下腰去撿,就碰觸到了沈言澤的指尖。兩人具是像觸電一般飛快地收回手,我愣了一下,趕緊把筆撿了上來。再度回到桌面時,發現聶源已經往那邊歪到快和地面平行了,坐在我們後面的人都在偷笑(還包括聶源覺得很可愛的那個女生),我趕緊又把他給拉回來。散會後,聶源直接趴在桌上睡起來,我推他他也只是悶聲咕噥道:“等一下等一下……”人群都漸漸涌出會議室,我直接把聶源給攆起來往外推,他還在不滿地說著:“等一下啊……”沈言澤卻突然從背後把我拉住,我腳步一停他又立刻松開我的手。他低頭一邊撥弄劉海,一邊低聲說:“一起去吃飯吧?”微微帶有請求的口氣。“不了?!蔽夜麛嗑芙^,就和聶源出了會議室。沈言澤又追上來,像個犯錯後的小孩子拉住我的袖子。“哥哥你是不是討厭我了?”聶源此時也清醒了,不解地看著我們,我只好讓他在樓下等我。他走後,我冷靜地向沈言澤說道:“那件事我不會怪你,畢竟最後也是我妥協了。只是我希望你覺得夠了,這以後,我們還是兄弟?!?/br>“所以說你還是討厭我了?!?/br>末了他又加了一句,“你比以前更討厭我了?!?/br>“別這麼幼稚?!蔽冶M可能地輕描淡寫回道。1717在學生會待了兩個月,做過的事情就是,換燈泡,換燈泡,和換燈泡。我其實倒不覺得有什麼,聶源是極其不爽,總是抱怨怎麼能讓他這樣的人才來做這種事。我擠兌他,說不是你當初要死要活一定要加入學生會的麼。其實大學生活很是無聊,有的時候想不出來要去哪里,就會去圖書館搶位子,基本不是去看書或是寫論文,而是占個好位子睡覺。有的時候我甚至可以在打球休息時,坐在球場旁聽歌聽著聽著就睡著了。這樣空虛乏悶的日子總會給我一種我的人生還沒有開始的錯覺。和沈言澤之間也再無任何深度交流,上了大學後總是難得碰上他一次,這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無疑是件好事。比較緊張的日子大概也就是期末考試前兩天,周圍的人都在四處借筆記,考試前夕則是都伏案急筆做小抄。大學里考試不像以前都是兩天全部考完,而是今天考一門,過兩天再考一門,這樣大概所有科目考完得花上半個月。考英語前聶源要我考試時把答案用短信發給他,他英語一向不好。而以前一向是優等生的我高數也是靠了他才勉強及格。這讓從不作弊的我心里蒙上了小小的陰影,只是這陰影在看到成績的那一剎那就煙消云散了。考最後一門之前沈言澤跟我打了個電話(我接起電話的瞬間突然想起我們有好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