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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亦或是……霜霜。 高懷秀閉了閉眼,在對方張開嘴,再次吐出傷人的語句前,狠狠吻住她,緊緊抱住她,將她壓向龍床。 身下的人幽幽嘆了一聲:“你早點合作,我何必多費口舌?!?/br> 高懷秀冷哼。 阿嫣睜開眼睛,微微笑著:“皇上,你別瞧我嘴上對你熱情如火,我心里其實是很不樂意的?!?/br> 高懷秀冷聲:“不是欲拒還迎嗎?” 阿嫣笑了一笑,立刻又斂起愉悅的神情,繼續挺尸裝死。 * 分明是雨后寒冷的天,室內卻熱的厲害。 完事后,阿嫣想起身穿衣,還沒坐起來,又被高懷秀拖了回去,扣進他懷里,臉頰貼著他汗濕的胸膛。 高懷秀低聲道:“說?!?/br> 阿嫣說:“熱,你出汗了,我的妝全花了?!?/br> 高懷秀的手臂箍住她,便如鐵鉗一般,素來隱忍溫和的天子,這時意外的蠻橫:“說不說?” 阿嫣開口:“你出汗了——” 高懷秀截斷:“說朕是你見過的最厲害的男人,比南宮夜強多了?!?/br> 阿嫣問:“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高懷秀氣結。 阿嫣安慰道:“沒事,以后你是皇帝,有的是機會練習。熟能生巧,笨鳥先飛,這個道理,在哪兒都能用?!?/br> 高懷秀更為氣悶。 阿嫣推開他,坐起身。 屋外,賀福的聲音突兀的揚起:“皇上……攝政王府的席寒大人來了,正在外面求見?!?/br> 高懷秀冷著臉:“告訴他,朕和嚴才人在一起,剛睡下?!?/br> 賀福沉默了一會,又道:“席大人說,他是來接嚴才人的——攝政王聽聞嚴才人伺候皇上盡心盡力,想親自嘉獎一番?!?/br> 高懷秀神色驟變。 阿嫣反倒不以為然,對他道:“侍寢兩次,我教給你的可不少,皇上,給我升個位份可好?我可以當嫣美人了嗎?” 高懷秀不發一語,摟住她的腰。 阿嫣回過頭,看了看他,對屋外的賀福道:“賀公公,勞煩你請席大人稍等片刻,待我服侍皇上起來,這就出去?!?/br> 賀福道:“是,老奴遵命?!?/br> 阿嫣低著頭,穿上外衫,說道:“皇上,你總是自稱為我,連朕都不常用,底氣太弱了點?!?/br> 高懷秀道:“我從不自認為是天子?!?/br> 阿嫣淡然道:“穿的了龍袍,坐的了龍椅,睡的了龍床,便是天子?!彼肫鹕?,男人卻不放手,只能先將他的手拉開,才站了起來,系上腰間的緞帶:“我走了,皇上多保重龍體和龍根?!?/br> 高懷秀涼涼瞥她一眼:“后面那個才是你想說的罷?!?/br> 阿嫣承認:“確實。你我第三次的緣分,我想留在一個特殊的場合,所以還請皇上務必珍重?!?/br> 高懷秀看著她開門出去,黑眸冷厲駭人。 那是他的女人,雖談不上有多深的情,但好歹是他親口封的才人,而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另一個男人帶走。 此一去,生死不知。 這個仇,他會銘記在心。 * 席寒遠遠看見一名女子從養心殿出來,不曾多想,走上前,開口道:“嚴才人,請——” 他忽的住口,瞪著那張臉。 好熟悉的容貌。 和后院里突然失蹤的女人,他追查了好幾個月的賤婢,有些相似。 可也只是相似而已。 那名叫阿嫣的賤妾,早在試藥后,容顏就衰敗了,整個人憔悴的不成人樣,面黃肌瘦,叫人不忍直視。 站在他面前的嚴才人,則是面若春花,光彩照人,美艷不可方物。 他尚在震驚和狐疑中,卻聽女子對著他柔聲道:“席大人,走罷?!?/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睡,第三睡比較驚悚,往后推一推。 * 我都把南宮夜的身世寫這么凄慘可憐了,居然沒一個人同情他的,他到底是有多招人嫌啊,望天。 下面重回王府地圖,修羅場什么的,后面有一個十八層地獄級修羅場,其實已經預告過了,就在這幾章。 * 今天小紅包混著發,總偷懶發前排怪不好意思的 =v= 第81章 王府賤妾(十二) 回王府的路上,席寒騎著高頭大馬, 幾次忍不住回頭, 看向馬車微微晃動的簾布,一陣微涼的風吹過, 紫檀色的車簾掀起一角,露出一雙小巧的繡鞋,鞋面上的一枝杏花若隱若現。 席寒皺起眉。 是他想太多了嗎? 嚴才人, 阿嫣。 不,不可能。 深宮禁地, 豈是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能進去的? 若說是高懷秀救她的, 那就更無可能了, 高懷秀自己尚且在王爺的掌控中, 宮中遍布王府的眼線, 這不, 他才剛封這女人為嚴才人,王府就收到了消息……因此, 憑他高懷秀如何心思深沉,也無力將那賤婢救出王府后院。 難道,世間當真有這般相像的兩個人? 應該是巧合吧, 其實細看下來,她們的容貌相差甚遠, 嚴才人之貌堪稱國色天香,天下少見,而王爺的那名賤妾, 則是尋常小家碧玉的姿色。 只是巧合罷了。 席寒定下心。 * 攝政王府。 四月的天氣,剛下過雨,空氣是涼爽而清新的,帶著一點雨后特有的氣味?;◤d外的兩株杏花開的正好,粉白色的花朵在枝頭悄然綻放,微風掠過,偶有一兩片花瓣落下來,恰好落在男子的肩頭。 一襲墨色錦衣,星眸劍目。 南宮夜本在花廳內等候,只是時間久了,總覺得室內的熏香煩人的很,不若這天然的清風來的清爽,于是他走了出來,一抬頭,看見枝頭的杏花,滿目粉白清麗的顏色,無端便生出一絲熟悉的感覺。 柔弱清秀的花朵,沒有牡丹的雍容,沒有月季的嬌艷,是街頭隨處可見的景色,太平常了,以至于時常被人忽視。 ——很像一個人。 南宮夜擰眉,嗤笑了聲。 不遠處,腳步聲紛至沓來。 南宮夜漠然看了過去,見是席寒領著一名年輕的女子前來,那女子穿著一件水紅色的宮裝,墨色的長發松松挽了一個髻,顯得有幾分慵懶,身形清瘦纖細,柔柔弱弱,嬌嬌怯怯的,膚色很白,五官尚且看不仔細。 待得那一行人走的近了,南宮夜忽然神色微變,緊緊盯著席寒身后的女人。 那人也在看他,抬起尖細可憐的下巴,目光平靜,迎著他的視線。 南宮夜片刻恍惚,忽然就記起,為何這杏花微風的景色,竟似前塵一夢,總有種若有若無的熟悉感。 那一年早春,鬧市街頭落下一陣杏花雨,骨瘦如柴的女孩跪在地上,才十歲出頭的年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