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1
錦川王府的主意,畢竟嚴之渙與其生母感情甚為融洽,少年時亦時常懷念生母,在太子妃看來,這樣一個女娘,嚴之渙必然不會像之前那樣發賣出府,哪怕是看在那相似的容顏上,也會照看一二,只要那女娘留在錦川王府,日后總有機會打裴蓁一個措手不及。 太子妃錯估了嚴之渙,他雖時常懷念生母,卻不是那等感懷春秋的性子,那樣一個女娘,又怎會讓他見之動容。 裴蓁看著面前的三個貌美如花的女娘,眼底帶了幾分興味,又看了臉色陰寒的嚴之渙一眼,似乎在琢磨哪個才是與他生母相似之人。 那三個女娘原是低著頭,聽見一聲嬌脆的輕笑后,忍不住抬頭看去,她們自認為也是有春花秋月之貌,可比起坐在寬倚中的那女子而言,實難相爭,畢竟春花秋月又怎敵霞明玉映,一時間,三人皆低下了頭,也不知是羞的還是因為那驚鴻一瞥之下的艷色灼痛了眼睛。 白mama高抬著頭,臉上帶著幾分強撐出來的傲氣,一福身道:“太子妃體恤王妃身懷有孕,不便于服侍王爺,便尋了三個身家清白的良家子來服侍王爺左右?!?/br> 這話說的這樣冠冕堂堂,簡直讓人發笑,裴蓁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小腹,鳳眸微挑,輕笑了起來:“白mama還是把人帶回去的好,我如今有了身子,這心也就軟了,見不得血腥,就算為我腹中的孩子積福了,讓這三個小玩意全須全尾的回了吧!”這話,裴蓁說的尚有幾分真心,便是為了腹中的孩子,她也不愿在這個時候輕易讓自己的手沾了鮮血。 白mama神色微僵,心里一陣寒顫,別瞧著裴蓁這話說的輕描淡寫,可她卻知這樣的事她不是做不出來的,只不過,如太子妃所說,不過是三條賤命罷了,便是折在了裴蓁的手中又能如何,她欠下的血債總會回報在她的身上。 “王妃說笑了,老奴也是奉了太子妃的令把人送來,至于如何安置,就全憑您的意思了?!卑譵ama微微一笑,撩起了下垂的眼皮,看像了裴蓁略有些隆起的小腹,意有所指的說道:“老奴來時,太子妃特意囑咐了一番話,正如您所說,不為別的,善待于人,也是為您腹中的小郎君積些福?!?/br> “放肆?!眹乐疁o聽了這話勃然大怒,不等裴蓁發作,已是一腳踹向了白mama的心窩。 白mama被踹到在地尚且回不了神,不可置信的望著嚴之渙,她代表的是太子妃的臉面,他怎敢如此行事,這般猖狂當真是再不把太子妃放在眼中。 嚴之渙冷冷一笑:“狗東西,帶了人給本王滾,本王府上的事情還輪不到外人做主?!?/br> 白mama捂著心窩,把一口血咽了下去,嘴角一咧,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容:“王爺,太子妃可是您的嫡母,您莫不是忘記了長者賜,不敢辭這句話了?老奴勸您一句,這天再變,日子還是按照以前的活?!?/br> 白mama在嚴之渙面前囂張慣了,她見過嚴之渙最不堪的一面,亦見過他狼狽不堪的被先太子攆走太子府,在她眼中,嚴之渙如今不過是小人得勢,又豈能與太子妃抗衡,一個不敬嫡母之名,已夠讓言官參他一本了。 嚴之渙眼中卻是帶著陰冷與盛怒,白mama的話讓他想起了曾經在太子妃手底下討生活的日子,同時亦是在裴蓁面前扒下了他的臉面,這一點也是最不能容忍的,嚴之渙嘴角勾著陰冷的笑,誰扒了他的臉,他就要扒了那人的一層皮來補上。 “扶王妃先回去?!眹乐疁o聲音平緩,眼底卻透著幾分嗜血的興奮。 裴蓁微微一笑,把手抵在嚴之渙胸口處,輕聲道:“差不多就行了,不宜見血過多,就當為我腹中的小子積福了?!闭f罷,手一伸,呂威便乖覺的上前攙扶著裴蓁回了正院。 嚴之渙等不見了裴蓁的身影后,才轉身看向了白mama,狹長的鳳目瞇了瞇,眼中帶著陰狠之色,邁步到白mama身前,提腳便中中的踹在她的心窩上,這一腳毫不留情,白mama又哪里受得住這樣一腳,頓時口中吐出大口的鮮血,嚴之渙嘴角一牽,陰冷的笑著:“白mama把剛剛的話在說一次,本王適才聽的不太清楚?!彼⑽⒌拖骂^,冷聲道:“王妃腹中的孩子也是你配提起的,嗯?”嚴之渙說著,腳已狠狠的踩在她的胸口上,口中罵道:“狗東西,你以為你是個什么人物不成,莫說是你,就是太子妃來了敢說這樣的話,本王也讓她有來無回?!?/br> 白mama強撐著一口氣,眼睛半睜著,斷斷續續的說道:“王爺……就不…看…看那…女…娘嗎?那樣的……花容…月…貌,咳,落……得醃臢…之…地真…真叫人…可…惜了?!?/br> “是可惜了?!眹乐疁o嘴角勾著,握緊的手一松,揚聲喚了侍衛進來:“拖下去?!痹捯魟偮?,又喚住了趙勇,眼底泛著腥紅的光,他扭頭看了那個與生母有八分相似的女娘,低低一笑:“去了地下,且記著求閻王讓你下輩子投胎莫在生了這樣一張臉,便是生了,也莫再讓太子妃尋了你為棋子?!闭f完,在那女娘驚疑的目光中,他抽出趙勇腰身的長刀,揮手一劈,眨眼間那千嬌百媚的女娘已頭身分離,鮮血濺了她身旁的兩個女娘一身,沒等反應過來,那兩人已暈了過去。 嚴之渙隨手把滴著血的刀插回刀鞘中,低頭一看,自己茶白色的錦服上也濺到了血跡,不由皺了皺眉頭,隨后頭也不抬的吩咐道:“把人都給本王送到太孫府上,轉告太子妃,本王領了她的情,且讓她等著本王的回禮?!闭f罷,踩著地上的血水而去。 白mama以為她的一番話必然會讓嚴之渙改變主意,不想卻是送女娘上路的催命符,嚴之渙怎么會讓與他生母相似的人陷入風塵之地,哪怕傷了一條無辜的人命,他也不會讓生母間接受辱,況且,莫說那女娘只是與他生母有七分相似,便是他生母轉世為人,由太子妃送來他也絕不會留在府中,讓裴蓁與她腹中的胎兒涉險,在嚴之渙看來,那女娘便是要化作厲鬼索命,第一個也該去尋太子妃才是,歸根究柢,她雖是死于自己手中,可卻是因太子妃之故。 白mama等人被抬回太孫府上,尤其是那女娘以頭身分離的樣子被抬到太子妃的眼前,那雙眼還大睜著,殘留著驚疑之色,太子妃一眼看過去,身子便是一軟,頓時暈了過去,次日,便有言官在圣人面前參了嚴之渙一本,與此同時。京城也掀起了嚴之渙殘暴好殺的流言。 能在京城為官者,誰也不敢說自己手上不曾沾染過鮮血,武將自不必說,哪怕是文官,亦曾有人因他們而喪命,作為親王,嚴之渙殺一人算不得惡行,可他所殺之人卻是與之生母肖似,這不免讓人膽寒,試問誰能對與自己生母肖似的人痛下殺手,況且,這殺人又殺的毫無理由。 沛國公聽到這個傳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