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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癢的……換把鋒利一點的菜刀,早捅死了那條狡猾的海龍?!?/br> “你不是練成了金鐘罩鐵布衫的金身?關鍵時候為什么不頂用?他尾巴一甩,你又飛出去吐血了?!?/br> “我不要在這里,我不想跟你們和尚玩了,我好端端的一只狐貍精,大寫的妖怪,憑什么要跟著你們出去降妖除魔?若是被其它妖怪知道了,豈不是要罵我吃里扒外?我還要不要面子了?” “我要回家,我要問舅舅要塑顏丹……煩死了,小禿驢,你——” 抬眸,看見他正站在眼前,背著陽光,說幾個字,嘴角還會流出點血:“師妹,你那邪功……別練了?!?/br> 阿嫣嗤笑:“你以為我想練呀?” 他便不說話了,坐下來替她療傷——他自己都半死不活的,還浪費靈力幫她治傷,他真的是個傻的。 阿嫣看著他,難得不叫他禿驢了,問他:“你這算報恩?不用的?!?/br> 明慈閉著眼睛,沒有說話,他的手和她貼在一起,掌心溫暖寬厚。 周圍泛起淡淡的金光。 阿嫣見他又低低咳了幾聲,血絲從唇角沁出來,不由皺了皺眉,強硬地收手,阻斷他療傷:“都說了不用,我出手不是為了你?!?/br> 明慈睜開眼眸,嗓音有些沙啞,咳了一聲,道:“是因為師父,我知道?!?/br> 阿嫣笑了笑,坦然道:“是,因為老和尚……他雖不說,可他教我的傳我的功法,全是針對我修煉的煉容心法,他既費心救我,我便也不能看著他的弟子出事?!表怂谎?,又道:“我不愛欠人的,老和尚那般看重你,我救你一命,算是報了他的恩。你快養好傷,帶我回家,我要拿塑顏丹?!?/br> 明慈垂眸,沉默片刻,問道:“你為何會修煉這等陰狠的心法?” 阿嫣的手不自然地握緊,冷冷道:“與你無關?!?/br> 世間總有那么幾個……明知存在著欺瞞,也不愿意去質疑的人。 養好傷之后,明慈也沒聽她的話,送她回家,而是帶著她回到西天。 阿嫣固執地用頭發遮著臉,寧可裝鬼嚇唬人,也不給人看她的樣子。 老和尚費了好大一番力氣,甚至借用了幾樣別人的法器,嘗試了足有十種法子,才總算把阿嫣的臉恢復到原樣。 阿嫣便又高興起來,仿佛什么都不曾發生。 東海之后,她和明慈的關系稍有好轉。 偶爾在路上碰到,叫一聲師兄,叫一聲師妹,也就這樣而已。 有一天晚上,阿嫣半夜睡不著,想起夜里老和尚也不大愛睡覺,總喜歡捧著那兩壇只能聞不能喝的酒,便想去找他說話,誰知走到師父的院子外,透過半掩的門,竟然看到師父在訓話。 那個總是樂呵呵傻笑的師父,竟然在疾言厲色的教訓人。 對象還是他們這一輩萬里挑一的優等生明慈大師兄,他低著頭,容色蒼白依舊,目光望著地上,看不清神色。 阿嫣很是意外,站住腳步。 里面的人立刻發現了她的存在,看了過來,師父還好,明慈一見是她,突然愣住,緊接著臉泛起不自然的顏色,轉過頭,對師父沉默地行了個禮,匆匆走開,身影快的如風,轉瞬便消失了。 阿嫣往后看了看,他的背影早已不知所蹤。 莫名其妙。 不遠處,濟宗長長嘆了口氣:“是劫難逃,是劫難逃……” 阿嫣一怔,結合方才明慈古怪的表現,身經百戰情債無數的她,很快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么,跑到老和尚身邊,小聲問:“他是嫉妒我資質好,潛力比他高,還是看上我了?” 濟宗只是嘆氣,摸摸她的頭,喚道:“小狐貍?!?/br> 阿嫣眉開眼笑——只要他不叫她明貞,不管叫她什么,她都是高興的:“在呢?!?/br> 濟宗苦笑道:“是劫難逃吶?!?/br> 阿嫣哼了聲:“那也是他的劫,你對我念什么?我在下界是逗過幾個假正經的酒rou和尚,可大師兄老是兇我,又悶,不討我喜歡,我從沒逗他?!彼沉搜蹘煾笀A滾滾的肚皮,又撲哧笑了出來:“老和尚,實話與你說罷,我在桃源有個相好的,長的可好看了,帶出去特別有面子,下次介紹你認識?!?/br> 濟宗搖了搖頭。 那以后,阿嫣又想回桃源了,行程就定在下月。 過了幾天,她聽說明慈閉關修煉金鐘罩神功第十重,便動起腦筋,準備在回去前,練一練荒廢已久的媚術,這萬一久不回去,華容不甘寂寞,被厲害的女狐貍精憑本事勾去了,她可以憑看家本領把他先勾回來,然后再甩掉,繼續找下個相好的。 后山很偏僻的地方,有一座蓮花池。 和尚是不會去那里露天沐浴的,平時都是阿嫣在用。 于是,阿嫣到了蓮花池邊,褪下衣衫,走下去,池水很淺,只到膝蓋,清澈見底。 西天的蓮花四季盛開,水中紅蓮和白蓮皆有。 她在水中修習媚術,時隱時現,青絲在水中散開,絲絲縷縷。 只可惜四周沒有妖物,只能以沒有生息的蓮花和石子為目標練習,沒有參考對象。 時間一長,阿嫣嘆了一聲,心想是太久不練了,功力不足從前的七八成,這樣下去,真會丟盡臉面。 她不氣餒。 第二天,她繼續來。 第三天,她繼續來。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第七天,她終于有了點感覺,歡喜地笑了出來,笑到一半,聽見身后一聲悶響,似乎有人倒在地上。 阿嫣找了很久,才找到隱匿在仙草仙木深處……在那里,有個和尚蒼白著臉倒在地上,已經昏迷過去,唇邊全是血。 難怪……放眼如今的師門,也只有他和師父,可以不被她發現,藏那么久。 老和尚說的對,她真的是他的劫。 其他人都要靠本事勾的,只有他,她連小手指都沒動一下,陰差陽錯的,他都能看見她在池子里練媚術。 這是一種怎樣的運氣。 阿嫣穿完衣服,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中,把他拖回他房里。 明慈三天后才醒。 正好阿嫣拿藥進來,看見他躺在床上,目光空洞,便問他:“你不是在閉關修煉嗎?怎的跑到蓮花池去了?” 明慈面無表情,聲音很輕:“……那就是我閉關的地方?!?/br> 阿嫣奇道:“在蓮花池后面?” 明慈合上眼瞼,低聲道:“離池子近?!?/br> 阿嫣問道:“所以?” 明慈沉默很久,又輕嘆一聲,才道:“閉關多日,太臟。離池子近,出關后,可以及早沐浴梳洗?!?/br> …… 好像有人說過,大師兄是有潔癖的。 阿嫣把藥放在他的枕頭邊,算是安慰他:“行了,你撐了七天,身為男人,你已經很不錯了。是我貌美傾城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