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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經此一事,他們也算損失慘重了?!闭f罷他看向聞花,示意她把劉輕水帶下去。 “你留著那個女人做什么?看上了?”謝珞不禁疑惑地問。 “等著吧,她還有用?!?/br> 這邊的張化德按了按額頭,正要開口,沒想到魏二情緒太過激動,竟開始辱罵起自己來了! 他怒火噌地上來:“住嘴!來人,把這個偷盜他人圖紙辱罵朝廷命官的人押入大牢,擇日再審!” 不一會兒兩個官兵一左一右把鬧騰的魏二下拖了下去。 “魏家識人不明,取消此次玉面大賽參賽資格,由評委商討得出李氏玉妝樓為此次一甲,賜玉面魁首冠!” 一串安排下來,眾人只感嘆自己不夠眼睛來看,玉面大賽就這般草草結束。 但是每當有人說起這次玉面大賽時,他們都忍不住回憶起那套蝶戀花帶來的驚艷。 ☆、第8章 游湖遇襲 不論如何,玉妝樓再次拿下這一次的玉面大賽魁首,玉妝樓的生意又上了一個臺階。 慕名而來訂做首飾的人絡繹不絕,甚至許多連帶著將服裝也一并在玉妝樓里訂做。 李文墨有心想開一家玉妝樓分店,但想到李閑的身體,卻又遲疑著一直沒說。 李閑偶爾也去店里看看,對于她老是頂著李宇的名字去店里,文知幾人難得地統一戰線不支持。 “小姐,現在又不是不允許女子出門,為什么你非要畫蛇添足地女扮男裝呢?” “方便?!?/br> “主子,其實女裝也有方便的,你看看我這套?!?/br> 文知無奈地拍了下文硯的頭:“你這妮子,小姐是主子,你是奴婢,主仆有別,你怎么能讓小姐穿咱們這樣的衣衫呢!” 文硯嘟了嘟嘴,主子就從來沒有當她們是奴才對待過好么? “小姐,不如今天就穿墨大哥前幾天拿回來的這套青色長裙吧,小姐穿著一定非常漂亮?!?/br> 李閑正要拒絕,門外突然傳來前院小廝文竹的聲音:“小姐,隔壁謝府發來請貼,請小姐過目?!?/br> 文知從門外拿進一張印著杏花的淡雅請貼,擔憂地對李閑說:“小姐,也不知隔壁謝府住著什么人,他們這一而再在地是要做什么?” 李閑打開請貼瞄了一眼說:“是邀我明天游湖的?!?/br> “主子,去還是不去?”文硯雙眼放光,晶晶亮地盯著李閑。雖然已經搬來這里五年了,可是她卻一次都沒游過西湖呢! “去,為什么不去?”李閑收起帖子道,“不過我一個人去,你們明天去一趟店里,我看文墨最近心事重重的,你倆去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br> 文硯頓時xiele氣。 李閑回憶起那天坐在評委席后面的李音白和謝珞,心緒百轉。 這兩個人氣度不凡,想必不是普通人。 那天玉面大賽之后,安叔曾去打探過,魏二被抓進牢后,突然畏罪自殺,劉輕水也成了棄子,不知所蹤。 她原還擔心魏家會惱羞成怒以待后招,卻沒想到他們竟然那么安靜,連銀樓都在不知不覺中關了大門,再沒開過。 經過那次玉面大賽后,魏家雖然名聲掃地,但畢竟在此有些根底,地位擺在那里,一時也不可能倒塌。 她覺得,魏家的事里頭總有什么貓膩,而且跟隔壁那兩人撇不開關系。正好,她可以趁這次機會會會他們,探探他們的底,也好以防萬一。 **** 六月的西湖垂柳依依,夏風和煦,湖邊游人如織,李閑一襲長衫,雌雄莫辨,清冷的小臉貌若潘安,頻頻引來路人注視。 謝珞心里頭有些異樣,認真地打量著她,桃花眼似笑非笑:“你說你個姑娘家為什么偏偏打扮成這副模樣?” 李閑小臉滿是戲謔:“不是很好嗎?還是……你擔心我搶了你風頭?” 謝珞被嗆了句,哭笑不得:“你……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誰信你是個女人!” 李閑扭頭很是認真地回道:“請叫我姑娘,我今年才十四歲,離女人這個稱呼還有些遙遠?!?/br> “……” 李音白看著吃癟的謝珞,溫雅一笑。 這時,離他們不遠的船坊里傳出一陣清揚的唱曲聲,三人不禁凝神聽去,卻沒想到對方唱的竟然是玉妝樓那兩套首飾的詞! 兩首詞共譜成一支曲也是前所未有的例子,李音白眸子精亮,他放下茶杯對靠坐在窗邊的李閑。 “這兩首詞據說是引用前人詩詞,不知李小姐可否告之是從哪本書里看到又是哪位先人所作?” 這話說得熟悉,聽得也熟悉。 三人回憶起初次見面時的場景,都不禁莞爾。 那天柯亮回來后,將李閑李宇從宣州李府氣息奄奄奔逃進杭州,又隱姓埋名住在這西子湖畔,開了間生意紅火的玉妝樓的事都調查得一清二楚。 甚至魏家偷玉妝樓圖紙一事,以及李閑隱在幕后所作的安排等等都查得清清楚楚。 就連他特意吩咐要查清楚李閑平時看的書籍也都列好了單子,無奈他和李音白依舊沒從里面找到李閑關于蓮之君子的出處,玉妝樓那兩闕詞也沒有找到。 這讓兩人都頗為費解,對她更是滿心好奇。 “不管你們信還是不信,書確實已然找不到了。不過全詞告訴你們也無妨,船上可有紙筆?” 李閑面不改色地聳了聳肩,現在她胡說起來真是信手拈來。李音白聞言,連忙命人取來筆墨紙硯。李閑執筆懸腕,一首行云流水般躍然紙上。 她的字飄然若流水,恣意飛揚,自成風骨,看著非常賞心悅目。 她一邊寫,李音白一邊吟誦,待寫完,他已是滿眼贊嘆之色。 “果然是好詞!” 李閑放下筆,捧起一盅茶,說:“確實是好詞,可惜古書早已遺失?!?/br> 雖是可惜卻不見一絲心疼之意,只是她眼底滑過的那一絲黯然卻無法掩藏。 謝珞看著桌上墨色未干的字,又望了望若有所失的李閑,若有所思。 船中很安靜,只能聽到船外那清揚的歌聲。 “李姑娘,你們玉妝樓既已得罪魏家,只怕他們不會善罷甘休,你要小心?!崩钜舭壮烈靼肷?,提醒李閑。 他聲音溫潤如玉,落地有聲,讓李閑心下一陣溫暖。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至少他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 “多謝忠告?!崩铋e舉起杯子朝他拱手,“借花獻佛敬你一杯?!?/br> 李音白溫和一笑,也學著她的樣子利落地舉杯。 謝珞拎起杯子也朝李閑晃了晃說:“你我也算不打不相識,不如我們重新認識一下。我姓謝單名一個珞字,家中行九?!?/br> “我姓李名閑。玉面大賽上多謝二位相助,往后李閑定當報答?!?/br> 這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