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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說得明明白白。我們王爺吩咐了,任何人不能探望王妃,莫說侯夫人您,就算是王妃的娘家人,也不能進門?!?/br> 這話把陵陽侯夫人氣壞了,她也是王妃的娘家人,還是七王爺的岳母。 但她是有身份有臉面的人,做不來胡攪蠻纏那一套,見侍衛們半點面子不給,忍著氣回到了馬車中,等著不走。 今日是勛爵們上朝的日子,她記得,七王爺也是要去的??磿r辰,應該已下朝,她就在外面候著,不信堵不住王爺。 日快偏中時,一輛馬車駛過來。陵陽侯夫人下了車,立在正門口。 車夫輕聲地稟告自己的主子,元翼寒著面,薄唇抿著。聽到外面的陵陽夫人行禮開口,“臣婦見過王爺?!?/br> “陵陽侯夫人若是想問朝中的事情,本王無可奉告。若是私事,本王自認與侯府已瓜葛,不知侯夫人想問什么?” 陵陽侯夫人不敢擺岳母的款,七王爺和玉秀的感情并不好,別人不知道,她是一清二楚的。 “王爺,臣婦聽聞新王妃病了,想著也算是親戚,特意來探病的?!?/br> “既是探病就免了吧,本王有令,任何人不許探望她?!彼p敲了下車壁,車夫駕著車徑直駛進王府。 陵陽侯夫人沉了臉,不甘地上了自家的馬車,馬車絕塵而去。停在王府不遠處路邊的轎子才重新抬起。里面的傅芊娘心里有了計較,知道如何應付自己的婆母。 隨著傅芊娘吃了閉門羹的消息傳出去,京里所有人都知道,七王府里那個七王妃不得寵。 好事之人繪聲繪色地談論著,說新王妃小官之家出身,沒見過什么大世面,進了一次宮竟嚇病了。也不知病得如何,王爺不準別人去看。他們說著,彼此交換心領神會的眼神,暗猜著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會傳出新王妃病逝的消息。 這是皇家慣用的手法。 無論外面傳得多么難聽,芳年是聽不到的。 她正在拐彎沒角地問剛下朝的男人,為何之前安總管送來了他的衣物,他莫不是打算以后都歇在玄機院吧。 男人解下大氅,神色自若地坐下,抬眸凝視著她。夫妻住在一起,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她在氣什么,難道是不想和他做夫妻? 是該讓她知道一個妻子要做的事情,他站起來,張開雙手。 見她半天沒動,他眉眼微冷,“過來,替本王更衣?!?/br> 更衣?他要她更衣? 她整個人有些懵,雖是嘴里不愿意,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朝他走去。他垂著眸,嘴角噙了一絲笑,極淺極淡。 “王爺,要換哪一身?” “都可?!?/br> 她在安總管送來的衣服中翻看,不是白色的,就是黑色的,想著他身上似乎有傷,拿了一身墨色的袍子。 他微瞇著眼,看來她從不曾討好過男子,不知如何替男子更衣。哪有做妻子的先去找衣服,把自己的丈夫晾在一邊。 妻子和丈夫,這兩個詞取悅了他,他嘴角的笑意加深,很快隱去,神色自若。 她抱著衣服過來,見他還張著手,一副要她侍候的模樣,莫名又羞又氣。自己剛剛故意借口去找衣服,就是想他自覺一些,把衣服動手脫了。哪成想著,這男人,被人侍候慣了,還在等著她呢。 男人的目光烏沉沉的,直盯著她。她放下手中的衣物,伸出手去解他的莽袍??蓱z她前世里從沒有侍候過男人,裴林越不讓她近身,她哪有機會脫男人的衣服。 她認真地解著他著腰上的金玉腰帶,垂首低眉,露出細白頸子。小手和在他的腰后較著勁,半天沒有解開,不由得細細地喘著氣。 抬頭看了一眼男人的后背,莫名氣結。這人雙臂張得長長的,竟半天不為所動。狠狠地剮了他一眼,再繼續埋頭解著。 他不用回頭,也能猜出她的模樣,必是有些惱的。這一刻,他覺得,有個小妻子,沒有什么不好的。 過了好半天,腰帶松開,她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腰帶解開后,就是除袍。 他個子高,她夠著手從他的衣領處往下拉,好不容易才把他的袍子換下來。整個過程中,她一直低著頭,不用想知道滿臉的紅霞。 紅霞從她的雙頰漫到頸子,泛著粉色,像抹了上好的胭脂。他的眼神自上而下,將此等美景一覽無遺。 脫掉外袍,再是中衣,待只剩底衣時,再套上拿來的墨色常服。他由著她,任由那股陌生的情愫在心里流淌,半點都不想去制止。 替他系好墨色的腰帶,這次更衣才算是完成。須臾間,她想到了自己的前世,好像曾經幻想過這樣的場景,不過對象是裴林越。 但裴林越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重活一回,倒是補全了。 他微垂著眸,看著她低眉順目的樣子,美好寧靜。古人云,不與世爭,唯愿歲月靜好,不知是否就是這般。 別人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如果不爭,根本不可能有安穩的日子。像這樣的溫情,都是藏著掖著,生怕外人瞧見的。 細思間,她已系好最后的帶子,退后三步,假裝整理他換下的莽袍。他亦無言,尋了一處,靜坐著??粗竦枰话闶帐耙挛?,小手不停地忙這忙那。 她看著像是那么回事,只有自己知道,心里叫苦不迭。不時偷瞄著他,想著要是他走了自己就會自在,但一想到他在,又有些甜蜜泛上心頭。一時間,心里如天人交戰,竟不知哪般是好。 廚房的白嬤嬤是個有眼色的,帶著婆子們把午膳送到了玄機院。 芳年心里直打鼓,看這陣勢,他以后莫不是都在與她同吃同???現在他身上有傷,過段時間他傷好了,難免不會行夫妻之事,她是從還是不從呢? 一直到用完飯,男人大步離開,她還在糾結此事。 從還是不從?好像一定要做出選擇。她多活一世,算是嘗盡人生百味,唯獨不識情滋味。要是從的話,也無不可,畢竟姓元的性子雖差,長得是極好的。再說王府里沒有亂七八糟的小妾通房,他潔身自好,那前王妃都是不作數的。 這么一想,與他行夫妻之事,似乎沒什么不能接受的。 年少時,她為裴林越所傾倒,曾揪扯花瓣來猜對方喜不喜歡自己?,F在她活過一世,自是不能再用小女兒家的法子,翻箱倒柜了一番,找出一串佛珠。這還是她在東庫尋出來的,佛珠是上好的蜜蠟做的。 她靜坐著,閉目轉動著佛珠,一顆一顆地拔過去,心里默念著,從還是不從。 許是入了神,連外面有人進來都不知道,直到聞到那股清冽的氣息。她才猛然睜開眼,望著立在面前的男人,心里正好念到了從。 男子墨衣烏發,眉目清峻如山水墨畫,他不動聲色時,像冰峰雪嶺。高大的身