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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閑偏頭朝她一笑,夸道:“文知近日變聰明了??!我們這叫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br> 說到這里,李閑忽然想到,她下次宣傳玉妝樓時,是不是可以借這句話來打廣告。 文知被她這么一夸,不好意思地低頭笑笑。 三人漫無目的地閑逛著,還沒走完一條街,文硯兩只手上就抓滿了各色各樣的吃食,吃得滿嘴的油膩,簡直沒長大的孩童一樣! 文知卻安安靜靜地跟在她身后,只干看著,卻不曾買什么。 她們兩人一直幫著她處理賬目,她自然不會虧待了她們。 從杭州店里抽出一成給她們,每個月都有一百多兩銀子入賬,一人一半,也有五十多兩,她們平日又沒有什么開銷,存到現在,兩個都是小富婆了。 就在這時,前方一家酒樓門口圍堵了一圈的人。最愛湊熱鬧的文硯一溜風地奔到前面打聽去了。 沒過一會兒,她氣喘吁吁地跑回來,拉著李閑的手斷斷續續地終于說清楚了。 原來前面就是探花樓,之前的那位俏掌柜劉美絮小姐的弟弟找上了門,被掌柜的擋在門外不讓進,引來了許多圍觀的人。 “主子,我看那小子跟咱們差不多大,瘦得卻跟個十三四歲的小豆芽一樣,嘖嘖,真是可憐喲!” 看文硯唏噓不已,李閑心中一動。 上次在探花樓聽說那兩姐弟的事后,她就有意想打聽一下這個劉家弟弟的下落。不過一直沒什么進展,她這一忙,就把這事拋在腦后去了。 “你打聽清楚那劉家弟弟找上門來做什么了嗎?” 文硯一愣,搖搖頭:“主子,我再去探一探?!?/br> 說完,又是一陣風地沒了人影。 這一回,不用她打聽,圍堵著的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感嘆聲,連文知也挑起了好奇心。 “小姐,不如我們也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吧?” 李閑應了一聲,兩主仆遠遠綴在文硯后面小心地擠到了前面。 只見探花樓前跪著一個瘦弱的少年,那少年身上只穿了一件長衫,可是他瘦骨嶙峋,那長衫掛在身上隨著風一吹,空空蕩蕩,跟個游魂一樣。 一看他這模樣,她便想起了前世李宇躺在醫院,什么也做不了,瘦里巴嘰的樣子。 眼前這少年也差不多模樣,她看向他的眼神便多了幾分心疼。 文硯發現她們跟上來了,擠回到她身邊,低低對她解釋道: “主子,看到劉家弟弟身前放著的白布沒?上面寫著他被劉家族人收留后,做盡苦力,最終還被下毒,他挺著最后一口氣,想著為jiejie為自己求個公道,就一大早跪在這里,想把事情鬧大?!?/br> 圍觀的人群里有不少都是識字的,看清他跟前擺放的白布上寫的血書,不禁滿臉同情。 剛才發出的那一陣感嘆,正是因為有識字的人把那上面的內容一字一句地念出來,引得眾人唏噓不已。 按說,大宅院里出現這樣的腌事確實不少,不過人家手段高明,處理得神不知鬼不覺。 可劉家卻太過愚蠢,收留了人當奴仆也就罷了,下了毒也不處理干凈點,如今擺在大庭廣眾之下,什么面子里子都沒了。 探花樓的掌柜有苦難言,這事……真跟他沒關系??! 好在沒過多久,一個身材富胖、rou色層疊的中年男子匆匆趕了來。 他一見跪在地上的劉恒青,二話不說,沖上來抬起腿就要踢向他,忽然一道疾風沖自己襲來,膝蓋一陣劇痛,一個不察摔倒在地。 圍觀的人被這一幕給看傻了眼,反應過來后紛紛拍手大笑起來。 “哎喲” 劉大承揉著自己的膝蓋,痛苦地哀叫著,被掌柜的扶起后,潑口大罵,“是哪個王八糕子多事?給老子滾出來!” 無人理他,他便罵罵咧咧半天,才對著劉恒青恨恨地罵道: “你個養不熟的白眼兒狼!老子好心養了你這么多年,沒找你還恩情你倒來找我晦氣,你就這么回報我的?你說你中毒了,跟我可是半毛錢關系也沒有!你別什么事兒賴我身上!你要求公道,有本事就去衙門里求去!滾滾滾,別在這兒擋我財道,真真是晦氣!” 見他伸手又要把劉恒青趕走,一聲輕笑制止道: “劉老爺既然自認沒做過,為何不見這少年認錯?” 她的話剛說完,劉恒青猛地抬起頭,凜然大聲說道:“我沒說錯,他逼死我姐,篡奪我家財產,現在還想毒死我!他根本就是狼子野心!” ☆、第85章 異國王子 第85章異國王子 劉恒青的話令劉大承的臉色霎時變黑,李閑暗叫不好。 果然,轉瞬間,劉大承趁所有人沒注意抬飛起一腳,朝跪在跟前的劉恒青胸口重重一踹,那個瘦弱的身子直直地撞上不遠處的攤棚上,扯翻攤販擺賣的一堆瓜果,咕嚕嚕滾了一地,棚架子塌了,把劉恒青掩埋在里頭,半天不見響動。 文硯見不得這情形,跳了出來,指著劉大承的鼻子憤憤罵道: “你這人真是太狠毒了!人家不過回了一句罷了,你竟然下如此重的手,他還是你們劉家的子孫呢!被你這一踹,不死也難活了!” 旁觀的一名書生模樣的人也站出訓斥道:“劉老爺此舉太過令人心寒,那孩子縱然有錯,你也不該下如此重的手??!” “說得好!人家還是一個孩子呢……” “哎呦,真是可憐的孩子喲~攤上這么個親戚!” “可不是!” “……”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劉大承滿臉汗,卻硬撐著張肥碩的臉,大聲辯解道: “他就是死有余辜!這酒樓明明是我劉家產業,他爹娘去世,我劉家自然要收回!他姐的死完全就是自己作孽,勾搭外男死了也干凈,她可跟我們沒半點關系!至于下毒?他一小屁孩,我犯得著嗎?!” 劉大承反駁完,扭著胖滾滾的身子鉆進探花樓,留下掌柜應付眾人。 “小姐,劉家少爺還有氣兒!” 文知從廢堆里把劉恒青扶起,他尚留一絲氣息,眼睛恨恨地瞪著對面的探花樓。 旁邊被掀翻攤子的小販欲哭無淚地朝他們抱怨個沒完。 “我這是撞什么霉運喲,兄弟,你可別死在這兒啊,老哥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就指望著這個攤子掙錢過日子呢,你要是醒著,能挪一挪么?這些碎了的果子我就不找你要錢了,我自認倒霉好吧?我認栽!” 文硯本就可憐劉恒青被欺負得只剩一口氣了,這會兒聽到攤販的話更是火大。 想也沒想,沖上前,她一把揪住攤販的衣衫,毫不費力地提起矮自己一個頭的小攤販,罵道: “你到底還是不是人,沒見人家連命都快沒了嗎?你不就壞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