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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是在嫡母面前做個樣子, 二來,是因為嚴之渙如今已成為了香餑餑,都知圣人讓他去了兵部之事,如今這位可不是舞刀弄槍的閑王,可是要入主朝中參政了。 晉安郡主端坐在上首,這一禮受的是理所當然,沛國公卻有些尷尬,未等兩人跪在蒲團上便讓起了身,晉安郡主嘴角頓時露出一絲譏笑,還算他有自知之明。 “母親?!迸彷枰涝跁x安郡主身邊,一副笑吟吟的模樣。 晉安郡主倒不避諱嚴之渙還在此處,便張嘴問道:“他待你可好?有沒有欺負了你?”一邊問著,一邊細細端詳著,見她不像一般新嫁娘那般眼底帶青,臉上便露了笑意,心里對嚴之渙的印象好了許多。 沛國公臉上的笑容一僵,不知該說什么才好,當著新女婿的面就這樣問,可不是疑心女婿對女兒不好一樣嘛! “咱們去外頭喝茶,讓她們母女倆好好說會話?!迸鎳蹇纫宦?,與眾人說道,其主要目的還是把嚴之渙帶走,免得讓他受了晉安郡主的氣,心下記恨了沛國公府。 未等一行人出去,晉安郡主便冷笑開了口:“瞧見了吧!生怕我得罪了他那好姑爺,連累了沛國公府?!?/br> 沛國公腳步一頓,心下生怒,卻顧及晉安郡主的性子,只能把口氣硬生生的咽了下來,卻是沒臉在看幾個女兒與女婿的面色,急步匆匆離去。 “您這張嘴呀!”裴蓁搖頭一嘆,卻也不知該說什么,母親那樣的性子若是幾句話能勸得回來,早幾年就不是這樣的性子了。 晉安郡主嘴角銜著冷笑:“這世上怎就有這樣窩囊的男人,虧得還領著禁衛軍的差事?!?/br> 這話裴蓁是不好附和的,總不能讓她說自己父親就是那樣一個窩囊廢吧!況且,這欺軟怕硬的性子也妨礙當官不是,若是真是那樣剛直的性子,這禁衛軍統領也輪不到他來做了。 “我怎么聽說郡王府來客人了?”晉安郡主眉頭微皺著。 裴蓁先是一怔,隨后問道:“您聽誰說的?” “哪里還用聽誰說,這事誰不知道?!睍x安郡主沉著臉:“長樂郡王府也太亂了,什么事都傳的人盡皆知,沒個規矩?!?/br> 裴蓁深為其然,點著頭道:“是沒規矩,您是沒瞧見府里的丫鬟,說平頭正臉都是好聽的,一個個也木訥的很,我還想著和外祖母把莊子上的丫鬟們要來,然后好好整頓一下府里?!?/br> 晉安郡主詫異的看了裴蓁一眼,說道:“平頭正臉有平頭正臉的好處,這個倒是無礙,關鍵是得懂規矩,你外祖母不是使了鄭嬤嬤過去嗎?讓她好好調教一下,不出三個月便能脫胎換骨?!?/br> 裴蓁笑了,母親和她想到一處去了。 “我也是這樣打算的,不過府里的下人能用的不多,大多還是小廝,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應該多帶些人過去?!?/br> “瞧瞧,當初我說什么來著,要給你多帶些人你卻不要,如今后悔了吧!”晉安郡主伸手點著裴蓁的額頭,嗔聲說道。 裴蓁搖著晉安郡主的胳膊,討好的笑著:“現在也不晚,您把溫mama借我用一段日子,要不我這還真得手忙腳亂?!?/br> “姜mama和高嬤嬤還不夠你用?”晉安郡主睨她一眼,又被她搖得頭暈眼花,忙道:“可別晃了,搖的我頭都暈了,借你,借你,明兒個派人來接就是了?!?/br> “我就知道母親最疼我不過了?!迸彷鑻陕晪蓺獾恼f道。 晉安郡主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嘴怎么像抹了蜜糖似的,這才和他呆了幾天就油嘴滑舌的,等時間久了,花言巧語可不就信手捏來?!?/br> “你慣會打趣人,我不和您說了?!迸彷枘樕弦患t,背過身去,惹得晉安郡主“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怎么嫁了人越發的愛使小性子?!睍x安郡主把裴蓁攏在懷里,笑著打趣道,之后正了正臉色,說道:“大郎搶了寧川王的差事,他要是記恨上了,你讓他提早防備著些,莫要入了他的拳套,畢竟寧川王入主朝堂多年,身邊已經有一批人以他馬首是瞻,不是他那樣的毛頭小子可以抗衡的?!?/br> “我曉得,您放心就是了,我這邊的事您不用cao心,只管安安心心的過您的日子?!迸彷枞崧曊f道,話音兒一轉,有些好奇的問道:“您不是不喜歡他嘛!” 晉安郡主沒好氣的瞪了裴蓁一眼:“喜不喜歡他不也成了我的女婿,難不成我還要盼他不好?他過的不好了,你又能得好?” 裴蓁輕笑起來,知道這是母親疼她的緣故。 “想必這就是愛屋及烏了?!?/br> “呸,他想的倒美,若是敢對你不好,瞧我怎么收拾他?!睍x安郡主輕哼一聲,到真真是母女連心,都等著收拾嚴之渙那一天。 嚴之渙打了個噴嚏,摸了摸鼻子,心道,莫不是嬌嬌念叨他了?越想越美,眼底便帶出了笑意。 沛國公挑了下眉,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讓他覺得高興。 “我已聽說圣人讓…咳,到兵部去學習一段時間?”你和您兩個字沛國公琢磨了一下,到底是沒拿定主意該怎么稱呼,按說他是自己的女婿,他大可端出岳父的架子來,可也不知怎的,在他面前實難擺出這樣的姿態。 “是,過幾日便要去?!眹乐疁o待沛國公倒是很和氣,至少面上看起來還是比較尊敬這位岳父大人,不管怎么說,這都是嬌嬌的父親,他總不能學著丈母娘那樣給他沒臉,作為女婿,他若這樣做,打的可就是嬌嬌的臉,這一點分寸他還是有的。 “兵部尚書程大人和靖江伯府是通家之好,我聽說……”沛國公頓了一下,用了一個你字:“我聽說你和葉大郎交情頗深,這個關系倒是可以一用?!迸鎳吘谷氤嗄?,大事是不糊涂,他有心提點一下新女婿,畢竟在外人眼中,沛國公府已經和長樂郡王府捆綁在了一起,他若不得好,少不得自己也要受到牽連,而且以他這樣的身份,所謂的不好可不會是什么小事。 嚴之渙有些意外沛國公會對他說這樣的話。 “多謝岳父大人提醒了?!眹乐疁o一拱手,客客氣氣的說道。 他倆說話,能插上嘴的人極少,沛國公府出嫁的庶女所嫁的大多是庶子,只有大娘子和四娘子嫁的是嫡子,余下的女婿在嚴之渙面前實在沒什么資格插話,名義上雖說是連襟,可誰知道人家認不認你這門窮親戚,況且,便是他們想插上幾嘴,層次上還沒到那個層面,貿貿然的開口,只會徒惹人笑,大娘子的夫婿身份倒是夠,肚子里也頗有幾分墨水,不過他也不好意思開口,畢竟當初在府里鬧出那樣的事情來,他們府上也因此被貶,且,想到當初他母親有心算計姨妹,他還真怕嚴之渙想起這一茬,在來找孔家麻煩,至于四娘子的夫婿,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