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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辦兩場喪事,是徹底干了家底。我就尋思著出去找點活計,不論如何,先混個溫飽再說。誰成想,辛辛苦苦干滿一個月,才拿到銀錢便遇到劫道的,若不是我福大命大,這會子,你可真就看不到大舅舅了?!?/br>趙慎疑惑道:“那阿爹都不曉得舅舅什么境況?”許桓呷口茶,苦笑道:“你阿爹進了趙家門,哪里有什么自由。那會子我遇上劫匪,雖是被救,卻一直昏迷。救我的人并不曉得我是離中縣人,又有急事回鄉,便把我也一起帶走。我估摸著,你阿爹這些年許是以為我一直都不在人世了呢?!?/br>趙慎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看一眼項淵,項淵笑笑,不經意般問道:“這么多年舅舅怎么就不想著送個信回來?若岳母曉得舅舅大難不死,不知要怎么高興?!?/br>難怪覺得不對,這都多少年過去了,便是舅舅一開始不便傳信,之后總該要記得捎信回來,可他卻丁點未從阿爹嘴里聽說。阿爹只字不提許桓,怕是心里頭一直都以為許桓早已喪命,未免心傷,索性便不再提起。他剛剛見許桓和阿爹面貌相似,心底已存了幾分親近,又曉得他真個是自己舅舅,越發欣喜這世上竟還有他的親人在,竟一直未想通其中關鍵。笨!這腦子,還說做生意頂好頂精明呢,真是打臉。許桓摸摸鼻子,神色現出幾分尷尬,支支吾吾道:“不是我不想送信,實在是不方便。不過如今我好不容易回來,正想近日便啟程回離中,瞧瞧你阿爹去?!?/br>據許桓透露,他是今年才到的京城,也是人生地不熟,若不是機緣巧合曉得新上任的吏部尚書項大人家正君乃是他嫡嫡親的外甥,怕是再過兩日,就會啟程回離中。對許桓,項淵總有種說不出的違和。倒不是對他身份存疑,而是總覺得許桓言不盡實。瞧他穿著打扮,可不像是生活困頓的,反而像是哪個大戶人家養優處尊的老爺,而且剛剛給家里孩子們的見面禮,每人一塊瑩白溫潤的玉佩,瞧質地做工,便知不是便宜貨。再瞧許桓露在外面的手掌,修長白嫩,一點繭子不見,鐵定是沒吃過苦下過力的。且不論是坐姿還是喝茶的動作,都透著股大家公子的味道。這就不得不令人疑惑,過去這么多年,許桓到底是做什么營生的。項淵這邊正暗自琢磨,那頭便響起趙慎殷殷關懷的聲音。聽聞外甥關切他這幾年的生活,許桓面露激動,可說的話卻仍舊有些語焉不詳,聽得趙慎忍不住微皺眉頭。許桓這次登門,只是想瞧瞧外甥,親眼看看他是否如外界傳聞般過得那么順遂如意。不過只坐了這么一小會,他便放了幾分心。大場面上的東西可以作假,可不經意間習慣性的小動作,卻能一眼看出問題來。就如剛剛丫頭進來換茶水,趙慎那杯卻是項淵先拿在手里試了溫度,覺得合適這才遞給趙慎。全程二人沒有一個覺得有什么問題,丫頭也似習慣了般,還笑著開口解釋:“老爺放心,婢子記得溫度,保準錯不了?!倍w慎也只笑笑,道一句:“每回都要親手試過,也不嫌煩?!?/br>項淵笑笑,對許桓解釋道:“錦言生陶陶和然然兄妹倆時,受了大罪,大夫交代要好生養著,每日里這盅燕窩,是要定時定點吃的?!?/br>許桓恍然點頭,難怪他覺得那杯盞里不像是茶水,原來卻是燕窩。能舍得給錦言一日不落的吃燕窩,許桓提著的心總算徹底放下。許桓只在項淵他們這盤桓兩日便告辭離去,說是要跟著去離中見許宜軒,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許桓很著急,似乎有什么追趕著他一般。項淵和趙慎挽留不住,只得給他備了厚厚的程儀,又托他給許宜軒和李氏帶了幾樣小巧禮品,這才送他出城。日子悄然滑過,原以為他們和許桓的接觸不會太多,不想這日散朝,項淵正巧和如今的鴻臚寺卿鐘峣走在一處。雖說鐘峣想結親的意思在項淵這里碰了壁,對著項淵,鐘峣卻丁點異樣都沒。若說心底對結親被拒一絲一毫的羞惱都沒有,那是騙鬼的。只不過鐘峣向來知曉他要的是什么,也看得清形勢。幾年前二人同為撫臺,鐘峣還可以安慰自己兩者任地相隔千里,便是項淵實際上比他品階高那么一星半點的也基本不妨礙。且他大姐婆家在自己任地內,項淵對著他,總要客氣幾分??扇缃駪{著項淵的推薦調回京城,又一舉做到鴻臚寺寺卿的位置,鐘峣心底對二人誰更得圣人青眼,地位高低,可謂門清。此時,笑容滿面的鐘峣跟項淵客套兩句,便說起過兩日滇南女土司要進京面圣的事來。項淵記得這位女土司,去年除夕宮中賜宴,這位女土司便在席上。一身亮紅色的滇族服飾,頭戴亮閃閃的流蘇銀飾,配著昳麗容顏,端的是驚艷四座。只不過,這女土司來得也太勤了些吧?有這么閑?鐘峣湊近項淵,八卦道:“不是閑的,據說這位女土司的郎君乃是咱中原人士,故土難離,思鄉心切,這位女土司寵情人,這才時隔一年又來京城,明面上是面圣,實際不過是想滿足人家心愛的郎君回鄉之愿?!?/br>項淵無語,果然在任何時空,這種情情愛愛的八卦最是傳播的快。關于女土司的事,項淵也就聽這一耳朵,沒放在心上。他如今最關心的乃是項瑜要外放的事。項瑜在翰林院已三年,項淵詢問他之后的打算,情理之外,意料之中,項瑜果然打算外放。只是玉哥兒即將臨盆,項瑜若是外放,他們小夫夫倆怕是一兩年內都要分隔兩地。“我和玉哥兒商量過,這一兩年我去外地,定然是辛苦居多,我也舍不得他和孩子跟著一起受苦。且我也想趕快升上來,好給他們爹倆更好的日子,若是錯過這次外放機會,怕是還要再等三年,我不甘心?!?/br>的確,這次外放名額寬裕,且富饒的州縣居多,若項瑜能抓住這次機會,外出歷練三五年,升任四品地方知州也不是什么難事。“你們夫夫倆既然已盤算好,師父也不攔著。你可有心儀的地方?師父給你周全周全?!?/br>項瑜嘻嘻笑道:“可不就等著師父這句話呢!我瞧云州下的麗水縣不錯,若是可以,就那里吧?!?/br>麗水嗎?項淵腦子里一扒拉,先是擰了下眉,緊接著便舒展開,點頭贊同:“嗯,麗水不錯,雖地方多有雜居,不過能抓住關鍵,理順各方矛盾,治理出個樣子來,年底考評,定然是優良?!?/br>“師父寬心,我不敢夸口能有多厲害,不過跟在師父身邊這許多年,耳濡目染,若是連麗水都治理不好,可就沒臉再說自個是跟在師父身邊教導的?!?/br>項瑜外放之事便這么定下來。玉哥兒曉得最后結果,也只神色黯然幾分,隨后便強迫自己仍在腦后。他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