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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嘆氣:“我應該知道他按‘兵’不動的原因了?!?/br> 阿嫣:“為何?” 老古董:“就在剛才,他離開的一瞬間,好感值刷到了五十?!?/br> 阿嫣愣了愣,又展顏微笑,眉梢眼角卻添了一抹輕嘲:“……男人?!?/br> 老古董抓耳撓腮:“我想不通?!?/br> “要贏得一個對你敬而遠之的女人的心,少不得長久的花言巧語,噓寒問暖。而要得到男人的心……”阿嫣笑的有點冷,蒼白的手捧起古董鏡,嘆了一聲:“小古董,有的男人心思縝密又復雜,有的男人單純愚蠢,腦子有一千種,身體卻是一樣的?!?/br> 老古董一知半解,歪著腦袋瞧她。 阿嫣搖了搖頭:“你連人形都未能修煉出,又怎懂得這些情愛之事?可男人呀……嘴上說愛你,身體對你,對其他女人,都是一般誠實?!?/br> 喝了那么多天的茶,才加了二十五的好感值。 勉強算睡了他一次,還是以這種啼笑皆非的方式,居然好感度一下子飆到了五十。 男人啊。 若能得盛世美顏,自有千千萬萬男兒愛你。 到了年老色衰時,又有幾人深情守在身邊? 阿嫣用手指沾了點胭脂,細心地抹在唇上,抿了抿。 都說女人善變,男人又何嘗不是。 ……談感情是真沒意思。 * 這事過后,岳凌霄自然不會涉足落雨軒,阿嫣也不找他,每天不是對鏡修容,就是在院子里曬太陽。 線索男主不來,她懶得繼續裝高雅,成天品難喝的茶,天氣好的時候,便叫珠兒溫酒,小酌兩杯。 一個人的日子,她總能過的萬分舒坦。 只是苦了珠兒。 每次遇上練武閣的那尊大神,還有他的小廝六子,那兩人的眼神都像看著仇人似的,嚇得她半夜老作噩夢。 不管怎樣,岳凌霄不曾來找麻煩,也算相安無事。 阿嫣的身體一天天好了起來,不再形容枯槁,總像吊著最后一口氣。 時間長了,她動起外出的心思,時不時的帶著珠兒出府,去各種香粉鋪子,尋最好的胭脂買回來。 陳夫人見女兒氣色漸好,心情復雜。 圣上厭惡阿嫣,可終究骨rou情深,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怎能割舍的下? 探望阿嫣的時候,她便悄悄塞了些銀子過去,嘆息不止,勸道:“你是不能回宮的了,就這樣罷,在家里住著,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你……該知足了?!?/br> 阿嫣收下銀兩,笑得云淡風輕:“好?!?/br> 嘴上這么說,語氣卻敷衍,毫無真心。 有了陳夫人私底下的幫襯,阿嫣不僅出入脂粉香鋪,還愛去綢緞坊、成衣鋪,給自己買漂亮衣裳。 常常出門,難免會碰見岳凌霄。 有次迎面撞上,誰也不能裝看不見,阿嫣抬頭看著男人,見他神色冷硬,刻意的板著臉,耳根處有些紅,便聳了聳肩:“兄長也出門么?” 岳凌霄冷著臉:“不?!?/br> 阿嫣點點頭:“那我走了?!?/br> 說走便真的帶上珠兒就走。 “慢著?!?/br> 阿嫣轉身:“還有事嗎?” 岳凌霄臉色變了又變,冷哼了聲:“……氣色好了不少?!?/br> 阿嫣挑眉,對著他笑:“那是當然,采陽補陰總是有效的?!?/br> 岳凌霄氣結,一張臉不受控制地熱了起來,只可恨他嘴巴不利索,吃了這等虧,卻不知如何反擊,等他終于想開口了,那女人早走遠了。 世上……竟有這等無恥之人! 六子站在他身后,偷偷瞥了眼公子陰晴不定的臉色,一顆心也是忐忑難安。 那天,珠兒帶了酒來,他貪杯喝醉了,剛醒來,便看見公子黑著臉回來,衣衫尚且整齊,但披頭散發的,一看就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 他不敢問,只敢在心里猜測。 方才大小姐所說的……咳咳,采陽補陰,難不成真是他理解的意思? 大小姐失寵之后,真是破罐子破摔,徹底隨心所欲了,膽子也忒大,竟敢調戲公子這般久經沙場,殺人如麻的冷面佛。 可怕的女人。 * 阿嫣挑了幾件喜歡的裙子,幾套首飾,準備回府。 珠兒卻抱怨走的久了,口渴腿酸,坐轎子回去也得一段時間,阿嫣便帶著她,一同去附近的茶樓,要了茶水和點心,稍作休息。 今日茶樓的生意不算好,二樓雅座沒幾個人。 于是,阿嫣剛上樓,抬起頭就看見了微服出巡的皇帝前夫。 楊昭坐在窗邊,對面坐著一名書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八成是哪位大臣配合陛下的雅興,特意裝扮的。 他身后立著兩名侍衛。 兩人看見阿嫣和珠兒,似乎并不驚訝,但依然皺起了眉。 楊昭不曾轉頭。 珠兒緊張得手心冒汗,磕磕絆絆的小聲道:“娘、娘娘——” 阿嫣笑了笑:“他坐在那地方,對面就是店鋪,早瞧見咱們走進來了?!弊叩脚赃叺淖雷幼?,又道:“你不是想喝茶嗎?坐啊?!?/br> 珠兒哭喪著臉,哪里還有喝茶吃東西的心思。 可阿嫣不在乎,叫來小二,點了幾樣小吃,一壺熱茶,便開始擺弄新買的玉鐲和耳墜。 珠兒心驚膽戰的陪在旁邊,胃口早沒了,只覺得心臟忽上忽下的,生怕陛下身后的侍衛突然過來。 楊昭還是沒有回頭,仿佛對樓下的風景十分感興趣。 阿嫣也不瞧他,一邊吃東西,一邊欣賞自己的新飾品。 一壺茶少了小半。 阿嫣喚來跑堂的結賬。 伙計拿著碎銀走了,楊昭才緩緩站起,向這邊走來。 阿嫣看著他一步步走近,既不躲閃,也不起身相迎。 楊昭在她對面坐下。 珠兒哪里還敢繼續坐著,趕緊站了起來,僵硬地立在阿嫣身邊。 楊昭眉眼淡淡,問道:“買了些什么?” 阿嫣瞥了眼收起的東西,聲音也沒多少起伏:“一些衣裳和首飾?!?/br> 楊昭笑了笑,搖開雕象牙骨折扇,閑散地扇了兩下:“你倒是有閑心?!?/br> “日子總要過的,總不至于你盼著我死,我就非得凄慘地等著咽氣?!卑㈡桃皇种鹣掳?,涼涼道:“行了,天又不熱,扇什么風?!?/br> 楊昭不聽她的,漫不經心地搖幾下扇子,又道:“聽說,你在將軍府過的不錯?!?/br> 阿嫣淡笑:“可不是么。宋太醫說我活不過兩月,誰想離宮后,心情一好,就這么撐下來了,你記得回去后問問那老庸醫,可是皇宮的風水不好,太晦氣了,才導致我疾病纏身?!?/br> 楊昭搖了搖頭,平靜道:“陳嫣,宮里從沒有人要害你,是你興風作浪,攪得后宮不得安寧?!?/br> 阿嫣抬手掩住唇,打了個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