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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漸深了,怕這樣吵得四鄰不安,她停了手。 外面依然下著雨,她也無處可去,就算有地方去,也擔心著女兒不敢走。 她頹敗地靠著門坐下來,等著肖勝什么時候心軟放她進去哄哄女兒。 可肖勝卻回了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肖曉妮聽見所有人都睡了,悄悄溜出她自己的小房間,偷偷到了門口。 “mama!”她小聲叫道。 “mama,你在嗎?” “在!在!”聽到女兒的聲音,她真是又激動,又欣慰。 “寶貝兒,回房間睡覺去,mama就在這里陪著你,明天送你上學?!?/br> “mama,你不講故事,妮妮睡不著?!?/br> 妮妮垮著一張小臉,想著見不到mama又快哭了。 “mama現在給你講,你聽一個故事就去睡好不好?” 她心都快酸死了,自己偷偷抹著淚,卻溫柔地哄著女兒。 “好!” 妮妮趴在門上,盡量把耳朵湊近門,聽媽***故事。 何曉初在腦海中搜索著能讓妮妮開心的故事,希望她能分散注意力,別再為這事傷心。 “從前啊,有一個大戶人家……?!?/br> 夜越來越深,隆冬天氣冷到骨髓,單薄的何曉初緊緊抱著自己的肩膀,靠在冰冷的鐵門上瑟瑟發抖。 為了家庭和睦,婆婆一次次地找茬,她一次次地忍讓,從未想過忍讓的結果會是被掃地出門。 肖勝一巴掌徹底打沒了八年的感情,她心碎了,也死了。 天亮以后,她會毫不猶豫地離婚。她是柔弱,卻不軟弱,涉及到原則的事,決不讓步。 可當念頭轉到最寶貝的女兒身上,她的決心似乎又被打開了一個小縫,她會怪mama狠心嗎? 曉妮要是不能在一個完整的家庭里長大,會不會影響Xing格?會不會不開心? 這是每個母親都會面對的問題,孩子永遠都會是最大的牽絆。 除了孩子,還有父母?;橐鍪莾蓚€家庭的事,涉及到的人又都是最親近的人。 爸是個死要面子的人,能接受得了女兒離婚嗎? 牽扯太多,讓她不得不再三考慮。最終,她還是想,要是肖勝能心疼她,天亮之前給她開門,她也許還會給他一個機會。 一直這樣想著,反復做著思想斗爭,過一會兒豎起耳朵聽聽有沒有肖勝的腳步聲。 一次次盼來的,卻都是失望。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實在太累,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咦?這門怎么推不開?”早上,婆婆醒了,像往常一樣出去晨練。 何曉初是被她推門推醒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睡那么沉。 她想站起來時,卻發現頭昏昏沉沉的,腿也軟的像面條,一點力氣都沒有。 勉強撐著地站起來,搖晃了兩下才站穩。 “哎呦,這不是我們家孝順的兒媳婦嗎?怎么趕都趕不走???要是這么舍不得,以后就給收起你大小姐脾氣,哼!” 李華珍得意地數落著,挑了挑紋得漆黑的濃眉,眼角眉梢全寫滿了輕蔑。 ☆、第11章 何曉初怔怔地看著她那副神態,本來想開口叫一句媽,硬是咽了回去。要是反過來,她把他兒子趕出來在門外睡一夜,她會怎樣?還能這么淡定,沒事人一樣嗎? 肖勝雖不會關心人,若是有個好點的母親,或許也不會是現在這個局面吧。 “做早餐去,一家人等著呢,別傻站在這里?!?/br> 李華珍看她那怔愣的樣子,就不順眼,好像她還有理了,自己欺負了她似的。 何曉初沒再看她,低著頭進了門,先去了女兒的房,小丫頭還睡著呢。 “mama!mama!”她忽然驚叫了兩聲,小小的身子跳動了兩下。 “mama在,mama在!”她輕聲說著,拍著她,不一會兒小丫頭又沉沉的睡著。 看完她,何曉初特意在自己房門口停下來。 她就是想知道,她愛了七年的丈夫,把她趕出門去,自己會不會心安理得地睡覺。 隔著門,聽到他鼾聲如雷,把她最后的希冀也給摧毀了。 她推開了門,輕輕的,他睡的實在太熟,完全沒聽見她的聲音。 他身上的被子亂七八糟的,她一看就知道,晚上他曾做過那個夢,每次晚上他那樣嘶吼過,早上她起來折被子,就是這樣。夢是心頭想,多諷刺,把她趕出去,他竟還有那種想法。 看來,的確沒有什么可以留戀了。 勝,今天我再給你做一次你最喜歡吃的手搟面吧,這也許是最后一次了。 但愿有一天,你娶到夢中的那個女人,她能照顧好你的生活。 想到這里,她眼中有著瑩瑩的淚意。 八年的感情不短,當真的想分開,似乎還是有些舍不得。 可她再怎么舍不得又怎樣?她舍不得他受一點點冷,舍不得他餓一點點,他生病時,她比自己生病還難受。他呢? 無情無義的肖勝,你終究沒來開門,你知道不知道,是您親手毀掉了我們的緣分。 她抹干了淚,輕身離開房間,回手悄悄帶上門,才穿好圍裙進了廚房。 她熟練地揉著面,總覺得暈沉,手上使不出力,揉了很久才把面弄好。 這手搟面,煮出來必須馬上吃,否則面條就不爽滑,會粘連,吃著口感不好。肖勝對吃的東西要求很高,所以她搟好面條,切好,水燒進鍋里后沒先煮面,而是像往常一樣去叫老少三代起床。 “爸,要吃飯了!”她敲了敲公婆的房門,聽到肖文雄,沙啞著聲音“嗯”了一聲。 肖文雄早年接觸過一些化學藥劑,聲帶受過損,聲音一直是沙啞的,所以在家里他很少說話。 就像昨晚家里鬧成那樣,他也是視而不見。大多數時候,他連表情也沒有,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叫完了他,何曉初又回了房。 “勝,起床了!” 肖勝這才伸著懶腰睜開眼,如以往一樣“哦!”了一句才想起昨晚趕何曉初出門的事。 “不是趕你出去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等一下給媽陪個禮,以后別頂撞她,記住了!再有下次,我會和你離婚?!?/br> 他面上嚴肅極了,警告完,才不疾不徐地接過何曉初遞來的衣服套上身。 看何曉初微笑著看自己,他心里那叫一個得意。 那句話說的真沒錯,女人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本來嘛,這女人放在這兒,晚上他又不用。她要是不乖乖伺候著一家老小,可不得讓她下崗嗎? 他穿好了衣褲,從被窩里挪出來,腿在床邊耷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